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连忙扶住她:“王妃,您没事吧。”
青苗那边已经发威了:“刘姨娘,你找死啊,你怎么看得猫?“
刘姨娘干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拐弯呀,我也看不到你们,大概小猫是着急撒尿吧。它才跑那么快。不小心冲撞了王妃。”然后她就在后面追着小猫:“哎,球球,你别跑,快回来。”一捌过弯,人不见了。
安王妃紧抓住青草的手,脸色苍白地说:“快,青苗去找管家请太医。”
两个丫顿时吓坏了,她们只见她们王妃正痛苦地咬着牙。那只抓住青草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青苗转身就跑:“王妃,你坚持住。”
青草则喊着远处跟着的人:“快去抬骄子。”
这时后面离得稍远的婆子看到这边不对,又听到青草焦急的喊声音,赶紧忙乱起来。
等太医来时,安王妃的身下已是血红一片。太医摇摇头,开了调养药。
青草送他出去时,太医叹息着说:“不满三个月的胎儿最娇弱,最容易滑胎。更何况安王妃的身子骨本身又不是特别强壮的。我开的药按时喝,不要断,只要把身子调养好了就能再有孩子。”
青草回到屋里,只见安王妃躺在床上,身子向里侧着,身子一抽一抽的,就知道自家王妃在伤心地哭泣。
青草和青苗互看一眼,她们也很难过。想想她们小姐在娘家时做姑娘时,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可是自从嫁入了安王府,她们小姐的笑容就越来越少。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小姐该有多么难过啊。
突然她们小姐坐了起来,坐起来的小姐满脸是泪,青草递过干净的帕子。安王妃接过擦擦脸。她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她说:“青草,你去叫几个婆子把刘姨娘和她那只猫都给我带过来。青苗,你去叫管家到外边去找人伢子。不要满府里声张。”
青草和青苗立马就明白了。她们眼里有了一丝兴奋;这才对吗,她们的小姐就应该是这样的,出了事只是哭本来就不是她们小姐的性格。她们高兴了,她们家当姑娘时的小姐又回来了。
当安王晚上回来时,所有事情已经结束。刘姨娘被打了三十大板,然后被发卖出府。
安王在书房里发了通疯,把书房里的东西砚台都摔碎了。然后他又到自已的房里看看自已的王妃。但安王妃却看得出安王虽然在安慰自已,他也没有责怪自已把他的小妾发卖了。但是他的脸上却也没有一丝的温度。他只是在例行一个做丈夫的问询公务而已。
安王妃又叹了口气,她觉得她嫁过来没有几个月,她也才只有十五岁的年纪,但在安王府她却觉得度日如年。安王这样的丈夫,她以后还能有什么期待吗?眼泪似乎从又要涌出来,她闭闭眼,努力把它憋回去。
安王确实做梦也没想到,看似平柔柔弱弱的王妃竟然如此果决迅速,竟然敢发卖他的妾室,但是他又没法说她是错的,只因为安王妃占住了一个“理”字。
他的小妾本来就归他的王妃管。小妾犯了事,王妃发卖纯属寻常事,在各家王府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孩子是因为她的小妾没的。对于这个孩子,安王也是很期待的,但是他也不舍得她的小妾。安王心里痛苦而又矛盾。他如果找他的王妃去发难,让他的父皇知道了,他会被父皇斥责为宠妻灭妾,那么他在父皇眼里就会很不堪。他现在正努力在父皇面前树立起的形象就会坍然倒塌。
当初娶安王妃时,他就是想,既然娶不了阿凝,那就娶父皇指给自已的女子。只要父皇高兴就行,他要在父皇面前塑造自已听话的形象。成亲后,他对安王妃其时也很满意。安王妃是礼部左侍郎家的嫡小姐,标准的大家闺秀,在礼仪上无可挑剔。安王妃漂亮,也很体贴人。虽然他对安王妃并没有什么情爱。但他基本上也是尊重她这个正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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