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当真是有趣至极,既单纯又可爱,怪不得沈煜会如此在意和保护她。南景烨笑道:“本王这皇妹,论武功,你确实是在她之上,但若论别的,怕是你会吃亏。本王劝你还是远着她一点好。”
夏卿予闻言撇了撇嘴,心里愤愤道:“哼,不就是一公主嘛,若她不是公主看我不把她给撕了才怪。”
只听南景烨看向沈煜道:“听闻三日后,你便和太子南下新阳县追捕流寇一事,当真?”
沈煜道:“新阳县自今年饥荒过后流寇四起,不仅害惨当地的老百姓还威胁到了新阳县及其附近城镇的治安管理,实是急不容缓的事。”
南景烨沉吟了一下道:“朝堂之事,本王本不关心,只是此次听闻太子也一同前往,多有忧虑。父王也不是不知道太子体弱多病,何也派他一同前往那等危险之地?”
沈煜道:“衡王不必忧虑,我必定会护好太子安危,此次是太子主动请命一同前往,太子是想代表朝廷亲自前去安抚新阳县饱受饥荒和流寇侵害的老百姓以服民心。”
南景烨笑道:“既如此,看来却是本王多虑了。那这位夏兄弟也虽沈将军一起吗?”
夏卿予听说沈煜要去降服流寇,心头一喜,自觉是件好玩的事儿,不等沈煜开口便急忙开口道:“当然,作为朋友,朋友有难怎可不出手相帮。我必定是要去的。”
南景烨心道:夫唱妇随,此两人倒是羡煞旁人。但愿诺儿别生出太多是非来才好。
酒席散了后,沈煜对夏卿予说要亲自送送衡王,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待拐过墙角离夏卿予远一些后,衡王南景烨率先开口了:“沈将军有什么话便在此直说吧,也不必送了。”
沈煜也没说什么,直接道:“衡王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要说什么。”
衡王南景烨道:“诺儿一时未必看得出来,即便我不说,必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
沈煜道:“她是我要守护一生的人,能护她一时便是一时,如若当真护不了赔上我的命也是要护好她的。”
南景烨没说什么,幽幽地叹了口气便离去了。
话说早晨里容若澜被南亦恒气得哭着跑走后,直到中午也没看到人影,她的贴身丫鬟鸣兰前院后院都找遍了还是没找着,直把她急得团团转,拼着小命不保的念头狠狠心提起胆子要去找翼王,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墨泽。
鸣兰知道墨泽比翼王好说话,且且平时待自家小姐也挺好的,更何况照着翼王这些日子对翼王妃不闻不问,冷若冰霜的态度,她着实怕他,想着要去找他为着自家小姐也是实出于不得已。
鸣兰一看到墨泽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自家小姐不见了,她找了大半天了也没找到,怕她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意外。
墨泽一听,也急了,让鸣兰在院子里等着,自己直接冲去找南亦恒算账了。
南亦恒正在房里喂小狐狸,只听到一声巨响门便被怒气冲冲的墨泽撞开了,抬眼去看时,脖子上已被闪着冷冷寒光的剑尖指着了。南亦恒脸色不变的定定看着满脸焦急和怒气的墨泽,冷冷道:“你真要动手?”
闻得若澜失踪,墨泽气得额上青筋暴起,心里忧急如焚方寸大乱,失了以往的淡定和洒脱,怒吼道:“即便你不喜欢若澜,何必要把她伤到绝望失踪的程度。她爱上你难道也是一种罪过?你到底有没有心?她再怎么说在名义上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翼王妃。”
就在两人对峙时,韩文毅和林卫闻讯赶来拉开了墨泽,劝道:“墨少,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我们找回容姑娘最为重要。”
墨泽冷冷地看了一眼仍然站立不动的南亦恒,丢下一句话“若若澜有个三长两短,南亦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见墨泽就这样走了,韩文毅和林卫齐声喊道:“墨少。”,见他不理,只好转回来不安地看着翼王南亦恒,自墨泽和翼王相识以来,他们从未见过墨泽这样对翼王,也从未见过墨泽如此愤怒。
南亦恒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神色复杂,终于开口道:“你们叫上铭洛和卫岚带上所有影卫整个京城搜,务必将容若澜带回,找不到人你们也别回了了。”
闻言韩文毅和林卫大惊失色齐齐叫道:“王爷。”
但南亦恒撇下他们也走了。
他们知道翼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着急毕竟事关墨泽,也只好按着翼王的吩咐去做,带着影卫满京城地寻人去了。
容若澜悲伤绝望之下一阵乱跑,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却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只见四周皆是茂密的丛林,荒草丛生,林中空无一人,虽是白日里,但她所在的地方只有零星几点阳光洒落下来,周遭皆是大片大片昏暗的阴影,偶尔响起一两声乌鸦呀呀呀的尖锐尖声吓得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容若澜一时害怕得都忘记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脚一软便瘫倒在地了,她不敢睁开眼去看,只好自己抱着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草丛下又害怕得哽咽起来,就像不小心迷了路的小孩一般无助可怜。
容若澜哭着哭着,感觉到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整个人抖得越发厉害了,却不敢抬头去看,接着又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姑娘,你没事吧。”容若澜方抬起头来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只见此人长着一张长脸,五官还算端正,只是一双眼珠子甚是无礼的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