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寒把他打倒的人堆起来,我一个个地数着。
“十八、十九、二十!”不过一刻钟。
我看向元亮,他也打完了,正揪着一个人的脚脖子往他堆的“山”上垒。
我躲在树后,为云霁寒竖了个大拇指。
“哈啊……”
我听到不远处有打哈欠的声音,原来是那个小偷儿,他也抱着胳膊靠在了树下,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切。
“师兄!”
我看到有个年纪和小偷儿差不多的人向他招了招手,“人数够了!”
他随意地摆摆手,冲着那人喊道:“差不多就行了,没劲。”
我把瓜子收了,回到云霁寒身边,掏出帕子为云霁寒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师兄辛苦啦!”
马屁还是时不时要拍的。
云霁寒很受用,低头任我给他擦,眼里露出宠溺。瞧!拍马屁是多么高收益的处事方式!
周围的打斗声渐渐消沉下来,只能听到地上一堆人在那儿哎呦哎呦地叫。
我四下看了看还站着的几十人,这回觉出这比武场空旷了。
“你看!”我指了指那抹蓝,给云霁寒看,这不就是那个白虎堂的少主吗?他身边不远处,是那个穿青衣的少年,女扮男装的青龙堂的少主。
云霁寒指了指我五点钟方向,我回头一瞧。
“咦?”我惊住,“那个双儿?”
她也赢了10个人?我真应该对她刮目相看了。
双儿也望到了我,向我招手。我冲她颔首示意,笑了笑,眼神又落在她那把弯刀上。
“熟人还真多。”
我环顾了一圈,留下来的多是大门大派,也不乏有小门派,还有为数不多的个人选手,粗略算一下,有五十多人。
“各位!”尉迟尚又走上台来,冲着众人拱手道:“各位,第一轮比武结束。获得比赛资格的各位请随着奴仆们下榻我们沧海楼,老夫为大家准备了客房,而失去机会的众位,我尉迟尚也为你们遗憾,请你们即刻离开……”
他又吧啦吧啦地说了一阵,我转头看那个小偷儿嗤笑了一声,率先离开了。
我们也出了比武场,有仆人领着我们朝西院的客房走。
众人分做几拨,起码分了十几派,其中人最多的是那个小偷儿为首的七八个人,而他们不是往西苑走,而是进了正院。他是沧海楼的人?
“霜儿!”身后有清脆的声音唤了我,我还没回头,就感觉一边肩膀一沉,双儿拍了下我的肩膀,跳到我身边。
“你真厉害!”我夸赞她,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在那把弯刀上。
“你也是呀!”双儿夸得我心虚,我瓜子倒是嗑了一大把。
她把目光落在我腰间的牌子上:“隐贤山庄?我怎么没听过?”
她说完,又立刻道歉:“啊!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的意思是……哈哈!”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来无双城,那你爷爷怎么办?”我问她。
“这几日茶摊子就不开了,我为爷爷备了干粮,等我赢了,便把爷爷接进城。”双儿的话说的很随性,她赢了的意思,不就是她要夺得城主之位吗?
“哈哈!就凭你!”
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某少主鄙夷地瞧了我们一眼,得意洋洋地先走过去:“你们还是先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吧!”
“本姑娘几斤几两,不用你费心!”
双儿张嘴就开嚷!我的耳膜炎都震出来了。
双儿脸上的笑容比凤凰花开得还艳。
“双儿,如果你做了城主,想做什么?”我挽过双儿的胳膊,问道。
“自然是吃好的,穿好的,带爷爷过好日子。”双儿回答的爽快。
就这么简单?
“你呢?”双儿问我。
“我呀!”我指了指满园的火红说,“我要把这满园的凤凰花都砍了!看着烦。”
“为什么?红色挺好看的。
“扎眼。”
尉迟尚为了种这些凤凰花,还使唤我给他做苦力来着。我不把这花砍了,就心烦。
“那倒也是。”双儿看向我身边的人,问道:“这两位是谁呀?”
“我师兄。”
双儿“哇”了一声,在我耳边耳语,“你师兄长得真好看!”
什么?我牙又酸了。
“咳……”我拉着云霁寒的胳膊,对双儿挥挥手,“晚了,明早见。”
说完,我就拉着云霁寒快步跟上了仆人的步伐。
“明天见!”双儿喊了声。
到了客房,我们被分到了一个套间里。
“尉迟尚抠死算了!隐贤山庄再不起眼儿,也不用这么被贬低吧?多准备一间房间,又不废多少事儿,沧海楼占了半个内城,三百个房间,就分给咱们这么小的。尉迟尚都快下岗了,就不能大方一回吗?”
我坐在席上抱怨,云霁寒也坐下来,而元亮也是四处查看有没有安全隐患,他也是太敬业了。
“二师兄,快坐下来歇歇吧!累了一天了。”我拍了拍身边的席子,又为他们二人倒了茶水,仆人的服务态度还是好的,茶水还是热的。
我把茶递给云霁寒,云霁寒说:“过来。”
我坐了过去,他亲手解开了我脑后的丝带,面纱被摘下来,他满意地捏了下我的脸颊,说:“明天也要这么听话。”
“不行。”
我摇头,“我们三个一起上,赢得概率大一点儿。”
云霁寒脸色沉了下,我立刻起身到他身后给他捏肩,我说:“我保证不拖后腿,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