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感觉还挺畅快，就跟含了一口冰似的。”
方扬咂咂嘴，嘶了一声，回味无穷。
“呵。”
曜轻笑一声，嗤之以鼻道：“想到这颗珍珠之前是在鱼人祭祀嘴里含着，你不觉得恶心吗，还畅快舒服？”
听到如此煞风景的话，方扬就像被喂了一只死苍蝇般，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后良久，方扬的身体总算好受了许多，全身各处组织的器官也在恢复生机气息。
方扬这才说道：“没事，我之前用深海之水洗过好几轮了，什么细菌之类的早已冲刷得不知道哪去了。”
“那种气机却是会渗透到珍珠里头去的，那可是冲刷不掉的。”
说着，曜使劲嗅了嗅，脸上带着一丝嫌弃的表情，说道：“我怎么从你身上闻到了一股鱼腥味。”
“真的假的？这气机不会渗入到我的身体中去吧。”
方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皱着眉头。
曜思量了半天，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不会吧。”
说完这句话，两人各自相视一笑。
“哈哈……”
“行了，既然没事了就赶紧登上去吧，更难受的还在后面呢。”
曜的神情又重新正色起来，肃然说道。
刚才和方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也只是为了帮他舒缓压力，让方扬的神经别太紧绷，不然的话，身上的伤可以通过鱼人珍珠来治愈，但是精神上的伤可就难了。
这就像遭受了恐怖炼狱的武者，归来之后虽说血气肉身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洗礼，但是内心也蒙受了重创，这是难以根治的。
这种阴影只能靠自己走过去，别人再怎么开导也只是辅助。
对此，方扬也表示明白，他之前确实有些或许焦虑急躁了，以至于想办法脱困而出的时候，都显得有种慌神的感觉，这在之前是极少出现的情况。
好在曜也看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有直接提醒方扬放松，而是不咸不淡地和方扬开了个玩笑，让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有了一些舒缓之意。
说真的，曜开起玩笑来，确实有种冷幽默的感觉，总是能把方扬噎得说不出话来，导致冷场。
方扬觉得像曜这种活了数十万年的老怪物，应该是太久没怎么说过话了，一开口就自带冷场效果。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方扬深吸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心神。
再一次尝试着将全身的力量贯注到四极，力量与之前的气血连结在一起，爆发出来的气息冲击抵御着数十名历史天骄的压力。
然而，这些爆发出来的气息，经由方扬体内释放而出之时，就像是过塞子一样，弱化削减了许多。
但方扬的实力还是没有丝毫的打折扣，依旧是全力爆发。
这在其他武者身上根本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而在方扬身上确实发生了。
现在的情况是，方扬体内释放出来的气息收敛变弱了许多，从而身上的那种异者气息也相应地变弱了许多，与之而来的，便是遭受到的数十名天骄带给他的气机压力，也变得弱了许多。
但是，方扬的实力却还是不变，他能承受的压力极限还是一样的，但是这压力水准也因为气息的收敛而降低了不少，
再加上口内的鱼人珍珠，源源不断地带给方扬强大的生机。
这一刻，方扬比之前所有都要好受了许多。
实力没有太多变化，可承受住的压力却减小了许多，这种根本难以用星际科学理论解释的现象，完全违背了宇宙能量守恒。
方扬体会着这种超脱于自然之外的力量与境界，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觉得，这一人体潜能，若是能够揣摩参悟透彻，不会比古战法之中挖掘得潜能要弱。
而且，这还相当于极其稀罕的功能性古战法。
因为古战法虽然可以挖掘释放除人体基因之外的其他潜能，但主要还是起到着攻伐破灭一切的作用。
许多武者修炼参悟，也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战力。
可是要是方扬将这种人体潜能参悟透彻，那就是提升自己生存能力和保命能力，甚至是袭杀能力的古战法，这种价值的战法，不啻于一门七品原术。
能够将生存保命以及袭杀结合在一起的古战法，绝无仅有，至少方扬在星际三局的奇闻异录卷录上没有见到过。
尤其是最后的袭杀能力，对于许多行走在黑暗中的武者来说，这就是一切。
当然，要想将这种潜能尽可能完美地开发出来，还要参悟明白这其中的奥义，撰写成一部古战法。
想做到这一步，光凭方扬是完全行不通的，但他的身边有曜啊，他可以以请教的方式，来询问曜，这样既不会沾染上因果，也不会影响天地平衡，着实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不知不觉间，方扬又越过了一名天骄留下的虚影烙印。
“郭天谕。”
方扬嘴里轻念出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虚影旁边的烙印中存在，那是这名天骄留下来的。
当然，留下虚影的天骄在镌刻属于自己的烙印之时，也有可能不留下真实名讳。
就像第六代强者昔那样，只是简单的一个代号。
“已经是第十一个了。”
方扬往下看了一眼，仔细地数了数，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在没有收敛住自身气息的时候，方扬再想往上踏上一步都难如登天，可现在，却是有着足足十余名天骄，被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