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疼!”
天色刚刚蒙蒙亮,刘方便已经准备起床,这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是很稀罕的事情。
此时此刻,一名看起来很是乖巧的丫鬟正在帮刘方穿衣服,动作还是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的轻柔,可是刘方却疼得呲牙咧嘴,很是奇怪。
“少爷,您这到底是哪疼啊?”
在丫鬟的旁边还跟着一位老管家,这老管家也算是有一些阅历的人,可现在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说你昨天回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今天就开始呲牙咧嘴不停喊疼了呢?
疼也就疼了,可是老夫好歹是灵主级的高手,以灵力查探之下你全身都很健康啊,你到底是哪里疼?
老管家不能不心烦,刘方虽然很不争气,他也很不待见,但毕竟是三长老唯一的独苗,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哪怕是小事情,以三长老那护犊子的性格自己这管家也要吃不消啊。
刘方歪着脑袋,一只眼睛瞪得很大,另一只眼睛低垂无力,身体也是斜斜站着,左边肩膀翘着,右边肩膀低垂,看起来也和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没多大区别。
“你问我我问谁啊?反正就是疼,快给我请大夫去。”
刘方冲着管家嚷嚷了一句,心底很是崩溃。
“现在这么疼,走路都费劲,本少爷的形象都会被毁掉,到时候被璐璐嫌弃了怎么办?”
不得不说刘方这种人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怕死怕疼也就算了,可就算要死要活的时候心里想的第一件事还是女人。
青州城南城区被分作了五份,盘踞青州城的八大六品宗门世家中足足有五个坐落在南城区,青州城本地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做南城五霸。
刘家是五霸之一,张家同样也是。
昨天傍晚的时候张启云就接到了家族的传召令,后来一直抽不开身,否则刘方昨晚也没办法和燕璐璐吃三个小时的饭。
一直忙到现在,在巍峨的张氏府邸之中才再一次出现了张启云的身影。
张启云刚刚从一座塔楼之中出来,脸色微微苍白,身上的衣襟也略带潮湿应该是汗渍所致,只是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很显然,这一整个夜晚他收获良多。
“可惜父亲每个月只让我来这里住一晚,否则家族里其他那几个人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心底略带渴望中回头看了看这座看起来三层高的平凡塔楼,张启云还是只能念念不舍的离开。
“三公子,您可来了,出事了。”
张启云刚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有一名五十多岁的女人急匆匆冲了过来。
“说。”张启云似乎浑不在意,仿佛在他眼里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等候对方的回答。
女人双手在自己的衣角下意识地搓揉着,脸色上有些惊慌,那模样似乎是张启云交代的事情没办好现在不知道怎么交差似的。
“三公子,您不是让我注意一下你那小院子里的三个人吗?昨天那三个人出着,低着头都不敢去看自家公子的眼睛。
张启云本来云淡风轻的神色在这一刻微微一变,心底忽然想起来那张绝美的姿容,一种心慌瞬间在心里滋生,难道自己要失去美人了吗?
“好了,你下去吧。”深吸一口气,张启云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这个女人,随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在张启云的卧室有一道暗门,张启云也没有进去,只是在暗门上敲了敲,不多时暗门打开,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中的神秘身影便从暗门中走了出来。
“有什么新情况么?”张启云好像对于黑色披风神秘人的出现没有什么意外,他单手拖着自己的下巴,手肘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中有一把银色的小刀在跳动着,寒光一闪一闪,如同蝴蝶翩翩。
黑色披风中的神秘人不行礼也不说恭维的话,很是木纳道:“匿名资料已经投送到了神州盟分部,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回应。”
“另外黄埔洪刚昨天似乎出城了,他独身一人,连一个随从和护卫都没有带。”
张启云目光微沉,有手中挥舞玩耍的小刀咄的一声插在了桌面上。
“继续说。”过了片刻,张启云才神色恢复如常,将桌面上的小刀继续拿在手中挥舞。
黑色披风中的神秘人点头,接着道:“那三兄妹的来历有些奇怪,关于那个姓李的堂哥没有半点资料,那燕寒和燕璐璐也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青州似的,完全没有半点情报,很可能他们并非青州人。”
“不是青州人?”张启云咀嚼了一下这句话里的意思,如果是过去不是青州人却出现在青州那是很正常的。
但现在州域之间的壁垒除非交出昂贵的传送费,否则一般人根本来不了,而那个费用在一些势力中不算什么,可在无钱无势的兄妹几人身上可就不同了。
多的不说,三个人哪怕是从最近的州域传送过来,那也是三十中品灵石,相当于三百下品灵石。
这个数量,没有绝对的大事情,就算是八品不入流宗门,如同曾经的凌霄宗和天火山那样的势力级别,就算是宗主都舍不得的。
“三公子见谅,现在连郡域之间的空间壁垒都越来越坚固,到了今天,哪怕是灵皇高手都无法突破郡域壁障,传送费又提价了,我们能在青州八郡都查一遍已经是花费了不菲的价钱。”
听着这人的话,张启云点点头,他毕竟不是张家的实权人物,虽然在家族之中也有些地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