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慕轻烟,她是假的!”她作势又要去扯慕轻烟的盖头。
慕轻烟幽幽的了一句,“魏晚晚,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死在当地!”她异于秦衍的冷,出口的话却也都是要人命的凛冽,“昨日你绑我之时,我已经在你手臂上种下了蛊,你臂弯处的疼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魏晚晚条件反射的就去按自己疼痛难忍的臂弯,“不可能,昨日我按她脉息,半分内力都无的,怎么可能下蛊呢?”
众人哗然。
秦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王爷,南宫大少爷他在郊西与……”侍卫长姜承俊偷瞄了一眼秦衍身边盖着红盖头的人,低声又道:“南宫胤与慕姐被人下了药,已经带回来了!”
魏晚晚也顾不得左边手臂入心入肺的疼痛,一指慕轻烟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我看这回你还如何狡辩!”
厅堂门口立时闪开一条通道,虎王府的侍卫推搡着五花大绑的两个人进来。
男子衣冠不整,眼珠红得如滴血一般吓人。
女人汗湿了一脸,衣裳扯得残破,头发混着泪粘在脸上,挡住了大半容貌。
秦衍冷冷的问着姜承俊:“你如何敢确认这女子便是慕轻烟?”
“回王爷,昨日您去翼王府上给王爷送满月礼,前脚刚走王妃便来了!”姜承俊一指廊下的那十八只齐腰高的酒坛,“王妃就穿着这身衣裳送了这些酒来,还让属下派专人看守!”
秦衍怒道:“那你为何不送她回府?可知罪吗?”
“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姜承俊立时跪倒磕头,一句不辩。
秦衍从他腰上抽出佩剑,几步走到那被绑的女子面前,以剑尖抬起那饶脸让厅上的百十人看个清楚,“可有人认得此人?”
“看着象是慕家轻烟姐呢!”有妇人嘀咕了一声,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怒骂:“踩我干什么呀,本来就象呀!”
相国夫人气得咬牙,“即使你是翼王的亲妹子,也休想进我秦家门!”她眼睛里的嫌弃与鄙夷毫不掩饰。
魏晚晚殷勤的安抚着相国夫人,“母亲,对这种人何必动怒呢,心气坏了身子!”
她的安慰相国夫人十分受用,趾高气扬的走到仍蒙在盖头下的慕轻烟身前,“之前衍儿亲自去提亲的是水月山庄的慕家,毕竟是东楚尊贵的世家,门当户对,我也不能阻拦。现如今既然你不是什么勋贵家的姐,看在你与衍儿已经拜堂的份上,就容你为妾,以后要事事要以晚晚为尊,听到了没有?”
慕轻烟隔着盖头嗤笑,“嫡妃我尚且不稀罕,若不是看在秦衍十年思慕之情,你猜我会不会应下这门婚事?”
她话里话外都是给秦衍听的。
还未等秦衍话,厅外有朗朗之声响起。
“那她若是东楚最尊贵的逍遥王呢,相国夫人还敢如此轻贱对待吗?”阳光下,一道昂藏的身影左右两手各牵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孩,一男一女,长得十分精致。
跟着来的还有两只憨态可掬的半大熊猫,大摇大摆的蹲坐在两个孩子的身边,视这满厅的陌生人如无物,当真嚣张得紧。
不是楚珏又是哪个?
“娘亲!”两个孩子同时挣脱了楚珏的手,迈开短腿冲入人群,直奔向穿着喜服的慕轻烟,一人抱住一条大腿,从盖头下往里观瞧。
两只熊猫跟在两个孩子身后,只落了半步,竟也学着两个孩子的模样,各自抱住了自家主子的一条短腿。
慕轻烟弯下身,一把扯落了碍事的盖头,将两只的各牵住一只手,柔声哄道:“爹爹也在呢,去见过爹爹!”
她盖头掀开的一瞬间,魏晚晚就知道她再没机会了。楚州城一阁里,睡在虎王床上的美艳女子正是此人。
观礼的人中除了无极王与东方寅,没有人见过慕轻烟的真容,此时也都惊讶了。
但是再多的惊讶也不及秦衍。
当那两只香香软软的身子抱住他大腿的时候,他的心几乎都要融化了。他本能的蹲低身子,一手一个揽在怀中,眼中泪光盈盈。
这是他的孩子呀,男孩与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了一号;女孩眼睛里的霜雪,熟悉得如同看到了自己一般无二。
秦相国与夫人也惊呆了,张大的嘴忘了闭回去。那两个孩子都与秦衍时候长得十分的相像,尤其是男孩,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原来你以娶慕轻烟的名义逼我向她出手,暗地里却娶了未央……”魏晚晚怒不可遏的嘶吼着,“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
秦衍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他的人生圆满了,该解决的事情不宜再拖。
“皇上,魏统领虽有军功在身,可她绑走逍遥王之事不够相抵,还请皇上定夺!”他深知楚珏护着慕轻烟之心不少于她,今日这事已经无需他劳心劳神。即使他日玄女门上门要人,也只能去皇宫亲自跟皇上要;若无诏强入禁城,那就等同于刺王杀驾,死罪!
魏晚晚自知打不过逍遥王,遂从旁边侍卫身上夺了一把剑突然攻向被绑着的那个女人,“慕轻烟,你同秦衍合起伙来骗我,你该死!”
剑还未到那人身前,忽然就再刺不出去了,一道虚无的内力挡在剑尖之前,任凭她如何用力,也冲不破那道阻拦。
“子眼前舞刀弄枪,魏统领这是要刺杀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