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那一拳的惊世骇俗之后,再也没人敢笑话冷面半句,他们现在对冷面,那叫十分敬畏,只怕尊敬都尊敬得不快嘞。
那变了相的严大富人抖着手,一脸怯生生,为了活命,他不仅得服软,更得敬畏冷面,万不可激怒冷面。
他一阵慌忙叫道:“小兄弟,哦不,小爷,这是个误会,打死那只老虎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它是你朋友啊!”
他一个中年男人,年龄都快过了四十,竟然还叫冷面这个毛头孩子小爷,还叫得那么尊敬,只可惜,如此尊敬的称呼,是通过颤抖的嘴唇发出的。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这话说得在理儿,要是连不知者都算有罪行,那让老虎跑到街道口处的冷面,也有莫大的罪孽。
冷面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听完那严富人的解释后,也能谅解,不再怪他,可是,它心头依旧有一口火气堵着,迟迟不能消散。
“好,我可以不怪你,这可老虎,你一定要给安葬好!”
“一定!一定!”
严富人一边说话,一边连着弯下好几次身子,对于冷面,那是一脸的敬畏,甚至可以说是怂,周围的下手见着,嘴边都发出细微的笑声。
这个平日里,跟谁都是大声说话的富豪,今儿个成个乌龟,此等反差,惹人发笑!
那些下手,也是头一回看他这人模狗样,由于实在好笑,自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是这些笑声,愤怒在严富人的心中油然而生,他直愣愣地呆站着,眼睛里充满血丝,看上去,格外吓人!
在他心里,正一阵疯叫:“该死的下等人些,敢嘲笑我这个上等人,统统都给我去死!去死!”
可能是愤怒需要发泄,他朝下手一阵怒吼:“你们这些下等人还在干嘛!还不快把这老虎抬下去,再去请个风水先生,找块风水宝地给葬了!”
他这一声急切的命令,虽不带半点脏字,但同叫骂没什么两样。
那抬杠的两人起身就走,他们步伐急促错乱,身体与抬着的老虎一晃一晃地,他们笨拙的身影,慢慢移出了巷道。
他一计狠眼,扫视过四周的下人,他们见严富人这般作态,心生畏惧,纷纷收敛了微微上扬的笑容。
“喂,我身上衣服破烂了,可否到你家去换身新的。”冷面用手摸摸衣服的破烂处。
严富人一听冷面说话,脸色又立马变得和蔼,他费力地在脸上撑起笑容,面朝冷面说:“行,小爷,我大府离这儿有些距离,咋们现在就出发吧。”
严富人变脸的速度,无疑让周围的人折服,可能是出于恐惧的原因,他对冷面,不敢正面发脾气。
严富人的多副面孔,冷面并没有察觉,更不会去戒备,他只是跟着这一群人,在这不知名的街道上走动,他抬头观望四周,发觉这里的建筑格局,与凤梨的大为不同,心中七分好奇,便是急问:“呃,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连云镇啊,怎么?小爷是外地人?”
冷面用平和的语气讲述道:“嗯,我之前昏迷过去,掉进了堂庭山下的河里,就沿着河,一路飘流到了这里,至于当中究竟过去了几天,我是毫无印象了。”
“堂庭山?那不是在荆国吗?”严富人瞪大双眼,一脸的迷惑,他是越听越觉得诡异,不敢相信他的经历。
好奇当中,还有一个更加震惊的事,严富人一想到,脸色大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个活人,在他心里,那是一阵惊骇,恐惧地内心不敢相信:“这小孩越了国境,他是怎么活得了的!”
冷面听他回答,皱起眉头,讲道:“怎么这么说,难不成,这里不是荆国?”
下手们一脸呆滞,他们都连连点头,似乎都在告诉他,这儿不是荆国!三位富人的眼睛里,给冷面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冷面脑袋里开始混乱,他完全没有想过,自个儿从昏迷中醒来,会身处异国,不知从这里回家,要走个几千里的路程。
严富人张口告诉他:“小爷,这儿是个小国,名曰傲来,地界很小,离荆国的话,大概有两千里的路程。”
听完这个,冷面感觉当头一棒,脑瓜子被打得嗡嗡响,他不禁感慨道:“什么!两千多里,这,这要个猴年马月才能赶得回去,唉,真是霉透了,今年看来是无法参加战侯考试了!”
严富人一听“战侯”二字,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对冷面说:“小爷,原来你想做战侯啊!”
“怎么,你有办法?”
“这种小事,哪是我严某办不到的,只要大哥你需要,都用不着啥考试,直接过上战侯的生活!”
严富人一发话,他旁边的两个富人一顿力挺,纷纷都吹捧道:“是啊,严老板可是镇上第一富豪,什么时他都能做到。”
“是啊,他是第一富豪,跟本地战候的关系也是好得很,他要是帮你说上话,什么都不成问题!”
这些话,每一句都是美言,冷面听了听,心头自然十分乐,要是一切真的如他们所说,自己便可以不费任何力气,让“战侯”自个儿手到擒来。
这样的事,可真美好,世间怕是难寻一回,可是冷面幸运,让他撞了个正着。
心里头乐了一会儿,情绪就在脸上显露出来,只见冷面嘴角一扬,便是兴奋地说:“那好吧,姑且看你怎么做到,另外,不必叫我小爷,我叫简木冷面,叫我冷面,我记得,你是姓严吧?”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