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没敢说话,而是看易晋怀里窝着的我一眼,似乎是因为我在。有些不方便说。
易晋也没有再说话,把合住的书递给他后,他直接把我从怀中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卧室走了我放在床上躺好,然后替我盖好被子后,对陈溯说了一句:“出去说。”
然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我睁开了眼,缓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周围,看到轮椅就在床边,我费了好大劲朝轮椅挪了过去,坐到上面后,我转动着轮胎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后,我小心翼翼将门给打开,看了一眼门外,正好看到易晋和陈溯正站在大厅外面的落地窗处。
易晋正负手背对着我的方向看向外面那场入了秋的秋雨。
而陈溯站在了易晋身后,低声说:“于家那边已经查到丘鸣山了,今天早上我已经把于正和转移到了阊东了。于曼婷始终都是一个麻烦的角色。”
背对着陈溯站着的易晋许久都没有说话,一直望着屋檐下不断滴落在青石板上的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易晋不说话,陈溯也更加不敢往下说什么,一直在耐心等待着。客厅内此时安静到可以听到针落在地下声音,我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甚至怕自己呼吸声都暴露自己,所以一直用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站在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易晋。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平稳不像平时和我说话时那样的温柔,声线平稳的没有一丝感情,他说:“既然是个麻烦的角色,又是多余的存在。那就除掉。”
陈溯听到易晋这句话,便惊愕的抬起脸看向他,易晋没有转头看他,而是伸出手落在之前那盆被我剪得光秃秃的那盆栽上后,把玩着。继续低声说:“于家不管是谁,都应该像这盆花一样,枝叶都剪,剩余的就该是连根拔起。”
语毕,易晋的手便从那盆栽上离开,不带走一片尘土,而那盆被我剪得只剩干秃秃枝干的盆栽,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连根拔除瘫在那里。
陈溯听了,低着头良久,他又说:“可是于小姐和”
易晋忽然转过身看向他,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迸发出寒光,陈溯似乎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便立马又赶忙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办的,这件事情。”
易晋冷冷看向他说:“记住,这个人世界上任何人,都没有任何资格和她沾上半点关系,哪怕是于家,而且是于家,那就更加该死。”
陈溯死死低着头,他紧着嗓音回了一句:“我明白了。”
易晋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便淡声说了一句:“下去吧。”
陈溯回了一声:“是。”
然后悄悄从客厅内退了出去。
在易晋赶过来之前,我立马推着轮椅从门口离开,费了好大的力气赶在易晋之前爬上了床,在他推开门时,我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并且装成一副刚醒的模样看向了他。
他见我醒了,表情和之前跟陈溯说话时很大的不同,脸上完全没有杀气,而是带着如春风一般的笑意,温柔的问:“醒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