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范瑾的话,凌绩鸣脸色缓和了很多,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妻子,向她赔礼道:“瑾儿,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范瑾摇头,“不怪夫君,只怪我没跟娘解释清楚,我担心娘会因此厌恶我。”
凌绩鸣拉着她的手安慰:“不会的,我去跟娘说清楚。”
凌绩鸣又去找了温氏,在他的劝说下,她嘴上说着不怪范瑾,心里却将这个儿媳怨上了。
又过了两日,船在江阳码头靠岸,在水上漂了好几天,大家都想去陆地上感受一番脚踏实地的感觉,于是商定在江阳县停留一日。
江阳码头是沿途各州县最大的码头,江阳县靠着漕运发展的十分繁荣。姜裕成与恩师一家结伴在江阳县逛了半日,吃过午食后才回到船上。
另一边的凌家人也上了岸,范瑾历来喜欢热闹,她想让凌绩鸣陪着她们母女去逛江阳县,但凌绩鸣以及凌家人的心思全部集中在凌元娘和凌三娘两个晕船的人身上。她想起柳嬷嬷的计划,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氏和凌绩鸣陪着凌元娘和凌三娘夫妻去了医馆,范瑾陪着女儿们在船上玩耍,至于凌老爹,半天也没见着人影,范瑾猜测他可能是去逛江阳县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凌绩鸣一行人回到了船上,凌元娘和凌三娘的气色看着要比先前好一些了。
“夫君,大夫怎么说?”见到凌绩鸣后范瑾关切的问道。
凌绩鸣道:“大夫说大姐和三娘是身子骨太弱了,所以受不住才晕船的,须得用一些滋补的药材。”
“前日娘来找我拿药材,我怕害了大姐所以没给,既然大夫说可以吃,那药材还是从我这里拿吧。”她看向凌绩鸣,“所需药材夫君列个单子,我让梅枝去取。”
凌绩鸣本来还在想如何跟妻子张口,这会见她主动提了,只觉得太善解人意了。他拉起她的双手握住,感激道:“瑾儿,多谢你。”
范瑾笑了笑,柔声道:“我们夫妻一体,我的也就是夫君的。”
随后,范瑾让梅枝按着药单去取药材,取了药材后,梅枝又将其送到了凌元娘和凌三娘处。得了药材,凌三娘给两个侄女一人做了一个香囊,算是感谢范瑾的赠药之恩。
凌元娘知道凌三娘跟范瑾道谢后,不满道:“三妹也真是,不就一点药材嘛,她巴巴的去跟范氏道谢,反倒衬得我不懂事了。”
说完又叹气道:“我跟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她还从未送过我一针一线呢。”
温氏道:“你跟你妹妹置什么气,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的事情。”
凌元娘抚了抚肚子,“娘,还别说,这好药材就是不一样,我这两日觉得精神好了些,几乎没有再吐了。”
“那是当然。”温氏得意道:“我之所以没去药铺买,是我知道药铺的药材品质肯定比不上你弟媳那里的。她娘家父母疼她,给她陪嫁的都是好东西,不用才是傻子呢。”
说着说着又叹气道:“娶她进门原本是为了生儿子,哪里想到一连两胎都是女儿。现在珺珺都快一岁半了,她那肚子还没一点动静,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说着说着,恨恨道:“聂氏那贱人不晓得走了什么狗屎运,二嫁妇当了官夫人不说,还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
提起颜娘,温氏十分嫉恨。一旁的凌元娘听她提起这事,跟着骂了颜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