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冷冷的回头:“哪个不要命的敢管本公子的事?”
他以为是跟着他一块儿来着酒楼吃饭的人,可这里除了苏容与各个都不如他,竟然还敢阻止他?可是目光触及的却是一张俊美淡漠透着似笑非笑却又散发出极度冷骇危险的容颜。
陈澜蓦地一震:“你……你是何人?”
来人淡然的说:“寒烟。”
寒……烟,这两个字就足以代表一切。
陈澜怔怔地自语:“天下第一商人,寒烟?他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底气立刻十足起来,阴阳怪气的道:“长公主无缘无故的扇了我两个巴掌我总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虽然她是公主,但本公子也不是什么任他欺负的奴才,就算闹到皇上那里,她也不占理。”
沐浅夏对于陈澜如此不要脸的境地简直就要惊呆了,就在她打算辩解时,已经有人提前开口了。
寒烟低低地冷笑一声,不疾不徐的开腔,听似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又莫名的令人胆寒:“你当我是聋的,自己不会判断吗?”
陈澜被寒烟的语气吓着,哆嗦的道:“我……我只是在跟长公主开玩笑,不用这么当真吧?”
“被开玩笑的人觉得你在开玩笑,那你的玩笑才叫玩笑,否则……就是找死。”
话音未落,蓦然一脚踹在陈澜的膝弯。
“啊——”
陈澜惨叫出声,整个人扑倒在沐浅夏的面前,双膝跪地,卑微而又狼狈的姿态。
众人大惊。
沐浅夏震了震。
陈澜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他的却是男人依旧冷漠的俊脸。
“道歉。”
陈澜气的脸都绿了,声音拔尖阴阳怪气的道:“寒烟,你不过就是一个商人,本公子刚刚和你说话都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陈家嫡子,你这么踩我的面子就是踩整个陈家的面子,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寒烟冷笑一声,用力扭住陈澜的手臂,不容置喙,淡淡凉凉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长公主殿下道歉。”
“我要是不道……啊——!”
歉字还未出口,就被接连的惨叫声打断。
沐浅夏刚刚隐约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脸不由自主的白了白。
陈澜额上冷汗淋漓,痛的在地上打滚,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寒烟拉过还在一旁呆滞的沐浅夏向门口走去。
沐浅夏走出门口,直到听到街上来来往往的喧嚣声才恢复过来,她担忧的看着寒烟,道:“你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陈澜好歹是陈家嫡子,你怎么能说打就打,你这样也太不把陈家放在眼里了。陈家要是报复你的话你可怎么办啊?你是一个商人,对陈家来说你实在是太弱小了,要不你把这都推到我头上吧,就说是我命令你这么做的,我好歹是公主,他们不敢那我怎么样的。”
寒烟看着沐浅夏担忧的眼神,笑了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我好歹是天下第一商人,多少生意都要经过我手。陈家也有不少生意是和我合作的,他们不会为了陈澜而得罪我的,在这些大家族面前,利益才是最主要的。所以说啊,你就不要担心了,还是赶紧回去想想怎样应对过几天的诗会吧。”
沐浅夏见寒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就不再多想了,便带着琉璃离开了。
沐浅夏走后,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出现在寒烟身旁,不赞成的道:“公子,你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你不必要为了个公主而得罪陈家,陈家绝对会报复你的,怕是咱们在这京城的生意往后不太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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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看见被抬回来的陈澜,陈夫人的眼泪立刻就流下来了。
虽然这件事是陈澜有错在先,但他们却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了沐浅夏和寒烟的头上。陈家家主看着受伤的儿子心疼不已,咬牙切齿的道:“这笔仇我陈家记住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沐浅夏回到府里稍作休息后就打,准备临时抱佛脚。
沐浅夏把琉璃叫过来,问道:“我回到府里这么久,还呢。话说,在哪里呢?”
琉璃回答道:“在清泉阁。公主不是从来不看书吗,现在突然问这个干吗?”
沐浅夏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道:“我改过自新不行吗?我重新做人不行吗?”
琉璃笑道:“行行行,公主说的都是对的,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对了,您一会儿要见的可是顾公子,奴婢一定会把您打扮的美美的。”
沐浅夏抬手给了琉璃一个爆栗,道:“你个死丫头,现在都敢调侃本公主了,长胆儿了呀。看来,本公主是时候该好好收拾收拾你了。”
琉璃揉揉头,吐了吐舌头,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公主殿下最是仁爱宽宏之人,一定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儿就惩罚奴婢的。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沐浅夏被琉璃搞得哭笑不得,也懒得再和她废话,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向清泉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