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仿佛身在十八层地狱,心在烈焰上焚烧。
“醒醒,醒醒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雪影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又仿佛只睡了片刻,有人在耳边聒噪。
有一股锥心的痛从心口处传入脑海,随即传遍周身。
怎么会那么痛?我这是在哪?雪影脑海中不停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皮一眨一眨。
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面前,雪影咧嘴笑了一下,说道:“真好看。”
“哇...”
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直吐得抱着她的雪易寒满脸都是血污。
雪易寒看她醒了又再次昏迷,双手在她身上微一摸索,待确定只是腰部骨折,心肺受了些轻伤,并没有真正伤及内脏,便安了一分心,慌忙从腰上云纹瓶子里取出化清丹和其他疗伤丹药,朝着雪影嘴角喂去,只是雪影如今全身疼痛欲裂,嘴唇紧咬,吃不下任何东西,雪易寒无奈,只得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歉意的看着满脸痛苦神色的雪影,微一闭眼,便吻了上去,用唇舌将丹药送进雪影的嘴里。
雪影在昏迷中,虽周身疼痛难忍,却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异样从唇角传来,然后一股暖流缓缓地流遍周身,她觉得身子没有刚刚沉了,也没有刚刚痛了,遂缓缓地睁开眼眸。
周身都是疼痛欲裂的感觉,雪影睁开双目便看到雪易寒满脸血污,她右臂微抬,却如何也抬不起来,最后还是雪易寒抓住她的手臂放在了胸口前。
的看着雪易寒,她不明白为何对柳家有天大敌意的他会对自己出如此重手,嘴角微张,却是如何也发布出声音。
雪易寒眼角噙泪,明显是刚刚哭过,一手抱住她的脖颈,一手捉住她的右手急急说道:“你什么也别说,都是我的错,等你好了我会对你解释的,只是冰魄石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带走,谁也不能带走的。”
雪影不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周身疼痛,最后只能嗯嗯的应了两声。
雪易寒眼看雪影恢复了些许神志,慢慢的将她平放在地,双手合十告罪说道:“雪姑娘,事急从权,是我伤你在前,我有义务将你治好,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挣扎,要配合,只要你配合我保证能让你很快恢复如初的。”
边说雪易寒边从胸口拿出一个布袋,布袋内装着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是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雪易寒双手探到雪影胸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稍稍犹豫了下,便解开了雪影身上长衫,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雪影心中大急,想动却又周身疼痛动弹不得,想说又发不出声音,只急的雪影眼角泪水打转。
雪易寒看着雪影雪白的肌肤,心口似有一团无名火焰直窜心头,他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深深吸了口气,便再次朝着雪影身上的束胸解去,雪影原本身材便极为出彩,去了束胸更是令雪易寒血脉贲张,雪易寒眼眸中已隐见血色,却在口上嘟囔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雪易寒拿起一枚细细的银针,在火苗上来回烤了片刻便朝着雪影胸口偏上处刺去,初始还有些紧张,越到后面越发得心应手,只半盏茶功夫,雪影身上已被雪易寒刺入24枚银针。
雪易寒眼见她身上几处受损处都已被自己用秘传银针给衔接起来,不由得呼了口气,他将雪影的外衣轻轻地搭在她身上,关心说道:“条件有限,雪姑娘身子不易挪动,只能委屈雪姑娘在地上再躺一炷香时间了,一炷香后取了银针我便能将姑娘挪动地方。”
雪易寒说完这些便转过头去,强制自己不去想不去看雪影,他走到母亲的棺木前,轻声告了声罪,便将棺盖盖了起来。
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雪影身上虽痛,心中却是更加心乱如麻。
被人打成重伤,还被同一人看了身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了,只能忍着痛,闭着眼,假装昏迷。
一炷香时间过得很快,可对于雪影和雪易寒来说却是极为漫长,待时间到了,雪易寒轻轻松了口气,却不愿再靠近雪影身边,暗运内力,将银针全都用内力吸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雪易寒微闭双目,帮着雪影再次将衣服穿上,只是不可避免的又有些碰触,二人心中各有心思,却是谁也没开口说话。
“轰隆隆,轰隆隆”
有开门声自外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