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深深一拜,感慨道:“此病困扰我多日,没想到仙长符水这么快就能见效。仙长真乃世之大善人也。”
算命先生忙把顾雍搀扶起来,抚须笑道:“顾县令莫客气,救死扶伤,乃我等分内之事。”
顾雍点点头,笑道:“这病症也曾治好过,但反复过几次,却不知这符水喝完,此病会反复否?”
望着顾雍眼神深处闪过的一丝狡黠,秦凡终于明白过来,我道这顾元叹怎和黄巾贼子搞在了一起,原来还是在算计。
果不其然,那算命先生迟疑了,眼神闪烁不定,一咬牙道:“不会反复。”
顾雍冷笑一声,大叫道:“来啊,把这弄虚作假的贼子给我抓起来。”
顾雍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惊。
“顾县令,我救你,你为何行如此忘恩负义之事?”算命先生吓了一跳,忙大叫道。
“救我?”
顾雍摇摇头,道:“我看该救的是你才对,老夫那病症犹在,你不说我好了嚒?”
算命先生大声辩解道:“我可没说你好,是你自己说你已经痊愈,你心不灵,这病症自然就好不得。”
“是啊县令,这符水只能治心诚之人,再说适才是你自己说自己好了,道长可没说啊。”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出口帮算命先生道。
顾雍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冷笑道:“尔等被其愚昧,尤有不知。”转头看向脸色涨红的算命先生,“我问你,你可是说我此病只要心诚,服用符水就能治愈?”
“自然,符水的效果,大家都清楚。”
算命先生看向四周,大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县令,你心不灵,是没法治好病的。”
顾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那我没病又该如何说道?”
“没病?”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算命先生痛心疾首道:“你这病症一定是被符水救治好了,这才说自己没病。”
顾雍哈哈大笑,“适才说我有病的是你,你既能看病救人,却是连别人有病无病都难以得知,再说我压根心不诚,你这符水如何救好啊?”
算命先生脸色难看道:“你就是想诬陷我,我这符水只能救治有病之人,你没病怎么能治愈?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既然想诬陷我,贫道便认了,”
说着仰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老小儿偷换概念的本领还真是强,眼见吃瓜群众激奋,秦凡大声道:“看病人者,首先得能判断对方有无病症,道长你尚未回复顾县令的话呢。”
顾雍看了人群中秦凡一眼,对着他微微颔首。
“这样吧,为避免你说我坑害于你,你再帮我看看我是何病吧。”
顾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本来有些激动的百姓,顿时又不吱声了,他们去求符水的时候,都是主动说道自己是何病症,还从未要算命先生说道呢。
对于算命先生,到底能不能看出别人有病,他们也不清楚。
这也是顾雍和秦凡的高明之处,让众人有个先入为主的概念,就是算命先生一定能看的出大家有没有病。
望闻问切,要说郎中一点病症都看不出来,大家定然不信。但算命先生不同,他要说自己能救命,看不出什么病,忽悠一番,众人也勉强能信。
现在被秦凡和顾雍这么一说,那算命先生就是想抵赖也难以启齿。
无非秦凡比顾雍说的更直白一些罢了。
望着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算命先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哼道:“你没病!你就是想欺诈我。”
秦凡没想到这算命先生这么蠢,随便下了一个套,还真主动往里钻。你一个算命先生,忽悠人的本领在,便是随便忽悠一顿,别人也有可能信你。
这话一说,那主动权可就彻底落在了顾雍的手里。
“抓了!打入大牢。”顾雍摆手说道。
任算命先生如何大叫,如狼似虎的官差哪里会管,绑着便走。
顾雍冲着秦凡拱拱手,甚至都不解释,便进了院子。
围在宅子外面的百姓面面相觑,有不明者道:“道长犯了何错?”
“是啊,道长免费治病救人,他怎么会是骗子?就算是骗子,他也是在行善事,又能骗我等什么?”
翠柳急了,也道:“主子,你刚才怎么能说道长坏话呢?”
“傻丫头!”秦凡捏了把她的小|脸,笑道:“这道长纯粹是个骗子,你莫非一点都看不出来?”
“小兄弟,道长一心为我等好,你休得胡言!”有人听到秦凡的话,顿时不满了。
秦凡撇撇嘴,道:“敢问诸位,他这符水,可有帮你们治愈好病症过?”
“这?”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沉默了。
秦凡冷声道:“刚才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也就懒得说了。咱们便说他所谓的行好事。便真是好事?”
有人辩解道:“给人免费看病,怎么不是好事?”
秦凡嘿嘿一笑,“这么说,我拿一泡狗屎来,说这狗屎不要钱,什么病都能治,我也是好人?”
“主子。”
翠柳被秦凡例子说的忍俊不禁,不由嗔道。
“你,你这人有辱斯文,小小年纪,就心肠如此歹毒,将来定不是什么好人。”
“狗屎是狗屎,人家道长用的可是符水,那是神水,岂是狗屎能比?你这是胡搅蛮缠。”
“主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