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晚想要听声辩位,竟也探查不到他的位置,此人法力只怕在她之上,该是不低合体之境的佛修。
况且能躲过她神识探查的,只怕不是渡劫期就是大乘期的高阶佛修了!
既然意识到此人比她的修为高出太多,也不知他为何如此针对自己?
余晚只得先放低姿态一探究竟道:
“此处是悬空寺的圣地佛塔,能到此处之人,合该也是悬空寺的佛僧了。
而以在下修为和神识皆都无法探查到阁下,那么只能说明,阁下定然是悬空寺修行万年的渡劫或是大乘的高僧了。
既然前辈也算是个长辈,又何故为难我一个小辈之人,将我困在此处呢?”
余晚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和神识,一直在不停的试探捕捉周围情况,可她终究探寻还是无果。
这让她有些不爽的暗自骤起眉头来。
“呵呵……小丫头很警惕嘛,你也不要妄想探查到本尊的位置了,此处是本尊所设的暗夜之域,没有本尊的许可,你是出不去的。
我且问你,为何慧臧那小子同意你个外宗之人入我佛塔的?”宫阳的声音再次发话道。
听了这老和尚的口气,合着该不会寻她麻烦,就是因为她不是悬空寺的弟子入了佛塔,这才发难于她的吧?
可这明明是慧臧法师同意了的,就算这老和尚发飙,也不该拿她出气嘛!
“法师,您老这就不对了,慧臧身为悬空寺一宗之主,既然他都已经承诺了让晚辈我入佛塔了,如今您这背后出尔反尔的秋后算账,可不就是在打代表悬空寺脸面之人的脸?您老这样,岂不是太毁悬空寺的形象了?
再说了,晚辈千辛万苦将虚珩法师的舍利子带回,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也正因为如此,贵宗慧臧方丈这才允诺说欠下晚辈一个人情,而晚辈也不过是用入佛塔吸收点佛力,也就算是圆了慧臧法师的这个人情债了。
总不能晚辈好心帮你们将贵宗的法师舍利子带了回来,还要遭受您老这般刁难吧?”
见那道声音发问,余晚也是为自己叫屈。
她立马以抱怨的方式,将她为何能入佛塔之事,交代了出来。
“你说……是谁的舍利子?!”
宫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确定是否听到的是“虚珩”二字,当即口气有些急切的追问余晚道。
听那老者口气如此急切,余晚只得乖乖再次说道:
“虚珩法师啊……”
“真的是他!他……他到底怎么死的?!”
确定听到的是虚珩之后,宫阳口气竟渐渐放缓,余晚甚至能听出他话里有些落寞之声来。
“这个……具体情况虚珩法师也没有明说,毕竟当时晚辈见到虚珩法师的时候,他就已经圆寂了。
只是听说他是因为受伤过重,没熬过去,最终才撒手人寰离世的。
只留下一枚金丹舍利子,上面留存了他一缕神魂,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他那缕神魂在遇见小辈没多久之后,也跟着消散了。
临消散前,他希望小辈能将他的舍利子,带回悬空寺交给慧臧法师,也算是他落叶归根了。”
余晚提起虚珩法师,心境反而没有了刚刚那股子敌对戒备之意,口气也随着她想起与虚珩法师的过往,不由的放软了一些。
听到余晚的解释后,那边一度陷入了沉默中,余晚也不知他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她一直静心等待着那老和尚的发话。
果不其然,只听那苍老的声音,突然转移话题,沉声道:
“你身上的佛力,可是虚珩教授的?”
“小辈的佛法启蒙,虽不是虚珩法师所授,但晚辈能有如此佛力修为,多亏了虚珩法师的提点才得以达成的,这点,晚辈一直铭记于心。”余晚神色十分认真的说道。
见余晚说话还算诚恳,转而那道声音再次发话道:
“那你可从虚珩那里学到了什么?”
余晚越听,越觉得眼前这个老者该不会是同慧臧法师一样,认识并熟悉虚珩法师之人吧?
看他所问的问题,十句有九句半,都不离虚珩法师,且聊天内容更是像是试探问询于她。
余晚不明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虚珩法师曾经教她佛法神通中的五眼六通,正是她眉眼间开起的佛眼,这一点在修真界也是被人知晓的。
至于教她炼器这件事上,却没有多少人知晓。
余晚虽然懂得炼器,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法器需要她锻造冶炼的,她多半时间都是在晋阶巩固修为。
哪怕曾经被要求炼器,可她基础不错,虽没有系统训练,但她对炼器的领悟性可比阵道符文强多了,上手锤炼法器,她就能变成另一个人来。
斟酌这两项虚珩法师教授她的,余晚便只开口说道:
“虚珩法师曾授晚辈佛法中五眼六通,晚辈还未学得更多,虚珩法师便消散世间了。”
听到虚珩竟将佛法神通中的五眼六通教给了这丫头,宫阳面色难得露出诧异之色来。
此时的他,在黑暗中细细观察余晚,她的防御隔绝结界是五行之力,可他设这暗夜之域,不过是想逼出她使用佛力的。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能将他佛塔一层佛力吸收过半之人的佛力,到底有多强?她才会有如此之大的吸收佛力的能力?!
可没找到眼前的女修不按常理出牌,竟是出了灵力来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