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天丹万万没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盼不来老祖现身一次,反倒是今日之狼狈事,居然把老祖给惊动出来。
一眼看到药仙者的身影从那古龙鼎上方浮现,药天丹登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的哀求起来,跪倒在虚空中,疯狂卖惨。
药仙者见状,隔空便是一掌拍出,大手按落,直接将药天丹打落高天,轰隆一声,砸在鬼神山前的空地上,轰出一个百米大坑。
药天丹直摔了一个狗啃屎,声音戛然而止。
斩龙神帝等一行人,也是万万没想到药仙者居然会现身,虽然揣测可能只是真影而已,奈何着实难辨真假,一时之间尽皆不敢轻举妄动。
药仙者一掌将药天丹打落在地,然后探手一捞,又将药天丹抓了上来,依旧是提溜在手中,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这不肖子孙,混账东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此鼎到底是什么?你认得还是不认得?”
药天丹直被喝的头晕目眩,心胆俱裂,浑身瑟瑟发抖,看向那古龙鼎,连连点头道:“老祖,我错了!我错了!我认得此鼎,这是老祖昔年用过的一口神鼎,名叫古龙鼎!是我刚才撒谎了!”
药天丹冷哼一声,沉声道:“那你且说说,此鼎为何会在这里?”
药天丹一个激灵,意识到形势确实不妙,再不敢动那些小心思和歪主意,回答道:“是老祖赐予秦平的,因此在这里!”
药天丹沉声道:“那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在药神岛药神殿中赠予秦平府主此鼎?”
药天丹听闻此语,心下更是骇然无比。因为,在药仙者口中,“赐予”变成了“赠予”,而且对于秦平的称呼,居然额外加上了“府主”二字,怎么听都是对于秦平十分尊敬的感觉。
药天丹头皮发麻,心底寒气袅袅冒起来,声音颤抖道:“是因秦平府主在药神殿中参悟出老祖说传下的智慧……”
药仙者听闻,目光一寒道:“那你居然胆敢说秦平窃取药神岛智慧?”
药天丹听闻,恐惧的差点哭出来,什么脸面,什么尊严,此刻都顾不上了,忽然回过头去,看向斩龙神帝等人道:“祖师为我做主啊!祖师!不肖子孙在下,实在是万不得已才如此为之。我虽然是出言诬陷秦平府主,然而身不由己,乃是被祂们要挟之下,不得不这么做。如若不然,祂们不但要杀了我,更要摧毁药神岛,毁掉老祖您传下来的基业……老祖,您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那斩龙神帝听的都愣住了。
刚刚还夸这药天丹是“好贱狗”,没想到,一转眼,居然就被反咬一口。
“一派胡言!”
斩龙神帝双目一寒,猛地看向药天丹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贱骨头,我等几时要挟过你?前前后后,不是你上下联络,主动找上我等来给你出头?”
说实话,听到药天丹那一席话,就连药仙者自己都愣住了。
祂此番现身,本来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澄清事实,还秦平一个清白而已,事情一了,带着这药天丹便离开,脱离泥潭,就与此间再也没有干系了!
然而,祂哪里想到,自己这个血脉后裔,不但是坏,而且还贱,更加是愚蠢,居然硬是让祂给凭空整出幺蛾子来。
简直是作死小能手,想救祂都救不动啊!
药仙者面色一寒,猛地怒视着药天丹,一巴掌劈头抽下去,总算是将这作死的后辈拍晕过去,冷喝道:“此事,老夫以后再算!”
说话之间,自然就是要带着药天丹离开。
然而,这个时候,药仙者想走,有人却不同意了。
那斩龙神帝面色一寒,猛地上前一步道:“这就想走了?没有人可以如此诬蔑我等!我等今日此来鬼神山,虽然的确另有目的,但是,也并非随便一个贱骨头便能随便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的!给我死!”
斩龙神帝倒也的确是霸道勇悍,吃定药仙者乃是以丹药之道修成仙道,不擅战斗之事,更是在赌眼前药仙者只是一道仙念真影而已,眼看着药仙者要走,说话之间,背后战刀已然出鞘。
那刀黑红,刀光冲天而起,上面缠绕着道道妖龙子嗣之亡魂,杀气冲天,诅咒凶邪,刀光一闪之间,便如同分割乾坤,劈裂天穹一般。
一道霸道凶残的刀光,夺天地日月之光华,猛然之间横亘天地,仿佛这天地间的唯一,朝着药仙者手中的药天丹斩杀而去。
药仙者看到这一刀,心下感觉不甚妙,暗叹多亏出动之时有所准备,不然今日恐怕真的要在此间折戟沉沙了。
随着心中念头闪过,药仙者仙念一动,身上一件宝物飞出,原来是一个绿油油的药葫芦,看上去像是从葫芦藤上刚刚摘下,然而实际乃是一件仙器,一释放出来,倏地飞起,悬在空中,葫芦口对着斩龙神帝刀光。
这个时候,人们就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斩龙神帝那一刀,斩出了实力,斩出了风采,威力何其巨大,声势更是骇人听闻,就算对面也是一尊神帝,恐怕也不敢正面抗衡。
然而就是这样恐怖震撼的一刀,随着那青皮葫芦飞起,忽然就软了下去,就像一根面条一般,就那样被吸到葫芦口,然后哧溜滑进去,还没有一眨眼的工夫,刀光就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斩龙神帝心下惊怒交加,下意识的还想斩出一刀,不料药仙者猛地一眼看过来,沉声道:“斩龙,老夫劝你勿要再造次,如若不然,下次收进这青天葫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