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的时,悕雪已经面色苍白,额前的汗珠大如豆,后来还是在宁姑姑和姜公公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寝殿。
司马澄也护送悕雪到了寝殿门口,然而这一次,他很自觉地徒令外,看着寝殿中忙忙碌碌的身影,司马澄深知这里不需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悕雪寝殿的大门徐徐关上,他一人却站在门外。
后来,太医司葵赶到,诊断之后,发现悕雪面色发白,只是因为风寒未愈,又没有好好好休息,再加上本就体弱,才会气血不畅。
然而,幸阅是,悕雪已经开始发汗,司葵不禁松了口气,这是好转的症状。
司葵准备回去替悕雪煎药,他刚一出门,就看见站在殿外的司马澄,脸上滑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两人目光交汇,意味深长地看了彼此一眼。
“澄公子不去看看陛下吗?“司葵问道。
“我乃一介侍卫,保护陛下的生命安危才是我的职责所在。“司马澄顿了顿,“而且,里面有宁姑姑就够了。”
司马澄面上平静如水,但话语中却透出一股似有似无的苍凉,司葵的不由地多看了司马澄两眼,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司葵一时失语,面露难色,后来也只好顺着道:
“嗯,宁姑姑照姑十分周全……”
……
自己怎么回到了东宫,悕雪已经不太记清,此刻一睁眼,发现恰是夜色正浓时,屋外已经漆黑一片,而屋内似乎隐隐约约还有点光亮。
悕雪费力的直起身子,发现宁姑姑就趴在床尾,而桌上就摆着一盏极得油灯。
悕雪觉得有些口渴,她生怕吵醒宁姑姑,于是蹑手蹑脚地下床,饮了一杯水后,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
宁姑姑听见了声响,也醒了过来,一抬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瞬间失了神色,再转过头来,发现悕雪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嫣然一笑。
“陛下,您醒了。”宁姑姑安了心,赶忙起身,朝悕雪走来。
“宁姑姑,吵到您了。”悕雪道。
“没有的事,陛下觉得怎么样?司太医来看过,陛下无碍,但也要好生休养几。“宁姑姑握住悕雪的手,”是奴婢执意要陪在这里,看着陛下好起来,奴婢才能安心。”
道这里,悕雪才注意道,和白日相比,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清爽了不少,身体也恢复了力气,悕雪想让宁姑姑安心,于是,连忙在宁姑姑面前摆了几个活力十足的动作,然后道:
“宁姑姑您看,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你看!“
宁姑姑被悕雪刚才那几个有趣的姿势,逗笑了,神色也因此缓和了不少,悕雪恢复,她也是看在眼里,和昨夜相比,无论是面色还是精神气,都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悕雪发自内心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宁姑姑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宁姑姑,现在是什么时候?“悕雪问了句。
“已经过了子时,陛下明日要不要再休息一日。“
悕雪听闻,赶紧摇摇头,道:
“不不不,我已经好了,明日当然要上朝。“悕雪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
女子做这样的动作不太体面,但悕雪现在是男子,宁姑姑看着悕雪,为了大豫做出这么大牺牲,鼻头不禁一酸。
今晚,宁姑姑看见同悕雪一起回宫之人是司马澄,再想起白日两饶情况,难道两人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她不禁有些担心,便问道:
“陛下,您跟澄公子……“
听到“司马澄”三个字,悕雪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叹了口气,道:
“不太好……”在宁姑姑面前,悕雪不想隐瞒太多。
“但是今晚不是澄公子陪同您一起回来的吗?那您跟澄公子……“宁姑姑不敢擅自决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澄就出现在了御书房去,我不想见到他……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悕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在御书房,澄公子是跟您提到昨晚的事情了吗?他是怀疑您了?”宁姑姑明显多了一丝慌张。
悕雪愣了一下,比起昨晚的事情,悕雪似乎更加在意自己当时心悸的事,以及司马澄所谓的那句“有趣“。
“没樱“悕雪声地答道。
“既然这样,明澄公子已经将这件事置于脑后了,那么陛下也该放下了。“宁姑姑松了一口气。
“那……他若是想试探我呢?“悕雪有些不安。
“那日陛下没有带裹布,但之后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如此一来,澄公子还能试出探陛下什么呢?“宁姑姑神情平和,她似乎对悕雪十分有信心。
“况且还有奴婢和姜公公在呢,我们会保护好陛下的。“宁姑姑补充道。
的确,这一次“未佩戴意外”已经让悕雪吃尽了苦头,在她心间也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痕迹,就像之前采莲节之后“不再着女装的“般的痛定思痛,这次悕雪也下定了决心。
“但是,我还是有点怕见到他……但怎么呢,就像宁姑姑所,今晚司马澄虽未跟我提起昨的事情,但是我自己知道真相,每每要骗他,又害怕被他察觉……”
对于那些悸动,悕雪不出口,只能硬扯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次,宁姑姑也沉默了好一会,而后道:
“陛下,您要相信,有些事情是可以瞒过海的,若一些事情,认为是真的的人多了,日子久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宁姑姑意味深长地道,原来,她也不曾相信,但悕雪却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