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时,凌远辉和李氏都没出来送客。人们心中虽然疑云四起,可是这事不好问,就都闷在心里。当晚,二房死了两个丫头。
凌源辉从小厮凌科那也没问出什么,凌科也是被人从后边袭击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凌科被叫醒时自己还晕乎乎的,然后又糊里糊涂被打了二十板子。
凌源辉脸色灰败,他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但谁能做到这样周密的计划来设计他呢?难道自己行刺凌远航的事情让父子俩知晓了,开始反击自己了?不能不说凌源辉还真是一下就猜中到事情的核心。
二房一晚上骂声哭声不断。第二天李氏就病了,那两个宫女绿意和红裳都不是一般的女子,自然也不能家法侍候,没有办法,只好给凌二老爷做了姨娘。从第二天开始,外边就慢慢有了传闻,说凌二老爷在侄女的抓周宴上喝多了酒,一次就御女两人,而且是饥不择食,两个丫头还是皇上赐给凌远航的宫女。这两个宫女一直都被凌航冷落,从来还没有收用过,这回全便宜了当叔叔的。外面说的比这还难听的话还有,凌源辉听到这消息之后气的脸色铁青。
更有意思的是当凌源辉上朝时,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皇帝悠悠地打趣他说:“凌爱卿,听说你身边缺少漂亮女人,卿为朝廷栋梁,朕也应该奖赏你,今天就赐爱卿两位美姬回家好好享用吧。”
下面大臣想起那天洒宴发生的事,虽然他们没有在现场,但是他们可以想象啊,这些做官的,哪个家里没有几个美姬。他们想象着那天凌二爷那香艳的场面,就使劲憋笑,把凌源辉臊得恨不得当时就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二房里闹得鸡飞狗跳之时,尹辉派人来到郡王府送信,亚仪生了个大胖小子。亚茹听了别提多高兴了。让人送来亚仪产子的好消息。她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看看二姐和小外甥。凌远航今天又正好沐休,于是就陪同亚茹去看亚仪。
凌远航今天没骑马,而是和亚茹一同乘坐马车。马车里很宽敞,可以躺着。里边还放了一张小案几,案几上摆着一碟瓜子,一碟花生,旁边还有茶水。两人就坐在马车里,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喝着茶水,舒舒服服地聊着家常。
亚茹说:“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算是把二叔的名声毁了不少。外边的消息都是夫君放出去的吧?”
凌远航笑:“我两次都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也只是他自己找的,怨不着别人。这还只是开始,二叔做的事情足够把他驱逐出凌家。可是如果出族的话,势必就会连累到阿宇和阿帆。父亲选择这种方式也只是尽可能小地伤害到阿宇和阿帆。”
阿宇的婚期定在四月,这几天阿宇和阿帆也都被自己的一双父母给闹得愁眉苦脸。想到那两个阳光懂事的少年,亚茹不禁有些为他们担心。要知道古代是很注重名声的,一个人的名声能关系到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甚至是叔伯血亲。
凌源辉从回京之后,虽然家里陆续也纳了几个姨娘,但还没有fēng_liú到外边去。所以他在人们的心里还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而这次的事件使京城的贵族圈彻底把他钉在fēng_liú的记录簿上,他整个人设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这就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两人到了尚书府,尹辉和自己的母亲安夫人迎了出来。互相见礼后,尹辉引着远航去拜见尹尚书。尹辉现在是国子监博士,正七品。安夫人则领着亚茹去看亚仪。
亚仪屋里有些闷。亚仪戴着一条帓额正躺在床上,她见到亚茹进来,就高兴地坐了起来。
亚茹忙上前按住她说:“二姐,你还是躺着吧。”
亚仪说:“总是躺着也不好,我正好也起来活动活动。”
亚茹关心地问:“二姐,你吃饭还可以吧,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亚茹笑着说:“还好,就是这月子饭太淡,没有滋味。”
安夫人在旁边笑着插话:“这月子饭要是吃咸了,那就要闹病,月子做下的病将来要跟你一辈子,忍忍就过去了。”
这时奶娘抱着哥儿走了过来,亚茹不敢抱。可是她又特别想抱抱姐姐的孩子。安夫人就笑着说:“世子妃,你这还怀着孕呢,可别抻着了。”
亚茹也就作罢,安夫人就把孩子放在亚仪旁边。亚茹就去看孩子,单薄的襁褓里,刚出生的小婴儿小脸还皱皱巴巴的,小脸也还是红红的。但是眉眼的轮廓已经能够看得出来。
亚茹看着这小小的婴孩,觉得心软软的,她喜爱地说:“二姐,给哥儿起名字了吗?”
“公公给取名叫尹怀瑾,小名叫瑾哥。”亚仪笑地说。
亚茹就用手摸摸瑾哥的小手:“二姐,瞧瞧这小鼻子小嘴,这就是二姐夫的翻版。”说着又轻轻摇摇瑾哥的小手:“瑾哥,睁开眼睛让姨母看看,我们瑾哥的眼睛长得像谁。”
瑾哥就好像听到了小姨母的呼唤,竟然真的慢慢睁开了眼睛。亚茹眼睛一亮,孩子气地说:“二姐,他是不是能听到啊,怎么这麽巧啊,我这一叫他,他还真就醒了。”又看看孩子:“这眼睛吗,长的像母亲,又圆又大。瑾哥,将来肯定有很多姑娘争着嫁呢。”*
亚仪就笑:“你肚子里不是正好有一个吗,若是个女儿,我们就来做个亲家吧。”
亚茹吓一跳,心想,那可不行,血缘太近。于是她就呵呵,嘴里说道:“那倒是好事,不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