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悕雪费了半天劲,终于有气无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陶公子既不醉心于权术,又不痴迷与地位,也不有兼济天下的鸿鹄之志,为何要继承帝位?”司马澄说着,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司马澄总是称呼她为“陶公子”,好像故意提及什么,惹得悕雪恼怒。
“我不是陶公子,我是司马霁。”悕雪闭上眼睛,终于说出了违心的话。
“呵……”司马澄轻笑,他多想找到过去的自己,而有人却乐意换上新名。顿了一会,司马澄问:
“那么霁殿下可曾期待过黄袍加身百官朝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顺着司马澄的话,悕雪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跟父皇一样的衣服,站在青殿上的样子,忽然觉得很不适应,赶紧摇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没有。”悕雪心情不爽,便想草草应付了司马澄,当然,她本来没有心思考虑得那么远。
司马澄听了,突然起身,走到悕雪面前,掀起衣摆,俯首跪在悕雪面前,郑重地呼道:
“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