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新生入学和年度舞会,还有舞会和天文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当然是副社长新交了个男友,而那位年轻男士刚巧是学生会主席,他作为所有在校年轻人的领袖,想在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问题就是复古主题好还是假面舞会更吸引人,姑娘来的是多还是少,就是这样。
这种人多的场合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林恩显然就是第三种,她不光不喜欢,还特别唾弃,老觉得那就是一场大型的联谊会,嘴上不老实心里更不老实,三圈交谊舞,两圈特调鸡尾酒过后,一个个都退化成了原-始动物,指不定一晚上就要造出多少新生儿来,将来妥妥的一大负担。
她的想法不太好,但是联谊的主旨我并不否认,这很正常,不这样人类怎么繁-衍,漂亮的人跟漂亮的人结合,这样有概率生出更漂亮的孩子,而有的人却会为了基本的生活保障而在一起,他们的孩子会延续这样低级的生命,生命本身没有错,可他们一定会想,为什么上大学的不是我呢?为什么给加油站的复制人打零工加汽油的人是我呢?难道我就没有参加大学舞会资格,没有穿漂亮裙子的资格吗?
既然有这样的权利,就应该好好地享受,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这是浪费,可耻的行为。
“有机会就出去看看”我劝她:“你怎么知道舞会就一定会那样,手拉着手说几句无聊的笑话,就退化成了原始人,我在哪本书上都没看见过这种先例,万一不是呢?”
林恩挑眉,明显是在质疑,但是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来反驳。
她本来就很有偏见。
“反正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当一回女大学生了”我笑着说:“阿伦先生不是说过,你们的好时候就在那几年,珍惜每一秒,有男孩儿来约你跳舞,就高傲地让他们请一杯酒,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们,这不是很好吗?”
林恩想了一下:“好是挺好,不过........诶还是过几天再看吧,我没有舞伴,也不想要舞伴,哦对了,马上就要到暑期,也就是实习期,你还得帮我留意一下有什么轻松的,不怎么动脑子的兼职。”她志气满满:“等我混够了学分,写出了报告,那我就可以在家打半个月的星际赛车,咱们还可以研究新菜谱,不好吃的就全扔给阿伦,说不定他还会带女朋友来呢。”
星际赛车没意思,菜谱才有意思。
.........听上去她努力的方向不太对,
但看在她这么可爱地把后者提到和前者一样的位置,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次,这次我就不说她了。
林恩说没有舞伴,也不需要舞伴,可我反应何其灵敏,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一个人,我们的老熟人。
我不知道这就叫嫉妒,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终端机体过热,等会儿散散热就好了。
真的嫉妒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它就那么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
要不要试试看找阿伦先生?
我大可以这么说的。
但我却自动忽略了这些,我把这判断为不怎么重要的事项,只是顺从地回答道:
“好的,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