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邵大侠腿力如此惊人,许是填充了腿上各大穴位,刺激增长,达到惊世骇俗的余地。”丁耒不禁想到邵大侠离去的样子,形容潇洒,如世外高人,分明又是红尘一客,身份变化,功力高深,确实非常人能及。
不过这样的高手,也非万人敌,按和相比较的境界模式,到达这个境界,顶多支撑内气充盈不缀,而行军打仗,要的是体力,若体力不支,再强之人,也有极限。只是邵大侠一身孑然,从不行带兵之事,缘何会后来被张居正杀死,确实是一个谜团。
要知道,邵大侠在整个《明史》中,是一个神秘人物,也几乎是一个无官无爵,却能力通天的高人。
张居正内阁首辅,一介文官,恐怕也非表面那么简单,丁耒心中暗自揣测。
就听张备续道:“现在天底下,能与邵大侠相抗衡的,只有戚继光了,俞大猷年老,带兵打仗厉害,真正单打独斗,不如邵大侠。倒是戚继光年轻气盛,血气刚烈。若是邵大侠这次能说动戚继光,弃暗投明,那便是我大明福音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定然其中无数阻隔,甚至会有杀身之祸,邵大侠难道就不怕死?”丁耒不禁道。
张备道:“生又何惜,死又何惧?行走江湖,义字当头,仅此而已。”
丁耒眉峰一转:“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没能去驰援邵大侠,只能在这里先解决太平县的事情,乡绅可不能白死,这个图纸也要落实才行。”
张备点头称是,随即带着丁耒出门。
丁耒手中掂量着长剑,“秋水”二字,烙印心头,烫银字眼,镌刻其上,夺目生辉。
他随手一扬,好似一阵水光,平滑面浮,盈盈有色。
稍微把玩的一阵,二人已经快步来到了城外。
乡绅所住之地,必然质地高远,阳光充沛,视野开阔,比起闭锁的城内,更具乡野田园风情。
不一会儿,果不其然,就见城外不远处,有几栋建筑遥遥升起,在日光底下,仿佛清辉通透,亮丽非常。其中瓦砾是新放置不久的,但即便不修缮,也自然透发出古色古香之意。
铃铃海风,扑面而来,湿滑润泽,二人心感平静。
这里看似古典风情,其实荒无人烟,甚至透着几分诡异之意,在阳光中,别样寒森。
可能是才死过人不久,加之乡绅家眷都逃离四散,这里成为了一座空地,也正是血案之后,江湖人士来往此处的,少了许多,似乎也是被震慑住了,反而不敢冒进。
不过丁耒也远远看到了几名鬼鬼祟祟的江湖人,直接驻扎在乡绅家附近,几朵帐篷,虽被树木掩映,却逃不过丁耒的双眼。
丁耒目光一闪,给张备作了个停止的姿势。
忽而神色一动,又有两人的身影,就潜伏在乡绅家下方的悬崖,悬崖上是一排钉排,嵌刻着木板,这些人可以借力上升,继而成功进入。这些人行动如此隐秘,显然是不愿意让人知晓,加上青天白日,也不好行动,于是就此驻扎,等待别的时机。
他们显然没有发觉出图纸里的秘密,丁耒也看不出来,除了开头原点,十分熟知,与这里地形不谋而合,别的刻画,却就变得模棱两可,实难想象出真实脉络。
“这里人多,我们稍加伪装一下,再潜入进去,别让这些江湖人发现了,以免他们造成误会,到时候打起来就不好了。”丁耒道。
张备道:“这批江湖人明显是来凑数的,当日发生那么大事情,很多篓子都捅了,他们现在也就是跳梁小丑罢了。”
“总而言之,小心为上,我们是来调查的,不是来夺宝的,这要好好处置一下。”丁耒淡淡地道。
张备听得有理,于是随丁耒小步走到一个灌木丛中,丁耒用灌木枝条,挂在身上,张备也有样学样,二人纷纷染上绿色,像是一团绿意纷涌的灌木,若是不动,没人会发现二人的踪迹。
丁耒率先看了眼悬崖,下方二人似乎在打盹,想是守夜多时,久未无功,这二人居然荒废自身。
对面的帐篷中,则是三人在紧紧盯着,风吹草动,似乎都尽收眼底。
“我们先翻下去,踩着他们的木板,然后借悬崖的空隙,再进入其中。”丁耒立即道。
张备也觉得丁耒大胆,眼皮底下路过,就不怕对方一怒之下,将丁耒二人打落悬崖?
但丁耒行事就是这般,兵行险招,孰能无过,至少试试才好。
丁耒率先跳入木板上,脚底如抹了油脂一般,身体险些一滑,吓得他有些魂飞魄散。
张备眼尖,立即将丁耒拉住,丁耒苦笑道:“看来我的身法还是不过关,不过此处正好锻炼我的身法了。”
说着,他第二次跳跃,就如鲤鱼翔跃,飞出老远,直接跳到第三阶的木板上。
这次他有所准备,立即运转“横松荡叶步”,身体如浮萍一般,摇曳了半晌,接着才稳住身躯,这次是他靠着自己的本事,将自己稳固在空中,而且更奇妙的是,这个步法施展起来极为轻盈,旁人很难发觉,即便丁耒初通其法,也依旧收效不错。
接着张备身体也横移而来,他如壁虎游墙,双手扣在石壁上,接着腿脚一迈,有点蛮力的手法,却重在稳重,不像丁耒这般急功近利。
二人一前一后,连续踏过了十个木板。
丁耒在十个木板中,收效甚高,他的步伐愈发飘忽,隐隐有了“横松荡叶”的雏型,不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