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之际,忽然怀中闪起一丝灵力波动,东方冥停下话头,拿出传讯符,传讯符闪了闪,弟弟的声音从里边传出,竟是出关了。/p
指尖光华流转,传讯符瞬间被捏碎化为飞灰,东方冥唇角不由流露出点点笑意,也只有每次遇到弟弟的事情自己才会褪去全身尖刺,看着还在面前的女子,想到她与弟弟的纠葛,他们两人的事还是他们两个解决吧。/p
“明明已经出关,既然姑娘担忧明明,便与我一同回去吧。”/p
离殇宫少主之位谁都不曾想到的是最后得主竟是一外门弟子,这也曾一度引起众人的不满,然就在众所纷纭之时,极北平原突然出现极大的震动,震动之大,惊动了整个天武大陆,只见平原之上一座由冰组成的宫殿在地底缓缓升起,无人知道这宫殿从何而来,宫殿之中,显现出了上古神器炼妖壶,上古神器对于天武大陆之人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然忽然冒出的冰宫必定危险重重,但是因为上古神器炼妖壶的诱惑,众人根本顾不上什么危险,前仆后继,陆续冲入其中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往往危险中伴有大机遇,除了隐世的消失于众人眼前的云中城之外,众多门派都派人前往,当然离殇宫也不例外,众人得允之后也纷纷前往极北平原,至于上古神器炼妖壶花落谁家,拭目以待!/p
清晨雾气弥漫,晨曦朦胧;黄昏阳光暗黄,影影绰绰。/p
穿过待客的前厅,正中院子是家主的住处,里头正跪着一个人。/p
是个年轻的女子。/p
那女子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青丝严谨的束起,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作为点缀,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她微垂的脸上一片沉静,平静温和的漆黑眸子映出一片无波无澜的淡然不动,却又如潜藏着一切的深潭般,让人难以揣测。/p
座上威严的男人正是这个院子的主人,独孤家的家主,独孤玖的父亲。/p
“你送信给二公子,令他去极北?”/p
“是。”独孤玖答道。/p
即使她掌管着近半的家族事务,独孤家最有威严和权力的依然是这位不容反驳的家主,这是一条怎么也不可能僭越的线。/p
现在看来,家主认为她是自作主张了。/p
“二公子此行并未带任何奴仆,你可知?”/p
“知。”/p
“虽然你是我独孤家的长女,但二公子才是嫡长子,可知?”/p
“知。”/p
一阵静默。接下来的话已经不必多说了。/p
“去极北,你知道该怎么做。至于家法,回来再提。”/p
“是。”/p
瑶云宫的水台阁上只有一个身着白衣赤足的女子在游戏着阁台下的水,激起的涟漪也是那么死气沉沉,就像她这个冷漠的人一样。整个云宫金碧辉煌就如同天界瑶池,只可惜太过冷清,冷而清。/p
白衣薄纱素雅墨发飘飘不带任何修饰,伏在水阁台边静静的聆听。可是她听到的只有死气沉沉的水声。或许是太过无趣,她施法在水面泛起白光,霎时街巷的繁华场景便显现在水面。有的人嬉戏,有的人欢笑,有的人苦闷,可不过片刻水面溅起涟漪只剩暗影。/p
或许是扫了兴致,又或许是心里不爽自己的浅薄修为,有些恼怒,唤了人把食物送来。/p
皎月繁星的夏夜暖风袭人,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同寒风冷厉般,借着烛光看去不远处的人,一抹瘦弱的身影瑟瑟发抖,起身漫步走向那人奔食指挑起女子的下颚。/p
“嗯,这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唉…可惜了…”。/p
女子被她这么一说吓得练练磕头求饶,可是片刻间百里玉便抓起女子的头,挣扎的过程中百里玉如同鬼魅般死死抓住那人,喊声救命声,急促的呼吸声在脖颈血涌一瞬间戛然而止。/p
不知何时天空中的皎月被乌云遮住,似乎不忍心看这血腥残忍的画面。百里玉在起身时没了之前的柔媚,血唇之上还沾着那人的血迹,伸出手拭了拭嘴角,手背上残留的血液被女子的红舌舔去。/p
“带下去吧!”/p
月夜,宫外翠玉匆匆的树林多的却是一具仿佛被野兽咬断脖颈动脉的女尸……/p
乌黑长刀缓缓归鞘杀意瞬间收敛,肃杀之气如同蒸发般凭空消失,恢复了平时温婉娴静的姿态。/p
“多谢东方师兄手下留情,小茗感激不尽。”/p
对着眼前男子拱手示意后亦转身离去,方才比斗虽未受重伤但灵力几乎耗尽,一张俏脸难掩疲惫之色,略有期待地环顾周围人群,却不见那个杀气腾腾的少年。/p
回归住所稍微处理伤势,整理衣物前往浴堂洗去一身风尘,温暖的泉水滋润着疲惫的身躯,流逝的灵力也渐渐恢复,身体内外不约而同地传来丝丝暖意,不知不觉在泉水中沉沉睡去。/p
次日再与一名弟子比试,以平局收尾,但双方皆有负伤,止步此轮,但我意不在少主之位,却也不甚落寞,只是在茫茫人群中依然未曾寻得那道身影,虽看似古井无波但眼底却是难掩的黯然。/p
几日来常常休憩疗伤,身上伤势不甚严重,却不知为何胸口却总是隐隐作痛,往往一入夜便辗转反侧,无言无语却痛彻心扉。东方连城,果然如同你的名字一般,我刚刚升起的太阳,却映出一片连城荒漠,让我的心也就如此一同枯萎。/p
冷月无声,佳人独立,微微有风声吹动拂柳,地面上一片暗淡的光影斑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