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阳他不吃这个草莓蛋糕,却只让我吃。我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然后李昕阳就问我:“怎么样,好吃吗?”
我点点头,奶油酥酥麻麻的,搭配着草莓还有白巧克力不是很苦的味道,那简直又是一道人间美味啊!我好像总是这么形容好吃的东西,这么多年下来,被我说成是人间美味的东西,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李昕阳接着说了一句,“傻瓜,你爱吃,就是好吃啊!”
什么情况!李昕阳他这是突然说了什么话?莫名其妙多了一张银行卡,然后说起来这种话,难不成他是电视剧看多了,然后学起来学校里面的霸道总裁风?
我竟然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直到妈妈把我叫醒,“啊?”
“想什么事情呢?该下车了,收拾收拾。”妈妈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开始把头上行李栏那里面的行李搬出来。
原来是一场梦啊,梦醒了,梦境就会破裂了。该死的火车,早不到站,晚不到站,偏偏在我这个梦境最精彩的部分到站,还真是上天和我做对啊!
我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和爸爸妈妈一起站到车门旁边了。马上就要到姥姥家了,可是我的心思并非全在这上面。
我一直在想那个梦境,到底是什么情境下,会出现那个不切实际的梦呢?难道是我最近老是胡思乱想,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对,这哪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这明明就是日有所思,日有所梦啊!
我们到站的时间是傍晚五点二十一分,妈妈说舅舅他真的开着一辆大面包车,来到火车站接我们了。不得不说,这个比我大了13岁的舅舅,有的时候,做起事情来还是挺靠谱的呢!
舅舅他正站在出站口的正面等着我们,我这一走出火车站,就看到他了。他的标志性衣服,还是那么的标志性,粉色的领结,是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佩戴的,哪怕他穿的是一件跨栏背心。
舅舅朝着我们招一招手,我们赶紧拉着我们的行李箱,走过去。一见面,那种老家的浓厚气息,就扑面而来。
姥姥家不在城里面,而是在农村。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在姥姥家呆着,虽然洗澡什么的不是很方便,我却很喜欢和姥姥一起站在田地里,然后和自家的小花狗玩耍。
“舅舅,小花子,他现在怎么样了啊?”我问舅舅。小花子,就是那一只小花狗,我出生的第二年,他被领回到了我姥姥家,一直长到现在这么大。
不知道,自从五月份一别几个月来,他瘦了没有。小时候,多亏了他陪着我,陪着那一只小小的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伴着斜阳落日,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舅舅只说了一句:“还活着。”
不知道,那一句还活着代表了什么。难道那只小花狗,经历了某一场关乎生死的病痛么?又或者是被外人打了吗?
在别人眼中无足轻重的那一只小花狗,他叫小花,他是我童年最真挚的玩伴。他对于我的意义,不只是一条看家护院的小花狗,更多的是陪伴左右的朋友,是无法割舍的,我最在乎的那种,非常的真挚的朋友。
我们坐上了面包车,舅舅坐在驾驶位上,然后启动了面包车。面包车驶离了火车站,朝着我姥姥家开去。一辆面包车,只有我姥姥家小房子的一个屋子那么大,却在这时候坐下了4个人,还有三个大行李箱。
一路上颠颠簸簸,是因为经过的路,总是有坑坑包包,崎岖不平吧!车轱辘使劲的旋转着,然后车被车轱辘带着向前走着。
这条坑坑洼洼的土路,是小时候我经常玩耍的地方。我记得姥姥家就只要在这条土路上面,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好像是有一个竖井,穿过那里,在右转,正数第四家就是我姥姥家了。
只是如今,那一口竖井没有人用了,已经被一大块石头压上了,然后不再使用了。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就像是一口灶台,在被人们使用了几十年之后,突然就停止使用了,家里安了煤气灶,灶台的那传统的使命,真的就不复存在了。
一件老物品,他的真正价值又在于什么呢?在这个与时俱进的时代,所有的过去的一切都要忘记吗?很显然不是的,只是我们都在这里进化着。
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在不断的进化着。从原始的只会爬行的猿人,到现如今可以使用各种黑科技产品的我们。我们改变了太多太多,而有些先人的智慧,我们就慢慢忘记了,不再珍惜了。
就好比那一口水井,在自来水普及之前,用处是多么的大。或许那个时候,要挑一桶水,需要大早上在那一口水井排队好半天,才能打上来。而现如今,一口水井的命运却与他的出生地有了关联。
若是他生在某个著名的旅游景区,便可以成为很久的观赏物品。可若他就生在这里,或者别的乡村,在一朝的改变之后,自来水就顶替了他的位置,慢慢的,他会蒙上灰尘,然后被人遗忘。
或许只有过去还用过他的人,才会记得他。他们是会怀念的,就像我的姥姥,总是坐在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面,听着树上喜鹊的叫声,然后看起远方。
她在等着某个人归来,那个人便是我的姥爷。听妈妈说,姥姥总是在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面,等着我姥爷拿着锄头,从田地里回来。
干了一天的活计,身上被蹭满了泥土的芬芳。芬芳的泥土,是农民这一生最真实的写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