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小凤嘴里爆出一个更大的消息!
“其实,也并不只是我们家里有供奉鬼神的习惯,这个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供奉,几乎全村人都信这个!”
“什么?”
崔岳和张浩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因为在农村来说,供奉鬼神的事虽然有,但是却并不多,一般的村里没有几户真正供奉的,像这个上湾村居然整个村都在供奉鬼神,实在是闻所未闻。
小凤这会只当是崔岳和张浩和自己闲聊,打发时间,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小凤故作神秘,低声道。
“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是,整个村子虽然对供奉鬼神的事都心知肚明,但从来没有人敢在村里议论什么,更不能对外人提起,这是村里的大忌!”
“这也太奇怪了,我还从来没有听过。”
“其实这也是我听来的,还有一个更怪的,每家每户的人供奉的东西都不一样,千奇百怪,有鞋的,有衣服的,甚至还有供着胭脂盒的,你说怪不怪。”
崔岳更加摸不到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听过有谁家里会供奉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到底和那青衣鬼有什么关联!看来整个村的人都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也许真正能讲清楚那个秘密的,就是村口的那个老太太,但无奈她怎么都不开口,连门也不给开。
“小凤,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爹生前的时候还有没有跟你讲过什么?”
“我爹只是不断嘱咐我不许踏进那间屋子,一直以来都是他进屋子供奉,自从我们搬下山后,每逢三七之日,他都要回来老院进行供奉,这么多年从没有断过。”
小凤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赶忙道。
“我爹有一次酒后还说过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到他这一辈子命都捆在这里了,等他死了也就终止了,还好我是女娃,以后我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不用回这个小山村了。我当时想着他喝多了酒嘴里胡说,还狠狠骂了他一顿,他却只是摸摸我的头,再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三七之数?月初为缺,缺不足既为阴,三七之数正是每个月的初三和初七。我没记错你爹出事的那天就是初七,难道说他是赶着回村进行供奉?”
崔岳双眉紧锁,大脑高速运转,嘴里自言自语道。
“恩?崔哥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这么多年你爹一次都没有断过供奉?”
“对,一次都没有,不管刮风下雨,他就是有天大的事在那几天都会回到这里的。只是这次,想不到就……”
说到这,小凤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崔岳和张浩赶忙起身安慰小凤,让她多多想开些,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要好好生活下去。
崔岳这会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怎么办,要说这个节骨眼上,迫在眉睫,大壮寻人未归,眼镜仔也不知道云游到哪里去了,有他在说不定还能制住这个青衣鬼,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还好上次眼镜仔给的符还有几张,也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死马当活马医!
崔岳正胡思乱想,突然手边一动,低头一看,手里平白无故多了一根棍子。
“楞什么神啊,拿稳了,一会真像你说的,那玩意儿真敢来,就干他!”
张浩发起狠来,自己都害怕自己。
崔岳面色大大奇怪,三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这还是认识中的那个张浩,今天怎么说的如此豪气冲云天!
“呦呵,今天出门是不是吃错了药,你小子怎么跟往日里不一样了,难得勇敢一次。不对,你把棍子都给我了,你怎么两手空空?”
“不用担心我,我赤手空拳也要保护好小凤,到时候你不用分心管我,只管干他!”
“去你大爷的。说了半天,你个缩头乌龟又缩后面去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这是革命任务,分工不同。不能计较个人得失。”
崔岳也懒的和张浩多说,手中的木棍是最好的教育工具,这小子说白了就是欠揍!
子夜已过,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静谧,万物沉睡其中,不愿从梦中醒来,看一看这夜中的风,去向何方?
等了大半个晚上,灵堂里一片寂静,半点声响都没有,起初崔张二人还心存警惕,一点不敢放松,奈何曼曼长夜实在太过劳累,早已经眼皮打架,苦苦支撑不住,倒在椅子上便睡了过去。
张浩睡得正香,突然被一泡尿憋醒,睡眼朦胧的正想要方便一下,怎么隐约看到西南处的小偏房里好像有点动静。
破败的小偏房,透着昏暗的光,竟然有一个人影挂在房梁上!
张浩以为自己没看清楚,看花了眼,小偏房根本没人进去,哪来的人影!
这一吓可不得了,连那泡尿都吓了回去。
一个修长的人影挂在房梁上,一对长袖自梁上滑落,突然又一跃而下,翩翩起舞,身姿妩媚多姿。
“这是个什么,那个鬼!”
张浩脑袋一下清醒了,擦亮了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花眼,这应该就是崔岳口中的那个青衣鬼!
无征兆的,青衣鬼身姿一摆,突然转身,与张浩四目相对!
黑色发髻下衬托着一张空荡荡的脸,偏偏故作妩媚风骚,说不出的一种妖异!
“妈呀,有鬼!”
张浩发出一声惨叫,差点尿裤!
崔岳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抄起身边的棍子就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