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进步后,立马又停了下来,安妮以为我怎么了,便紧张的问:“您哪里不舒服吗?”
我说:“你有手机吗?”
安妮一听到手机,便满脸紧张的看向我,以为我要给谁打电话。
我藏不住的开心摇晃着她的手说:“你快去给易晋打个电话,就说我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
安妮听到我这句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乐意,便把扶到椅子上坐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她在我的期待中拨通了易晋的电话。电话打过去响了三下,电话便被接通了,是易晋的声音,还没等安妮开口,我从她手上立马将手机一夺,便开心的对电话内的易晋说:“医生说我可以下床走动了。”
我完全没有顾易晋在和我生气,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情,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他。
他听到我这话,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但是上语气比上次好太多了,他低声说:“是吗。”
我说:“那是当然的,医生还说我恢复得很好。”
他那边特别安静。应该是在办公室内的地方,他说:“既然医生说恢复得很好,那就继续保持。”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握住手机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我有点紧张的等待着。
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在我的期待,易晋说:“我今天有点事,改天吧。”
听到他这句话,我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他听出了我的不开心,过了半晌,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星期六应该有时间,明天要出差一趟。”
我说:“那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
我说完,便提前把电话给挂了。
安妮见我打完电话后,一脸的不开心,便试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她,说了一句没事,便自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床那端走了去。
安妮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时看了一眼手机,一时又看了看我,她见我又爬到了床上躺着,便问我:“您这就不走了吗?”
我躺在床上后,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说:“有点累,想睡。”便没有再理会安妮。
之后一下午,我都有点闷闷不乐,到达晚上安妮端着晚饭进来后,我也是吃几口打算放下不吃的,安妮看了我一眼,像说什么,这个时候门开了,我以为是护士,也没什么兴致去看,躺在床上没有动。
安妮却朝着门的方向,惊讶的唤了一句:“易总?”
在听到安妮这句易总时,我第一时间从床上一弹,甚至连身上的疼痛和不适都忘记了,立马去看门口的人。
在那站着的确实是白天才跟我说不会来,要出差的易晋。
天色有点转凉了,他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外套,身姿修长的立在那里,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还糅了两下,两下过后,我发现是他,便将脸上的欣喜一收,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安妮从床边起身想说什么,易晋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吩咐安妮从病房离开后,他才反手将病房门给扣上后,踱步朝我走了过来。
他看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好半晌,他才弯身坐在了床边,抬眸看向病床上方我基本没怎么动过的晚餐。
他什么都没说,伸手端起那碗我只碰了一口的骨头汤后,才说:“自己起来还是我扶你起来。”
听到他这句话,我趴在那依旧没有动,易晋用勺子在碗内搅拌了几下说:“看来这是不希望我来了。”
我依旧没有动,易晋放下了手上那碗汤,便弯身将我从床上缓慢的抱了起来坐好。我又想躺下去,他指着我说了一句:“不准动,给我坐好。”
我这才停止了动作,没有表情的看向他。
他也不跟我打马虎眼,重新端起那碗汤后,对我说:“把它喝了。”
我没有动,他又说了一句:“喝了。”
我说:“我手疼。”
他听到我这句话,突然笑了一声说:“你倒是挺会折磨我。”语毕,便舀了一勺汤亲自喂到我嘴边说:“吃吧。”
我觉得这才差不多,给了他一个面子张了一下嘴,他一边喂一边念叨着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反省。”
他见我不回答,便:“嗯?”了一声。
我故意装傻说:“什么都没做错。我要反省什么,反倒是有些人,几天不来这里,不闻不问,他更应该好好反省自己,他的良心会不会痛。”
易晋见我含沙射影,他笑了两声说:“哟,牙尖嘴利了。”
我强调说:“这是怨念。”
他抽了一张纸巾,动作在我嘴角无比专注的擦拭了两下后,他说:“你还怨念,我呢,迟早要吓死我是吗。现在还敢在这里跟我这么义正言辞的狡辩,你告诉我,谁给你的胆,嗯?”
他嘴上虽然是如此说,可话语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怒意了,我知道他的气消了,便越发大胆的说:“反正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在这个时候跟我吵架,不理我,就是不想照顾我罢了,你就是在找个借口逃避责任,还好我身体好。都这个样了,好起来也就半个月,我才有求于你。”
我将他手从我嘴巴上给拿开,假装生气的怒视着他。
易晋将手上的纸巾丢在一旁后,眼眸内带着笑意打量了几眼说:“这是倒打一耙?”
我说:“是你倒打一耙,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易晋见我如此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