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涂越左肩中箭,右手握着单斧一格,身子侧移,跨步往前,又劈向花千里。
斧锤相碰,火星闪闪,各自手臂发麻,虎口发疼。
花千里高大威猛,立足不动,收锤又甩去。
两人狠斗起来。
涂越虽然拼死而战,玩的仍是心计。
他期盼着在打斗中找对方一个破绽,然后虚晃一招,带走冼净。
花千里则是年轻气盛,尽全力而战,只想打败或是打死涂越,然后去抢冼净和李之星。
花书签是花书青的弟弟,握着一双短戟,扑向何有义。
何有义握剑凝神而战。
他知道典韦曾经用过双短戟,甚是小心翼翼地应付花书签。他使用的无极剑法,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一招既出,连绵不绝,以柔克刚,钢刀贴着对方的双戟转。
花长寿和花深海各握一条软鞭,甩卷向方旭。
双方大战起来。
方旭看到两条软鞭挥卷而来,呼呼风响,矫如游龙,毒如灵蛇,便脚下一滑,瞬间避开两鞭,躺地滑向花深海。
他内力厚,动作快,招式奇,瞬间即到。
他握刀一招“潜龙飞天”舞出,握刀一划,正中花深海的裤档。
“啊……”
花深海一声凄厉惨叫,裤档至小腹被划开,随即成为太监。他仰天而倒,弃鞭一边。
他双手捂着小腹和裤档,就地打滚,凄厉哀嚎,浑身抽搐,继而双手一摊,双腿一蹬,便惨死过去了。
方旭不出手则己,出手则要人命。
这就是越女刀法,讲究的就是快狠辣。
方旭就地翻滚翻身,跃身而起。
他舞刀一招“指天划地”,刀光罩向花长寿甩来的软鞭,却忽然双足一点,虚晃一招。
他又凌空一招“天罗地网”,刀光罩向已经走到马车前、探手去抓马车内冼净和李之星的花书青。
花长寿不及追敌,跑去扶起花深海,哀哭地道:“呜呜呜,贤弟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他看到花深海死前已经成为太监,甚是同情花深海。
花书青闻风而动,倏然转身,握着双钩,一招“扬眉吐气”舞出,勾拦格挡撩。
“咔嚓咔嚓……”
“唰……”
“哎哟……”
但是,方旭内力好,动作快。
花书青的双钩被方旭的绣春刀削去了钩头,他的肩膀也挨了方旭一刀,惨叫一声,血染衣衫。
他不敢再战,急跃而退,飞身而逃。
花千里和花长寿见状,急忙逃走。
四周的黑衣汉,也纷纷逃跑,连箭都不敢放了。
方旭收刀入鞘,从马车里抓出冼净和李之星,扶她们俩坐好,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淋在冼净的头上,低声说道:“姑娘,坚持一下,山下有马。”
冼净难过地说道:“想不到云龙帮有此阴谋。也好,将来可以找他们报仇雪恨。”
何有义收剑入鞘,喘着粗气,也为涂越包扎,止血疗伤。
涂越气喘吁吁地骂道:“云龙帮一帮狗贼,武功真高!娘的,这帮恶贼,真不是东西,竟然连三岁的李公子也不放过。还没天理了。”
何有义急道:“涂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们都被云龙帮的人认出来了,我们不能再去江南镖局了。我们得另觅他处。不然,云龙帮不仅会追杀你我,还会对江南镖局实施暗算。”
涂越说道:“看来,我们只有去西域,自己抚养李公子长大成人了。云龙帮势力太大,我们即便逃往北方,也会被他们搜索到,被他们抓捕到的。”
方旭走过来,说道:“涂兄,何兄,你们二位护送这位姑娘和李公子避难吧。趁云龙帮的人没有走远,我跟踪他们。查看他们为何要赶尽杀绝?刚才,有人很紧张马车内的人,不知是要斩草除根?还是要抓李公子?”
他说罢,转身要走。
何有义抓住罗诚的手臂,急问:“兄台尊重大名?大恩大德,往后一定图报。”
方旭笑道:“我是正义阁阁主。哦,算了,你我都是武林义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份内之事,无须回报。天气冷,山风寒,走吧。”
他分开何有义的手,双足一点,消失于夜幕下。
何有义喃喃地说道:“正义阁?老子没听说武林中有此门派或是帮会呀?”
涂越叹了口气,说道:“唉,人家是好心人,帮人不留名,随便捏个什么派别,托辞一下,就算了。走吧!”
何有义回过神来,又找来两匹马,驾着马车,护送冼净和李之星离开玉皇山。
……
很快,方旭就追上了花书青等人,跟踪他们到了玉皇湖。
恰好,杨梅等人在此守候越影宝马。
方旭低声向杨梅、孟春、焦林几个人转述情况,说道:“梅子,劳烦你乔装打扮,你文采好,劳烦你把我的意思写成奏折,然后骑我越影宝马,呈给京师第一高手石天大人,请石大人转呈皇上。孟、焦两位兄长,继续在此看护马匹,我去抓云龙帮的人。”
他说罢,转身而去,瞬间消失于夜幕下。
杨梅、孟春、焦林三人无奈,只好照办。
不过,杨梅很快就高兴起来了。
因为她听方旭赞扬她文采好!
她离开玉皇湖之后,便找了一家客栈,让店小二端来文房四宝,把方旭的意思写成奏折收藏好,然后飞马进京,找石天去了。
……
玉皇湖呈菱形,周长约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