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伤口渗出点点,白兰的手因极度用力而开始晃动,白白的刀身发生扭曲,刀尖卡在肉里,不得往前。
妖怪的血肉比肌肤还硬,白兰使劲力气的一刺,刀尖却停留在肉的浅层,始终钻不深。
白兰奈这妖怪不得,她憋出一头汗水,刀尖跟妖躯较真,讨不到半点便宜,当刀身弯曲得不像样时,缠在刀上的黄符轻爆一声,发生了自燃,紧接着,扭曲的刀身被折断,沾着血的刀尖不知道弹飞到哪里去了。
她见刀断裂,面色顿时苍白,她被吓得傻愣,眼睛瞪得直直的,不曾眨一下,那刀破碎,就犹如希望破碎一般,狠狠地伤了白兰的心!
没想到,有着破甲符的刀,都无法深度地刺进他肉,不知这妖怪的血肉是有多硬,白兰皱眉,一脸慌神,她心想:“这家伙的肉,真的是出乎意料地硬!”
破甲符是白兰取胜用的王牌,结果对妖怪的作用不大,她连王牌都给丢了,接下来还有何计可施!
白兰愣住呆想,大脑短时间内是一片空白,脑海里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妖怪嘴角一扬,血红的眼睛盯着身后的白兰,似乎为自己的妖躯正正得意,他的手上泛起一阵光芒,黄毛竖起,血管在不断扩张,手臂变得粗壮,像更有力气一般。
那束缚他全身的力量,似乎不能在困住他了,他的手猛地一震,重获自由,他的胸口处,产生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将白兰重重弹开。
周围的树,地上的草,也被冲击弹得摇摇晃晃。
白兰在草坪上滑行了两丈,才站得稳脚,她停下来后,眼睛第一时间锁定妖怪,她现在又得重新制定方案了。
“我果然还是小瞧了妖躯的坚硬程度,用替身傀儡制造的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
妖怪着地后,用爪子摸到背上的伤口,沾上鲜血,摆到眼前一看,那爪子上的血印,仅有花瓣那么大点儿,他见后,不免轻笑一声,他的神情,是瞧不起这种程度的攻击,这么浅的伤口,完全可以被忽视掉,他说道:“搞了半天,才弄出这么一点儿血来,哼!”
白兰也陷入紧张,她即慌乱又思考着:“怎么办!破甲符都杀他不得,那一身铁躯,还有别的什么破法吗?另外,他身后的那个标志――”
想到这里,白兰神色凝重,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凝重,她之前在报纸上,看见过这个标志,现在她遇上了,一个和报纸上描述全然不同的人物,还是只妖,这将是一份重大情报。
那妖此刻,并没有急于战斗,他观望一下四周,看见那没了人形的稻草堆,他被风吹散,露出一个虚掩的地洞,从这里顺到自己脚下,有一条不大清晰的路径,草坪微微往下凹陷,好像底下被挖空一般。
刚刚开始,他还有些懵,没过多久,他瞪了大眼,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扭头看向身后,果不其然,他的身后有一个小小地洞。
地洞出现在他身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所有的现象在他眼底,一眼会意,他心想:“好一个人类啊,先是用替身傀儡承受了我所有的攻击,利用傀儡遮挡身体的同时,她发动土行符,身体钻进土里,并悄然转移到我身后,准备发起突袭,呵,我还一直以为,一切就那样结束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叫人耍了一通啊!”
“如此周密的作战,出自一个女人的头脑,还真是了不起,我在她面前,倒还显得愚钝,傻得像头野兽啊!”
想到这一切,他得意的嘴脸一下垮掉了,对白兰也有了几分敬意,但依旧没有畏惧,他说:“小姐姐,看来不光人好看,头脑也很好嘛,要我对你做个评价的话,绝对是入了流的杀手,不过,一切周密的计划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根本改变不了战局。”
白兰一听,不能任由这妖灭了气势,她坚定着眼神,铿锵有力地回应道:“你那背上,不是已经出血了吗?那只是突破口而已,接下来,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哦?真的吗?”妖怪一声疑问,心里实则不信,他一阵伪笑,“那替身傀儡,是相当稀有的法器,难得你身上能出现,只可惜,那是一次性的用品,你的身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了吧,那么,你打算怎么躲过我的攻击,又打算什么伤到我呢!另外,还有一件事,你的太阳力,是漂浮之类的土系能力吧,漂浮啊,很弱的能力,对付我,真心不适合。”
白兰听着,虽然表面上不承认,但心里头却在这样想,不得不说,那妖说得都对,上述的问题,正是让白兰感到棘手的问题。
“你没有说错,那些问题的确让我头疼,不过,我手里面,可不知那么一点儿东西!”
说完从她那袍子里自然地下落出两卷黑白条纹卷轴,落到她手里头,左右各一个,卷轴上边写着一个“道”字。
妖怪用目光一瞥,嘴角发出蔑视的轻声,他根本没受惊吓,只是觉得无趣地说:“道宗法卷,你不会想拿这个对付我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
白兰不知自己拿出两卷高级的法卷,为何不能没吓到他,还遭他此般蔑视。
妖怪见她疑惑,便回应道:“茅山的那点东西,你还真以为能够降妖啊,你手里头的东西,都伤不着我半根毫毛,还没之前的刀子痛。”
“不能降妖?茅山术士向来称为降妖道人,怎么可能降不了妖!”
“那种噱头,四百年前,他们就开始吹,一直吹到了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