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惑有些犹豫。
“我托你上去看看。”
“哦。”苏惑趁宋橘子看不见,弯下身偷偷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骑到他的脖子上。
软软糯糯的唇印在他的脸上,宋橘子咧开嘴笑起来,感受到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提醒道:“扶住。”
扶住?扶哪里啊?苏惑一脸懵,被宋橘子背过,抱过,但没有这样的姿势来得羞耻。
宋橘子倒是一心想帮她看清园中的局势,并没有想那么多。
“扶住。”宋橘子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苏惑试探着抱住宋橘子的下巴,这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冰凉的触感在苏惑指尖传开,她笑着揉了揉。心想,无论宋橘子有多冰冷,总有一天会被她捂暖。
不知为何,苏惑脑中油然而生一个词语:“白马王子。”
“你说什么?”
“白马王子。”苏惑又重复了一遍
宋橘子哑然失笑,他是白马,可惜不是王子:“快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苏惑探出头去,没发现园中有什么情况。倒是三圈十七栋的肖鹤,发现苏惑探出的头。他正在枯萎的花园中思考问题,不经意看到苏惑东张西望的脑袋,脸上还带着丝丝窃喜。
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苏惑看起来好像很幸福。此刻,他比之前还纠结,要不要将那件卫衣和信件交给她呢?
夏饶澜已经死了,她临死前的愿望,是想得到苏惑的原谅。苏惑也不是那种承受能力极弱的人,她这个人,越挫越勇。把夏饶澜的事告诉她,也无妨。
苏惑看了半天,没看到楚烈半个人影,无奈让宋橘子放她下来。
两人商量着翻墙而入,正当苏惑爬上园门时,从三圈十七栋走出来的肖鹤一把将她拽下:“作为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翻墙?”
“我们有事找楚烈。”苏惑从墙上退下,站起身看清肖鹤的样子,脸上添了新伤,手里还拿着一件卫衣,怎么看都觉得眼熟:“你的脸怎么了?”
“范德金的事情,我也参与了啊!”
“你没事吧!”
苏惑一声惊呼,还欲说些什么。三圈十六栋的门被打开,楚烈看着站在园外的三人,闷闷不乐地道:“进来说,不然别人觉得我不近人情,把你们晾在这里。”
“楚烈,怎么回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太累了。”楚烈敷衍地回答了肖鹤,视线落在宋橘子和苏惑身上。
他们两人站得很近,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错觉。他刚才躺在屋里的沙发上休息,听到屋外的动静才出来开门。
既然范德金的事情已经了结,苏惑应该巴不得远离他才对,为什么又带着宋橘子过来?
四人走进客厅,宋橘子和苏惑走到沙发上坐下,楚烈见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在苏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肖鹤走进客厅,便跳到楚烈身边:“好兄弟,你每次都给我留位置。”
楚烈翻了个白眼:没看见我也是被排挤出来的吗?
四人刚坐下,苏惑迫不及待地追问肖鹤:“那天的情形如何?”
“很不好,我和叶首领挑战一园子的杀手。”
“你们赢了?”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楚烈嫌弃地推了推肖鹤,这臭美的语气跟谁学的?
宋橘子微微含笑,眼睛盯着兴致勃勃的苏惑。
楚烈的视线再次被宋橘子吸引,宋橘子变了,变得比之前温柔了许多。所以,他们前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苏惑的声音打断了楚烈的思绪:“肖鹤,或许你见到夏饶澜了吗?她还好吗?”
肖鹤的神色一僵,苏惑见他表情明显不对,心情开始忐忑。楚烈见他这样,有些奇怪,难道肖鹤和夏饶澜有什么猫腻?
怎么回事?一个两个,把他瞒得死死的。
自从走进客厅,肖鹤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夏饶澜的事告诉苏惑,没想到,她竟然亲自开口问了。既然如此,他便没有不说的道理。
或许,苏惑从没生过夏饶澜的气,不然怎么会主动提起她?
“我……”
“你什么,快说啊!”苏惑急得跺脚。
宋橘子见状,默默为她拍了拍背,抚顺她的毛躁。
“夏饶澜她很美,穿着婚纱的样子很美。”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她怎么了。”
“她很勇敢。”
“你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直接回答。”苏惑恼了。
“她死了。”
“死了?”听到这个消息,苏惑如坠冰窖:“你是说,她穿着婚纱,死在自己的婚宴上?”
肖鹤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那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她:“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说完,将手里的卫衣递到她手上,也将那封信交到苏惑手上。苏惑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件,信上是夏饶澜留下的道歉的话:
苏惑,如果你接到这封信,说明我没能活下来,你会为我难过吗?
一个曾经背叛过你,辜负你所有信任的朋友,还能得到你的原谅吗?
对不起,明明是我告诉你长生基因研究项目的事,我却因此背叛了你。不管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都要问一问。我们可爱善良的苏惑,一定不会记恨我对不对?
除了道歉,还有好多感谢的话想说。
苏惑,有个人曾给了我慰藉,有个人曾注意到角落里无人关注的我,有个人明明那么闪耀,她还愿意对我温柔以待。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