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府内的侍卫报了“木胡、木寒”姓名,侍卫并不进去通报,直接将二人引入到正殿,显见是包拯之前已吩咐过的。
包拯端坐堂前,正在与寇云说话,黑面上带着愁容,见了二人,连忙起身迎接。
胡沐二人连忙向包拯行过礼,寒暄一番后,胡振邦单刀直入:“包大人愁容满面,似有心事,莫不是因为《武经总要》一事,想必是未从三人身上查到下落?”
包拯道:“木少侠心思机敏,果然被你看穿了心事。老夫昨夜便命人细细搜查了这党项三鹰身上,均未发现经书,今日一早便提审那党项三鹰,这三犯是软硬不吃,只字不提《武经总要》去向,是以正在同寇世兄商议对策。”
顿一顿,他又指着寇云道:“二位昨夜已见过寇世兄,二位可知我这位世兄来头?他乃是前朝重臣寇准后人,叫作寇云,也是当今殿前武官侍卫,身手相当了得。”说到这里,他想到寇云双目已盲,纵有一声武艺,怕是也难施展,心中不免一沉,说不下去。
胡振邦自然是识得寇云的,他见包拯介绍,但当作是初时相识,当下向寇云拱手施礼:“久闻前朝大学士寇准忠君报国,是鼎鼎有名的大忠臣,今日有幸得见忠良之后,实乃三生有幸!寇大人,木胡这厢有礼了!”
沐寒衣也依样向寇云施了一礼道:“在下木寒,是木胡的兄弟,在此见过寇大人!”
寇云向二人拱手道:“二位少侠客气,我与二位素未谋面,却蒙二位出力相助,替我报了剜目之仇,还拿住了三个党项贼人,寇云感恩不尽!”胡、沐二人连称不必客气。
寇云又道:“听包大人所述,二位实在是有胆有识的侠义之士,只是不知二位是在何处做皮货商生意?又是如何学得这一手好武艺的?”
胡振邦见他有此问,定是想套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正待编一番话去应付,忽听沐寒衣抢先道:“寇大人,其实我兄弟二人的父亲是汉人,母亲是女真人,又常年在契丹贩些皮货到各地去卖,居无定所,至于这身本高低不就的武艺嘛,那都是父母所授,用来防身,对付小毛贼而已。”
寇云笑道:“木寒少侠谦虚了,不过宋、辽、金这三地的武林高手,我倒还略知一些,不知二位双亲的名讳可否提示一二?”
沐寒衣摆手笑道:“这点粗浅功夫,怎么敢劳动寇大人牵挂,我父母有言在先,让我兄弟二人休得倚仗所授的毫末之技,到处炫耀,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啦。”
包拯在一旁道:“寇世兄,既然这二位令尊令堂有过交待,那便不打听也罢。”他怕寇云问得太过直白,这二人还以为是自己授意寇云打听他二人身世,是以要阻断他的追问。
寇云猛省:“是了,我这样追问,怕是引起二人警觉,这‘木胡’定是胡振邦无疑了,从那日交手与昨晚表现来推断,此人对我大宋应是并无威胁,但他这个兄弟‘木寒’委实猜不透什么来头,但既是和他一处,想必也是有相同目的。现下当务之急,是要如何才能让这二人为我所用,替我大宋夺回《武经总要》。”
打定主意,他便转移话题道:“二位少侠,包大人今晨提审党项三鹰,问起那一十二卷《武经总要》的下落,这三犯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句,不知二位有什么办法,可让这三人开口招供?”
沐寒衣笑道:“这有何难,我有一个主意,不妨将三犯分关押,分别再行提审,过得几日,这三人自会相互猜疑,再过得一些时日,将消息放给另外二人,便说是其中那人已然全招了,看这二人会如何?”
包拯听罢,向寇云、胡振邦道:“你二位以为如何?”,寇云道:“木寒所言,可以一试,只恐这三人意志坚决,断不肯相互猜忌,这便如何是好?”
胡振邦道:“寇大人所言极是,但现下情形,唯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若是用刑逼供,这三人必是宁死不屈的。”
沐寒衣笑道:“我自然还有些办法,可以让他们深信不疑。”
包拯道:“你且说来听听。”
沐寒衣一五一十,如此这般,与众人说了,听罢,那寇云连连点头称妙,包拯抚掌大笑道:“木寒少侠不仅武艺了得,还足智多谋。都说我开封府主簿师爷公孙策是再世诸葛,我瞧与你并不相上下,可惜今番派他去洪泽湖治水,不然教你二位亲近亲近。”
沐寒衣拱手道:“包大人谬赞了。”转眼朝胡振邦挤挤眼睛,作个鬼脸。胡振邦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强自忍着。也客套道:“包大人抬爱,我这个兄弟自幼便爱出些鬼点子。”
包拯笑道:“你这小兄弟我甚是喜爱,纵是鬼点子,只要是能办成大事的,都是好点子。我有一问,不知二位是否愿意留在我府中任差?”
胡振邦忙起身拱手道:”蒙包大人错爱,我兄弟自是心某情愿为大人效劳,追查那《武经总要》下落,只是,只是......”
沐寒衣接话道:“只是我兄弟二人奉父母之命,还需继续家传的皮货生意,恐是要辜负包大人美意了,还望包大人海涵。”
寇云听罢,轻声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二人既要孝悌父母,遵聆父母之命,自也无可厚非。包大人能得你们相助追查这《武经总要》,已是十分欣慰了。”
包拯见木胡、木寒不愿担任官差,初时心下甚觉遗憾,但听得寇云一说,心下也不禁释然。
原来包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