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揉着太阳穴,自顾自地离开,兔子在他身后,楞楞地看了他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你有没搞错!等等我啊!真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
田松喝得烂醉,酒味从他身上每个毛孔渗出来,混着汗味,挥发发散,路过的野狗都快速地跑开。田松懒得去理会,他坐上早在路边等候的保时捷,打着酒嗝,尽量保持风度,向车外人扶人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们挥着手。
“松哥,牛逼啊!保时捷哟,有钱,有钱!”
“还有司机呢!我的天,隐藏土豪啊,比那个什么张月厉害多了,记得以后有空多出来聚聚啊!”
“咦!想钓我们松哥?真不要脸,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了吗?你这是把松哥当什么人了?”
“......”
田松很享受,醉得舌头都软了,说话也是含糊不清得,不过也无所谓,面对这些烂醉的人,说什么话都会被自动翻译成蜜蜂叫的。车的引擎开始咆哮,车轮在地面摩擦,推动着车疾驰而去,白色的车身在黑夜里十分显眼,像一只奔跑的白狼。
“小伙子,你这面子赚大了啊!仗着我的车给自己长脸,他们怕不是还把我当你司机了。”开车的中年男子笑道。
田松瘫在座椅上,笑道:“谢谢?不存在的,你就是我的司机,这就是我的车,有问题吗?”
“小伙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富二代了?看你醉的不轻啊!”中年男子冷笑,一只手捂着鼻子,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车门方向挪,那股酒味儿熏得他犯晕。他有种冲动,找个街角停车,直接把这个西装革履的酒鬼踢下车去。
田松稍稍坐直一下身子,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笑道:“醉了?怎么可能,你看看清楚,我难道不是你的老板吗?你是我雇佣的司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需要知道你叫什么,因为我是老板,你只是一个司机。这车是我买的,我家里还停着好几辆的豪车呢!”
男子有些愤怒,这个酒鬼还真的蹬鼻子上眼了,他转过头想要好好教训几句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卡在喉咙里,成了一根刺。男人沉默了,脸上露出恭敬的表情。
田松笑了笑,在男子头上摸了摸,歪过头直接睡过去了。
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穿过繁华的市区,灯红酒绿被抛在脑后,前方则是未知的黑暗。许久,引擎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一盏盏或明或暗的灯光亮起,像是在迎接凯旋的君王。一扇扇贴着透明胶的窗户被打开,人们探出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白色猛兽。
“那是什么车?没见过啊!”
“头发长见识短,看那架势,不是奔驰就是宝马,都是豪车,几百万上下。”
“咱们村谁开得起这车?”
“诶,看那个方的向,难道是?”
车子沿着小道,穿梭在红砖小屋前,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闪耀的车灯只有两盏,却是这个村子里最明亮的光,那些晦明不明的灯火就像俯首的臣子,在君王面前不敢有半天的声气。
“老板,到家了。”田松走下车,带着满身的酒气,十足一个移动的人形酒桶。可是,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说什么,单单是那一身的黑西装,就给这些村民无形的压力了,对他们来说西装意味着有钱,有钱的就都是大爷,大爷是不可以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