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卿有如此把握,此事务必处里干净,寡人不希望再生事端,令寡人难看。”
“臣明白,那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
躬身一礼,百里燕转身退去。待其走后,咸王与蒋浩说道:
“内应查的怎样了?”
“尚无眉目,不过有一事很值得注意。”
“何事?”咸王问,顿时打起了精神。
“自从泄密之后,永兴侯现在行事越发隐秘,有些事情无法再探听到。”
“嗯……”咸王沉吟了一声,负手背后来回缓缓的踱着:“纰漏会否是出在太子府上?”
“并不排除有此种可能,但太子妃总得有利益可图,从最近的迹象来看,似乎太子妃殿下并未从博源君那里得到什么,否则不应该如此安稳。不过呢,尹秧君方伯父子那里恐怕就不好说了,其门人众多,偶尔得知消息说漏了嘴也未必。”
“内阁决议半日能传入姬丰耳中,仅靠方伯能这般迅捷?”咸王质疑道。
“这很难说。方伯府上门人都是唯利是图者,很难说不会听风就是雨,将消息走漏给了姬丰。以姬丰的精明,只需丁点消息,便能窥知端倪,因此是有此可能的。”
“既如此,即刻加派人手盯紧。”
“诺!”
……
百里燕离宫后即刻又去了长孙馆驿见到了柴湘。
“柴大人,用了本侯的药可好了些。”
柴湘确实用了那瓶止血药粉,效果的确神奇,不到片刻,口中的鲜血就给止住了。但他又不想承认咸国的药好,于是板着脸色不痛不痒说道:
“还行吧,永兴侯这是来回复本使的吗?”
“是的。柴大人的意思本侯已经传达我王,不过呢……”
百里燕欲言又止,柴湘即刻沉下了脸:
“不过什么!”
“我王对柴大人遭遇深感痛惜,特赠美玉一块,黄金一百根以表歉意。”
言毕,百里燕令魏琦与随从端来赠物,玉石和黄金被装在木质托盘之内,盖着一块烟紫的绸布,百里燕抽去绸布,露出一小堆金光灿灿的金条,和一块白璧无瑕的玉石。
一百根黄金一块美玉在当下的份量可比一块几百亩地的食邑,早二十年,一百根黄金在咸国还是一笔巨款,但对而今的咸国,对于百里燕这个阶层,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是皮毛而已。但对那柴湘这等外派的使臣,不过大夫、中大夫级别的世袭贵族,一百根寸银或许不算多,但一百根黄金足是一笔不费的收入。
只见柴湘眼前精光大冒,贪欲之色跃然脸上:
“呵呵……如此厚礼,让本使如何敢当。”
“柴大人蒙难,乃我咸国不周,还望柴大人念在两国多年邦交份上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重。”
“那好吧,此礼本使暂且收下,不过我王那里,咸王准备如何交代。”
柴湘索完财务,口气有所松动,百里燕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我王认为,此事非是我咸国所为,乃小人作祟挑拨两国关系,故而不应由我王担此责任,还请柴大人明鉴。”
柴湘得知咸王如此态度,脸色微微一沉:
“本使被殴,事关我王脸面,咸王总得向我王有所表示,此事方能平息。永兴侯不会以为区区一块美玉,一百根寸金就能敷衍了事吧。”
“话虽如此,但我王心意坚定,本侯也不能动摇我王心意。故而念及两国邦交之利,本侯只能以一人之力担负此责。”
“哦…永兴侯如何以一人之力担负此责啊?”
“某以为,倘若本侯堂而皇之以锱铢息事宁人,不仅我王不满,还将伤及我国颜面。因此本侯打算以百货堂之名义,从贵国购买生丝,不知柴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