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上的黎骏骁被安放到床上。原先候在屋里的几位仙风道骨风姿青年一一上前查探。
“这位少年的确是被学院令牌的牌灵所伤,此牌灵的气息还特别凌厉。”一青年开口道。
“可是自学院向外招生以来从未发生牌灵伤人事件呐。”另一青年说出自己的疑惑。
“此牌灵的气息古朴厚重还很是凌厉,不像是新制令牌的牌灵。”为首的青年说道。
“难道是...?”说道这里几人打住话题相互对望了一阵,都显得有些激动。
为首的青年转身对黎幽幽说道:“孩子,你的哥哥是被我们学院令牌的牌灵所伤,伤你哥哥的是一块古令牌的牌灵,我们暂时只能将你哥哥救醒,没法治愈。”
黎幽幽只是愣愣的看着哥哥。
为首的青年也不等黎幽幽开口便走到床前,抬手往黎骏骁的额头位置输入一股灵力,又往他口中塞入一颗药丸。
片刻功夫,床上的人便醒了。刚睁开双眼就是一声大喊:“幽幽!”
黎幽幽看到哥哥醒来终于有了反应,一步跨出抱住黎骏骁一个劲的哭,她太害怕了,害怕哥哥再也醒不过来。
“幽幽不哭,呵呵...呵呵...有哥哥呢,呵呵...呵呵...。”
“哥哥,我很害怕。”
“幽幽不怕,呵呵...呵呵...”
黎幽幽沉浸在哥哥醒来的兴奋之中,一时之间并未注意到哥哥的异常。
两天后,黎幽幽对哥哥说道:“哥哥,我们还要参加学院的考核吗?”
黎骏骁傻愣愣的问道:“幽幽,什么考核?呵呵...呵呵...”
“暨天学院的招生考核呀。”黎幽幽有些奇怪哥哥的反应,哥哥不是一直期望进入学院吗,这个时候怎么又不急呢。
“幽幽,你刚才去了哪里?我很担心。”黎骏骁莫名的转移话题。
“哥哥,我是问你还要不要参加学院的考核?”黎幽幽急了。
“幽幽,以后你要特别小心一些啊。呵呵...呵呵...”黎骏骁完全不理会妹妹的话。
黎幽幽怪异的看向自己的哥哥,这个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接下来,黎幽幽有意的问了很多问题,可是,哥哥的意识里除了妹妹和与妹妹相关的事再无其他。
黎幽幽一下子跌坐在地,头脑一片空白。
两天前把黎骏骁救醒的那位青年在几人的陪同下再次出现在屋内。
他把黎幽幽扶了起来,说道:“孩子,我是暨天学院的院长暨无殇,你哥哥的事我很抱歉,你现在是选择带着你哥哥回家休养还是选择留在暨天城休养?若是你决定回家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去,若是你决定留在这里我也会安排人照顾好你们,同时派人去通知你的父母。”
“我哥好不了吗?”黎幽幽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块古令牌既然已出现,说明它的新任主人也将出现,那个人或许有办法医治好你哥哥。”暨无殇说道。
“那块古令牌的新任主人什么时候会出现?”黎幽幽重新燃起希望。
“我们只有等。”暨无殇有些不忍心的说道,眼看着小女孩眼中燃起的希望又灭了。
“我们要回家。”黎幽幽已经不抱希望了。哥哥已然这样,她更想让哥哥回到那个熟悉又充满爱的家里去,而不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寄人篱下。
“孩子,你是个勇敢的人,放心,我会安排人把你们兄妹送回家去。”暨无殇对黎幽幽的果决很是满意。
暨无殇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古令牌的新任主人出现在这次的考核中,我一定让他到贵府上去为你哥哥医治。同时,如果有人可以医治好你哥哥,请你一定叫他到暨天学院来找我。”
暨无殇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交到黎幽幽手中,说道:“这块令牌可以随时出入暨天城和暨天学院,你收好。”
十天后,黎幽幽兄妹被安全送回到月曦城的城主府。
黎幽幽讲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这些年她一直很自责,若不是当年自己贪玩,逗那只小松鼠去帮忙找令牌,哥哥就不会这样了。
过去十年家里也不曾给哥哥找过大夫,他们都知道,暨天学院院长都治愈不了的伤普通大夫就更别提。
也是那一年,黎幽幽开始学医,接着开了去病药行,药行所有琐事都交由王掌柜打理,重要事宜由她的护卫黎战出面与王掌柜沟通。
她想,即便自己无法治愈好哥哥,也能随时帮助哥哥调理身体,平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不用从外面请大夫,从而避免让哥哥和城主府遭人议论,沦为谈资。
祝天听了黎幽幽的讲述,已知事情始末,他决定深入探查一下黎骏骁的意识海。
黎幽幽带着祝天回到哥哥的院子,看到黎骏骁正对着一株鲜花傻笑,便扶着他回到屋内在床上躺了下来。
祝天伸手在黎骏骁的面前拂过,后者便睡着了。这黎骏骁意识受损,无法沟通,还是让他睡着更为保险。
祝天右手掌抵住黎骏骁的额头,然后闭眼凝神释放精神力进入后者的意识海中。
由精神力凝聚而成一个祝天的虚影飘落到黎骏骁的意识海中,果然,后者的意识海几乎是一片空白,巨大的识海中只有一团绿色的小光球漂浮其中,光球不远处还闪着一个小玻璃球样的物体,小玻璃球内闪烁的光影隐约是黎幽幽。
祝天仔细的观察着两个小球,那个小玻璃球应该就是黎骏骁仅存的对妹妹的意识了,那个大一点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