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义你?”
罗炳森急忙拉他一把。
张铭也不理会,梗着脖子大声道:“秦太守,我想问一个问题,法责众否?”
秦凡道:“自然是不责众,如果大伙都认为他无错,我一样会放了他。”
他虽然是现代人,但法不外乎情,如果法律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在他看来那不是法律,只是把人像管教机器一样管教罢了。
“那普陀山上,何其之大,太守不防前去看看,几乎遍地的茯苓,这县城凡有地的,谁家不种上几亩?”
张铭抱着拳头,看向马虎,“而他们全都视而不见,要抓罗兄。甚至因为他种的多,就以此为威胁。这样的判决我不服气。”
罗炳森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却也没有说话。
“你要什么样的判决?”
张铭怡然不惧,“要么全都判罪,要么把罗兄放掉,不然就是有意陷害罗兄。”
秦凡转头道:“马钢,此事你怎么看待?”
“这个......”
马钢吱吱呜呜,依旧说不出话来。
“马虎你呢?现在你又怎么说?”
马虎干声道:“别人我不知道,但罗炳森被人举报,那就该他倒霉。”
“你,无耻!”
张铭气的脖子粗了一圈。
马虎不理他,坐在那里,理直气壮。
“你说罗炳森种植茯苓,你可有证据?”秦凡又问道。
马虎略显激动:“我自然有证据,接到汇报后,我亲自去查证了,这罗炳森家里,栽种的那个茯苓,那叫一个多啊.......”
说着说着,马虎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马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马虎,你可知罪?”
“我,我什么罪?”马虎很想说知罪,但他委实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啊。
“那满山遍野的茯苓,你看到没有?”
马虎一怔,面如土色道:“我......我,太守饶命啊。”
秦凡淡淡道:“饶你一命?谁饶他们一命?上次我已经给你过机会,这次无论如何也饶你不得。”
马虎吓得瘫软在地。
秦凡转身道:“马钢,你可知罪?”
“我知罪。还望太守能饶我儿一命。”
马钢轻叹一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神复杂至极。
“不用了,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马钢瞬间火了,猛地起身道:“我犯何罪?你无权杀我。”
秦凡肃然道:“这漫山遍野的茯苓,你明知而不去管理。此乃重罪,你服是不服?”
马钢皱眉道:“纵使有罪,也罪不至死,我不服!”
秦凡走到一边,从地上拿过一把大刀,淡淡道:“乱世用重典,看你父子二人,这皖县的好人估计也被你们诬陷不少,今天你儿子又要杀我,这风口浪尖的,要怪也就怪你们命不好吧。”
马钢忽然起身就跑,连他儿子都不管不顾。
“把他逮捕回来。”
秦凡把刀插在地上,对着围在一圈,之前跟着马虎过来的兵丁道。
这群兵丁先是一愣,随即发疯一般的追了上去。
马钢没跑多久,便被他养的那群属下抓了回来。
“太守,罪犯已经抓获。”有兵丁道。
“你们这群畜|生,枉我养你们这么久?”
马钢气得破口大骂,一群兵丁冷着脸,理都不理。
秦凡摸了摸大刀,“带回监狱,明日问斩。”
一群人押着骂骂咧咧的,马钢和马虎父子俩,扬长而去。
秦凡转过头,望着满院子罗府的下人,不由道:“久闻你是皖县的一等一的大善人,不知道对我的判罚满意否?”
罗炳森讪讪道:“太守不治罪于我?”
秦凡笑道:“你无错,为何治罪?”
“那茯苓.......”
这罗炳森倒真是个善人,善良的有些过火了。
秦凡暗自摇头,道:“之前张铭已经说了,法不责众,既然大家都种了茯苓,那就种吧。以后这条不许种植的茯苓的规定,即日废除。”
罗炳森擦了擦眼泪,弯腰道:“罗某,谢过太守大恩。”
秦凡把他起来,笑道:这是我的手下给你寻找麻烦,可怪不得你。要说道歉,也该我跟你道歉才是。”
说完,秦凡盯着他道:“不知道你可知道是谁告的状?”
事情显而易见,压根不是茯苓的事情,完全是有人要动罗炳森。
今天不是自己在的话,罗炳森这个亏他不吃也得吃,所谓民不与官斗,便是如此。
罗炳森作为皖县的大善人,秦凡自然不容易这样的人,受到危害。
“这个......”
罗炳森欲言又止。
“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秦家。”一边的张铭忽然说道。
秦凡皱眉道:“秦家?”
罗炳森接过话题道:“我和秦家的过节,要说有也是很久远的事情,当初我初到皖县,造房子的时候,选的这块地方。”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宅,缓缓道:“秦家当初也看中了这块宅地,要我让给他,但我没给。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的事情。按说他们早该忘了。”
十几年的事情?
秦凡狐疑道:“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
罗炳森摆手道:“我自问除了那件事得罪秦家外,再无得罪它人。”
秦凡不由深深感觉困惑,十几年前的事情,要说忽然来搞罗炳森,怎么觉得都有些说不过去。
罗炳森道:“太守,我能无事已经是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