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既无法让他们交出丝绸产业,又不能得罪他们,更不能强行征税逼他们造反,现在的局面就是死胡同。得罪不得,还得宠着。
如果说盐枭能涉足化工供应链,糖商能开银行,丝绸商转行纺织业,接受官府管制应该顺理成章。但归根到底,当下是人治的天下,咸王、卤侯、轩亭与永兴互为血亲,共同利益面前不存在绝对矛盾。
而绸商与朝廷既没有血缘关系,还存有利益冲突,同时百里燕也不可能将纺织行业大规模割让给手中有兵,而资本和土地都不受控制的地方财阀。
退一步说,瑞田的纺织是继铁器、军火、民用品外,最赚钱的商品,是国库重要税收来源,私有化的结果只能是让国库失血。
太子为绸商鸣不平,既是绸商依附太子向权利伸手,也是现实处境的真实写照,当资本面临风险时,必然寻找资金避风险的场所,而当下最安全的资本避风港,莫过于将金钱压在一场永远不会输掉的赌局上。
很显然,太子就是这个赌局上永远不会输的赢家,只要没有意外,太子将顺利接替王位登基,绸商们也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