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拉着蓦然一路跑到了公交车站才停下来。“小莫……小莫……你慢点。”两个人气喘吁吁的靠在公交站牌上。
“你跑这么快干嘛。”
小莫回着头看了看学校方向,蓦然也好奇的看了看。“你看什么哪?”
“没看什么,我们走吧蓦然姐。”
“你要坐公交嘛!”蓦然指了指公交车。“还是我们打车去,这离奶奶的医院好像也不太远,我们打车过去吧,赶在医院放晚饭前,我们带奶奶出去吃,吃饺子好不好,我记得你和奶奶都最爱饺子了。”
小莫兴奋的点着头“嗯嗯嗯…好,吃饺子。”
“走吧。”蓦然牵着小莫的手,坐上计程车去往了医院去看望奶奶。到了医院后看到奶奶坐在理疗室门口,数着手里的酸枣,然后再把酸枣揣进口袋里,两个口袋塞的鼓鼓的。
“你看,我说的吧奶奶每次来做理疗这的护士姐姐都会给她酸枣吃的,哄她开心。她为了骗酸枣每天都往这跑,不管做不做理疗她都来,就真的像小朋友一样。我都没有她这么爱吃零食”老人上了年纪了都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需要让着她,哄着她,老小孩老小孩的嘛,就是这么来的。
“奶奶看起来气色不错。”
“嘻嘻~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的。”
“走吧我们过去吧。”
“嗯。”
两个小朋友一步一步的走近奶奶,还没等她们先开口叫人,奶奶离着几米外就认出了蓦然。
“蓦然,是蓦然嘛!”
蓦然很惊讶连忙跑了过去,蹲在了奶奶膝前,认认真真的看着奶奶。“奶奶,我是谁!您在说一遍。”奶奶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反复几遍后奶奶点着头“你是蓦然,你是蓦然,我的孙女我的孙女蓦然回来了……”一瞬间蓦然的眼泪流了下来,这绝不是夸张,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双手抚摸着你,你可以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和她掌心的岁月。
“不哭不哭,孩子不哭。奶奶这有好吃的,特意给你留的,她们别人想要我都藏起来了。你看……”奶奶露出了口袋里的酸枣,满满一口袋,底下的甚至有都烂掉的了。蓦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放在了嘴里,点着头“好吃,好吃。”
“蓦然姐,那都烂掉了你别吃了。”小莫劝说着她,有些酸枣都已经几个月了不能吃了,可蓦然还是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蓦然姐……”
“没关系的小莫,奶奶留给我的比什么都好吃。”说着话一脸温柔的看着奶奶,奶奶也是一脸宠爱的看着她。“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奶奶我带你去吃饺子好不好三鲜馅的。”奶奶笑的很开心拉着蓦然的手就往医院外走。
这家饺子馆以前每周四蓦然都会带奶奶和小莫来,奶奶喜欢吃三鲜馅的饺子,小莫也是一样。每次蓦然去接小莫带她去公园画画喂鸽子,然后来看奶奶一起来吃饺子,陪奶奶在医院里遛遛弯,再送小莫回家。
餐桌上奶奶把饺子每个都拨开了,把肉三鲜馅都夹给了蓦然,自己吃皮,蓦然抓着奶奶沧桑褶皱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奶奶就像被抓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好意的冲她笑着。蓦然把饺子馅塞回到了皮中喂着奶奶一口接着一口的……
“蓦然姐、你这半年多去哪了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小莫还在蓦然离开这件事上纠结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说走就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都没有。
蓦然把饺子夹到了小莫的碗里“你想知道我去哪了是嘛?”小莫点了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我去了很冷的北方,也去了很热的南方。我去工作去拍戏了,拍戏的工作很辛苦我每天要很早起床,坐车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每天回到住的地方都是凌晨了,就这样每天重复着这样的工作和生活。”
“那你是不是很辛苦啊。你别去做这个工作了好不好,等我长大了挣钱了我养你,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知道我还小要挣钱还要等些年,在等我长大的这些年你能不能留在北京工作,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小机灵鬼,嘴真甜。好我答应你我要是在去工作一定告诉你我去了哪,等你放暑假或是放寒假了我就接你去我工作的地方。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理解不了,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有些事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也是必须要做的。乖。”
“好吧,那我们拉勾勾你答应我的在离开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
“好,拉勾勾。”蓦然应着她拉着勾勾。“快吃吧,一会还要送奶奶回去哪,和护士请假只能出来一个小时。”
“嗯。”
蓦然不停的往奶奶碗里夹饺子,奶奶就看着她笑着。
吃过饭后蓦然送奶奶回了医院,在医院里遛了会弯,和以前一样,在把奶奶送回病房。本想着把奶奶送上床哄睡了,刚掀开被子就看到藏着的零食,零食都是半年多前自己临走时给奶奶买的,被子被掀开奶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蓦然看到有些东西早已经发霉了,都蹭到了被褥上。蓦然拉过奶奶的手很耐心的说着“奶奶,蓦然买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吃啊,还把它们藏在了被褥里,你看都坏掉了。”
“因为奶奶不舍得吃,坏掉了也不舍得扔。”老人的话很直接没有任何的掩盖修饰就是因为不舍得。
“奶奶,我买给你的东西你要记得吃,你吃完了我才会给你买新的啊,这样你就会看到我了啊,对不对。这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