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鸟的确出自平州,但也不能就因此认定这箭出自烈王府,请陛下明察。”
沈行曾对悕雪过,司马烈人如其名,性情火烈狠毒,但悕雪见此时的司马烈为了自保,竟能做出这般谦恭的模样,也是能屈能伸之人,她也算是见识到了。
悕雪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因为司马澄发现的证据也就到此为止了!
正如司马烈所言,她的确不能凭借几根羽毛,就断定此事和他有关,从而削去他的爵位。
“司徒的封地上有这样好的鸟儿,想必太皇帝都不曾知道吧。”悕雪故意打趣地道,然后起身,缓缓走下高堂,亲自扶起了司马烈,并道:
“烈皇叔起来吧,吾觉得司空得有理,就是几根羽毛,怎么就这箭是出自司徒府的呢。”
司马烈一惊,但又很快掩饰了过去。
原本以为皇帝会借此好好打压他一番,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此时,司马烈虽起身,但仍旧是俯身拱手的尊敬姿态。
悕雪接着也扶起了另一边的司马璟,笑语盈盈地道:
“不是烈王爷,那自然也不能唐突地就算到璟王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