行了行了,我没打算怎么着你。”王怡真小声说道:“我只是有些话,我没法当着外人的面问,你之前说,你看到了师傅同晋王妃离开,是真的吗?”

“啊?”李奕城茫然抬头看她:“外人是谁?”

之前除了晋王妃之外,二楼的几个人,谁也不是外人啊?晋王妃被韩菱华带走了,那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不就只余下一个傅卫东了?

李奕城把人数反复减了两遍,才想明白王怡真说的外人,还真的就是指傅卫东。

可是李奕城这半路倒贴的徒弟不提,王怡真可是傅卫东的亲传弟子啊,王怡真同他相识于幼年,十多年的师徒之情,还得对方教导,王怡真若想问对方的行踪,大可以当面质问他今天是否离开,而不需要将人都赶跑了,悄悄的来问李奕城。

李奕城没有想到,如今在王怡真的心里,同他相比,傅卫东竟然是个外人了……

如果说一开始被王怡真拉进屋里来,李奕城整个人都是僵的,那现在已经感动的整个人都软了,“阿真……你……”

“所以,你能确认你看见离开的人,是师傅和晋王妃吗?”王怡真又追问道。

“我……呃……我一开始是确定的。”李奕城被王怡真这么追着问,也明白了,王怡真不是想睡他,而是想再次确认他说过的话。

王怡真信任他。

李奕城说看见了两个人往外走,那么王怡真便相信了两个人往外走。

可是事实上,无论晋王妃还是傅卫东都在营地中没有远离。

如此一来,李奕城却反而信不过自己了。他只是晚上起来,远远的看见了一眼,看着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这驿站被三家围了起来,说起来人数也好几百,不过李奕城与傅卫东成日里相处,他的衣着打扮、身型背影,李奕城都熟的很,一眼看过去,便觉得那男人是他,而女性背影则恰好相反,李奕城认不得是谁,可是这里女性就只有三个,王怡真同韩菱华都是李奕城所熟悉的,就算是背影也认得,那这认不得的,不就是晋王妃嘛。

李奕城号称京城纨绔克星,他能打遍京城,可见得本人是个多么爱管闲事的人,只是这种事……男女私会,一旦爆出来,还是皇室女眷,那女子绝无生还的可能,何况另一个还是自己的师傅,李奕城下意识的便觉得一定不能喊出来,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不让别人知道,万一这两个人一直来往……

李奕城当时被这远远看见的两个背景就吓得一身冷汗,想也没想,爬起来就来找王怡真了。那时候李奕城板上钉钉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又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才会想着叫王怡真起来,一起看看是不是真的,再拿个主意,把事情处理了。他心里的想法也很简单,王怡真比他懂得多,那么这件事,王怡真说该怎么办,他照做就是了。

如今再一想,李奕城也觉得自己当时很可能是看错了。

傅卫东虽然有些散漫,但人还是挺义气的,晋王妃也……两个人前几天才在青云武馆第一次见,何至于才几天的时间就私约小树林了?说不定是体型相似,毕竟北方汉子人高马大起来,分别也并不大。

李奕城很想相信自己家师傅没有作过这种事,只是那男人可能是别人同傅卫东身型相似,那女子又做何解释?总不至于哪家的兄弟还半夜喜欢换上女装同人出游散步吧?

李奕城也只能回答:“我是真的看着一男一女往外走,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王怡真冷着脸说道:“那个老东西,穿的是软底布鞋。”

“哈????”李奕城继续茫然着,他完全不明白王怡真为什么生气了,傅卫东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武馆的馆长,不再像以前一样跑江湖了,穿穿土财主、大商人爱穿的软底布鞋怎么了?就为一双布鞋,师傅都不叫了?改叫老东西?李奕城有点冷汗,其实他也有带舒服的布鞋来啊,这事千万不能让王怡真知道。

王怡真看着自家娃的茫然和心虚,直叹气,说道:“你看你穿的是什么鞋?”

李奕城低头,他穿的马靴,因为之前好几天连续骑马狂奔,所以无论男女,都是穿的皮革制的马鞭,晚上睡下了,脱了往旁边一放,第二天穿上继续赶路,而且再加上明天还得上山搜寨,所以李奕城打算一直穿着这马靴,毕竟山上到处是硬石土坑,谁也不会穿着软底布鞋上山找虐吧?虽然他也是带了其它的换洗的衣服鞋子,但如果之后每天都要山上山下的跑动,那想来马靴换布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李奕城张了张嘴:“师傅他……”

“驿站靠近官道,附近都是石灰路石板地,马靴还是布鞋,走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若要上山,就一定得穿布鞋,那里又泥又水又灰又落叶的,马靴踩上去,一步一个泥脚印。”王怡真说道。

大家都是装夜三更脱鞋就睡,最多就是中间起来尿个尿罢,连李奕城这种京中少爷都没说还得换双软底鞋子,傅卫东是什么碗豆公主吗?不踩一踩居家的鞋子睡不着吗?

“不只是他,还有晋王妃,她倒是穿的马靴出来,可是同睡前穿的不是一双,她睡前穿的那双上绣的梨花,晚上新的这双绣的杏花。”

李奕城更茫然了。梨花和杏花——同样是开在春天的白色的五瓣花,他从来也没有分出来过两者有什么不同,他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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