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赶忙摆手推辞道。
“小凤他娘,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嘛!俺们和小凤他爹多少年的交情了,再说了咱们乡里乡亲的,还没有个人情在了!”
陈三娃也赶忙帮腔道。
“就是就是,小凤他娘,你们就不要和我们老陈家客气了,这小凤他爹的事情,我们不给张罗,那怎么能说的过去嘛。”
小凤他娘感动的直掉眼泪,忙用袖子遮面小声啜泣。
“好了,小凤他娘,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不是,打起精神,送小凤他爹最后一路,不要让他多多牵挂。”
“就是就是,小凤他娘啊,别在哭着送大哥上路了,免得让大哥路上不放心。”
大壮也赶忙上来扶住舅母,安慰道。
“舅母,陈书记说的对,要多多保重身体,你可不能先垮了。”
陈书记招呼大家都坐下,开口道。
“明天的起灵仪式,在这我给大家在交待一下……”
将在场的诸位一一安排妥当,交待了些注意事宜,事无巨细。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陈书记对着陈三娃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陈三娃心领神会,从身后摸出了一瓶二锅头,给众人面前都倒了一杯。
陈书记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灵堂拜了三拜。
“代家大哥一路走好!”
说罢,陈书记将手中那杯酒倒在脚下,随后陈三娃赶忙又给添了一杯。
“好,这第二杯酒是给代家大哥的送行酒,大家都干了!”
众人听此,心中感慨逝者已逝,心中都像是压着千斤巨石,一口饮下,酸甜苦辣都在其中。
众人却没注意到的细节,陈书记与陈三娃只是假意举杯仰头,嘴皮压根就没挨杯边。
张浩一口闷下,只觉得酒气冲鼻,比以往的酒不知烈了多少倍!
“我去,这酒怎么这么烈!”
说着赶忙夹了一口菜压下。
大壮也喝的晕晕乎乎,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酒不光劲大,还麻……”
再一转身,小凤和他娘也不胜酒力,半捂着脑袋趴在桌上。
大壮想起身,哪里知道,刚一起身,别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张浩一看大壮像一个苯熊似的东倒西歪,乐的嘴都开了花。
“大壮,你看你小子的那点怂样,一杯酒就给你干趴下了!”
“你,你尽,尽瞎扯犊,犊子……老子什么时候,败给,给你过。”
他的嘴就像是灌了浆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你还不承认,这会不就是现成的,你小子哪次不是手下败将?”
张浩乐的直打哈哈,想再夹口菜,却发现筷子怎么直打转,就是戳不到碟子里。
陈书记眉头微皱,低声喝道。
“三娃,你这酒里加了多少料,怎么这小子还没有被麻翻?”
陈三娃一听这话急眼了,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
“大哥,我这可用的是后山正宗的洋金花与蟾酥,足足用了八成的量,隔壁老邓家的大黄牛都能给麻翻。”
“那这小子怎么端正的坐那夹菜呢?”
陈三娃想了想,委屈道。
“也许是个人体质把,这小子长得油头滑脑的,肠胃也滑溜些吧。”
陈书记狠狠瞪了一眼陈三娃,示意他过去赶紧处理了这小子!
陈三娃应了一声,又倒了一杯酒,直接撬开张浩的嘴灌了下去。
“咳咳,陈,陈叔你这是,这是干嘛,我张浩可不是个赖酒的主。有种咱们,咱们再走……”
话还未说完,张浩便倒在桌上,全身酥软,动弹不了。
此时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整个屋子除了陈书记与陈三娃,其他的人都倒在地上。
“这,这酒……”
张浩努力的睁开眼,从牙关处蹦出几个字来。
“不错,这酒里被下了药了。”
陈书记阴森笑道。
陈三娃提脚踹了踹大壮,转头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长的不怎么滴,酒量还不错,下了这么多药都没将你麻翻。”
此时张浩虽然全身没有半点气力,大脑还算清醒,感觉到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恐惧。
“你,你们,要干吗?”
陈三娃吃力的从后院搬出半桶桐油,一边洒一边说道。
“后生,你们也不要怨俺们心狠,俺们也实在没有办法,这谁让你们开罪了戏娘娘呢。”
张浩突然眼睛一亮,寒声道。
“你,你们,和那女鬼,鬼是一伙的。”
陈三娃也不应声,只是自顾将桶里的桐油不断泼洒在角角落落。
“后生,这生死有命,你们怨不得别人,只怪你们来错了地方。”
陈书记站在灵堂前,摇头叹息道。
张浩这会嘴里直骂娘,奈何嘴角不太利索,老子的命自由老子做主,还轮不到你这个天杀的王八蛋替我做主。
陈书记抬首望着四方的夜空,心中感慨万分,这生死有命,我的命也由不得我啊。
“可惜啊可惜,原本想着你那两个同伴能帮我们村破除诅咒,现在看来他们要么就是命丧黄泉,要么就是远远逃命去了。留下你们这帮倒霉鬼凑数!”
“你放屁!”
张浩自嘴里恶狠狠挤出几个字!
说谁我特娘的信,唯独说我们崔爷背叛革命,打死我也不信!
陈书记拍了拍张浩的肩膀,叹气道。
“好了,后生,省点气力把,一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