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想我们以前的那个家了,现在你兄长住在那里时时写信叫我回去,并且他快娶亲了,母亲一直在犹豫,我若是回去了,留你一个人在京城真的不忍心。”她看着江雨投来期望的目光。
“说起我们的那个江宅虽说小了点,但是还真是温馨呢。”说着在江雨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原主在那里生活的情景,父亲会领着他们读书,带着他们捉鸟,母亲会教她种花,缝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十分幸福。
“我也该回去给你的父亲扫扫墓地了,若是再晚了他该怨我了。回头我到了那里有何脸面见他啊。”
“母亲快别说这些了。”江雨听到这心中也升起一个想法:“母亲若是回去给父亲祭扫,我便陪您一块回去吧,正好印昌也有宁王的府邸,那里也需要有个主人前去打扫打扫。不如我就搬去那里住吧,想必宁王现在也不希望我住在这里了。”说着江雨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邹敏蓝一听很是欣喜,但同时她又担心的问道:“宁王会同意让你回印昌吗?”
“应该会吧。”江雨看着窗外的几株秋菊,秋风中它们瑟瑟发抖。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只是你的身体还适合走这么远的路吗?”邹敏蓝觉得跟着她回印昌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最起码江雨生产的时候有真正关心她的人在身边陪着,好过在这个冰冷的王府里。
两人商定以后,便都轻松了不少,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时辰了。无名突然匆匆的走了进来:“主子。”
江雨见他这样便知道有事,起身到一边,无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江雨脸色发白,邹敏蓝小心的看着:“雨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母亲没什么,天色也不早了,女儿先安排你回邹府去吧,等我这边交代好了,便给你那边送信我们一起回印阳,趁着天还不冷。”
邹敏蓝站了起来,连连点头,临走又嘱咐了江雨一番,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什么得,华怜临走时也摸了摸江雨的肚子,江雨微笑的看着她。
无名带着两人按照江雨指的另一条小路出了府,又安排马车将她们送回邹府,这才急匆匆的返回来。
当他刚踏进院子的时候便听见了宁王冰冷的声音:“你们华国公府还有没有点礼数,到了宁王府不先找人通报,也不提前打招呼说来就来,把我宁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希望你以后好好跟你的娘家人说说宁王府的规矩,若是还有下次,我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定是要治他的罪的。”宁王回府以后首次主动来见江雨却是因为邹母来看望江雨的事情,肖公公居然没有通报他,他已经命人将肖公公打了五十大板。
江雨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她实在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来,等宁王呵斥够了,转身离开了,江雨才身子一软坐在了床上。
而走到院子门口的宁王看见了来自无名不善的眼神,他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无名:“你还想不想在王府呆着?”
无名闻言只能压下一切的怒火低下了头,是啊,他若是惹他不高兴了宁王随时会把他赶出去,那么江雨该怎么办?
谁来保护她?
宁王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无名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
江雨下定决心要去印阳了,她叫知悦准备了书信一封,奋笔疾书,写好了,无名也进来了。
“无名我们会印阳。把这封信送进宫里,交给太子,让太子交给皇后,她自会下旨。”
无名接过信看着她微红的眼睛:“主子,若是以后宁王也回了印阳?”
“那我们就再回来。或者我们去一个更远的地方,还有这封信,交给宁王,算是向他辞行。”
无名接过两封信,一封送进了皇宫,一封送给了宁王。
江雨去看望了肖炎,给了他两张五万两的银票和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肖公公虽再三推辞,江雨依然塞给了他:“你年纪也大了,经不起经常打,如今宁王的性情捉摸不透,你便处处小心着吧,实在不行就告老还乡吧。”
肖公公留下眼泪:“老奴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宁王府里,王爷他定是一时半会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他边哭边细声细语的说。
江雨没再劝他,只是想起那个女人,江雨实在也很怀疑,她用镯子丝毫看不到这个女人任何的破绽,她与宁王每日对酒吟诗,从来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暴漏自己身份的事情,江雨觉得这次她是遇到高手了,不如已退为进,她也相信宁王不会这么无情的。
三日之后,宁王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江雨的去留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而皇宫那边皇后笛菲经过再三斟酌同意了江雨的请辞,下了一道意旨,让她陪着母亲回去扫墓,并同意她在印阳生产。
更是安排了宫内最好的御医厨子随行,令安排宫内暗卫高手百余人暗中护送江雨,并全都指给了江雨听从她的安排。
这样一来,宁王那边也无话可说,他今日顾着与那史茹夜夜笙歌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他不与任何官员往来,不与叶盛琼往来,只和那那个女人整日亲亲我我。
太子平时都有宁王帮衬着,现在宁王不帮他他也只能什么都靠自己,一下子所有的政务压了过来有些焦头烂额。
不过听闻江雨要随母回印阳,太子归拢了一些生意上的账目,将这些时日以来盈利一半的盈利全都拿给了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