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数着罗筐里的铜钱,数目对上,就向着方静点头表示可以了,钱货两清,方静牵着驴车往布店走去。
方静在布店里扯了两匹普通的棉麻布,给自己在成衣店买了一件合体的衣服,想着给自己小妹做衣服被子之外,送半匹布给村里的人,这样也能拉近村民的心。衣服八百文,两匹布五贯钱,感觉还行,不是太贵,也不是很便宜。
牵着驴车走到鞋店门口,进到店中,看到货架上摆满了各式样子的鞋子,花式的,普通的等等,回想小妹的小脚,方静钱,给自己也选了两双灰黑色的普通布鞋,七百文钱。跑出店看了一下方安的脚,又跑回店中选了一双灰黑色的普通布鞋,三百五十文钱,这一下去了近两贯钱。
出了鞋店,把小妹的鞋和自己的鞋放在驴车了,递了一双布鞋给方安。
“石头叔,这是给你买的鞋,你看看合不合脚。”
“咋还给我买鞋呢,钱要紧着花,你家没有米面吃食的。”方安推却方静递过来的鞋子。
“石头叔,你辛苦的跟着我跑出来卖花豹子,给你买双鞋是应该的。”方静把鞋子放在方安的手中说着。
方安心下宽慰,眼中泛泪,村子里人家都苦哈哈的过着日子,紧吃紧用的,谁也不会去买鞋买衣什么的,扯个几尺布做身衣服,烂布头做成布鞋,这就是庄户人家的情况,这会方静给他买了双鞋子,心里酸的很。
“小安,你就收着吧,这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要冷了他的心。”余叔在边上看着这一目,劝说着方安。
“谢谢静娃子。”方安接过布鞋藏进怀里。
驴车继续前往粮店,方静进到店里就问伙计有什么粮食。
“伙计,你这卖些什么粮食,都是些什么价格呀?”
“精米一贯五钱一石,大米一贯一钱一石,粗面一贯六钱一石,细面两贯二钱一石,小米九钱一石,小哥要哪种?要多少?”伙计看着方静问道。
“给我来大米一石,粗面一石,小米一石。”方静想了一下给出个合理的数据回复伙计。
“好呢,你用什么装粮食敢问这位小哥?如果没有,小店提供布袋,价钱一钱一个。”粮店没有东西可以装载粮食,又打了做生意的头脑。
“我没带布袋,你弄几个好的布袋,可别是容易破的,到时撒了粮食我可找你麻烦。”方静无语的对着粮食店的伙计说道。
“小哥你放心呢,都好着呢,坏了你尽管回头来找我就是了。”伙计一边说着话,一边量粮食,另一个伙计帮着撑袋子。
过了好一会儿,粮店的伙计量完过称,方安在边上看着,对着方静点头。伙计抗着粮食袋走到店门口,把粮食放在小驴车上,一共三袋粮食,压的小车吱吱响。
方静结了买粮食的钱,牵着驴车往卖盐的店铺走去,进到店里,看着满桶的粗粒盐巴,幻想着多买些盐回去正好做咸肉,边上还有一些桶里是细盐,但也没感觉有多细,比之前世的盐巴来说,只能是个渣渣。
问着伙计盐巴价格,伙计看着进来问价的小哥,空着手来买盐,还是头回见着的。
“粗盐一斤两贯七钱,细盐一斤六贯三钱。小哥要哪种?”
方静看着伙计,想着没东西可装盐,叫伙计稍等一下,转身出门往边上杂货店铺里走去。
方静其实最想想买点针线,吃食什么的,进到杂货铺,问伙计一扎针线剪刀,一罐糖霜多少钱。
“一共一贯一钱。”伙计回道。
方静看着付了钱,拎着东西放在驴车上,又跑向不远处的铁匠铺,看到铁匠铺一个铁锅,说是铁锅,其实挺厚的,生铁打的铁锅;方静想着买个铁锅回去炒菜吃,那就美味了。
方静指着铁锅,还有一把菜刀,问了一下价格。铁匠铺的掌柜说五贯二钱,没办法,方静也是那种不爱讲价的人,只能痛下决心买下这两件铁器,另外要求掌柜的要配铁锅盖子,木的竹的都行,还好铁匠铺是有配好的,方静让掌柜的带上东西到盐店门口,付了钱,铁匠铺掌柜提着铜钱开心的往回去了。
方静抱着铁锅进到盐店,指着铁锅对着盐店伙计说。
“来三斤粗盐,就倒在铁锅里。”
伙计看着铁锅点头,量了三斤粗盐倒进铁锅。
“再来两桶酱。”方静指着边上的陶缸,看着边上正好有竹桶。
“一共多少钱。”方静大方的问伙计。
“一共六贯一钱。”伙计算账还是挺快的,听着方静的问话,赶紧回应。
方静付了钱,把所有东西放在驴车上,铁锅放在三袋粮食的凹陷中,怕盐撒了,想着一会弄点绳绑起来,更安全些。
方静看着罗筐里的铜钱少了三分之二还多,差不多只剩三贯了,心想这钱真不经花,东西算是买的差不离了,主要还是粮食与食盐了,其他的都只能算是次要的,东西也算是齐了,喊着方安准备回家。
牵着驴车往镇口走去,快到镇口的时候,余叔也要回家了,方静和方安感谢余叔的留宿与帮衬,道谢过后,余叔也就步行往家去了。方静继续牵着驴绳,方安在后面压着驴车,慢慢往方家村走去。
日上中天,同样的路,同样的人,但是不同的是心情,方静走在回村的小路上,真想大喊一声,心里高兴,幻想着回到家后煮碗大米饭,爆炒个兔子肉,那得多美味呀。
下午三点钟左右,驴车来到村口的大榕树底下,这会大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