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和辰南已经到了最近的城市，两人在酒馆包间里办了一桌酒席，铺着红布的桌上满是精心烹饪的山珍海味，玉瓶里的清酒香味弥漫在包间之内，这应该是辰南从神魔陵园里爬出来后吃的最好的一顿大餐。
萧炎和辰南两人相谈甚欢，似乎有说不完的共同点。
辰南很惊奇地说道：“这么说，萧炎兄弟也曾经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难怪你说我也是废柴流。”
“准确的说，一个月前我还在那种生活里。”
萧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陷入回忆中，第一年他掉回斗之气三段时，族人中还有不少人安慰他；第二年，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多出了许多讽刺之音；第三年，除了熏儿和萧炎的父亲外，已经没有人觉得萧炎有存在的价值了。
“那种感觉，被族人嘲笑、被挑衅时的无力、只能默默地忍耐，忍耐，忍耐，生活毫无意义，仿佛活着都是在浪费空气一样。”
咔嚓一声，酒杯被萧炎捏碎，他本不想想起往事，可和辰南在一起，相同的经历很难让他有了莫名的共鸣。
“是啊。”辰南看着酒杯中清澈的酒水，表面依稀可见自己的倒影。“本来在家族里举足轻重的存在，一下变得默默无闻，所喜欢的女孩离自己远去，面对自己曾经能面对的对手，却毫无还手之力。”
辰南的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名替他挡那致命一击的女孩，还有那曾经的天之娇女，很有希望成为自己另一半的女人，结果却是导致自己功力倒退的罪魁祸首！
一晃眼，万年都过去了。
“我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真的，想都不敢想。”
凉冰：“你们能别在开直播的时候聊这么悲观的事吗？”
张无忌：“每个人都总有一些不想想起的往事，凉冰姐，你有吗？”
凉冰：“问毛问，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成是非：“@张无忌，都说是不想想起的往事，你还问，真不怕死啊。”
张无忌：“对不起。”
萧炎：“@凉冰，凉冰姐，你看能给辰南兄弟也装一个那啥虚空引擎吗？”
凉冰：“没了，而且我觉得他肯定不愿意叫我姐。”
辰南：“姐。”
也许是酒过三巡，热气升腾的原因吧，心情格外好的辰南真的用语音喊了一声姐。
他听萧炎说了，凉冰是几万岁的恶魔女王，这个年龄比自己大多了，叫声姐也不亏。
“噗！”
坐在恶魔一号王座上的凉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的笑容很单纯，不像一个恶魔，更像一名天使。
这么开心的日子，她也很久没有过了呢。
她抹了抹眼角的雾气，然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翘。
凉冰：“我丫真服了，一个个都不要节操了是吧，行，你们现在都抱姐大腿是吧，那姐就带你们玩转宇宙，等以后你们成长起来，别忘了带姐一程。”
萧炎：“怎么可能忘，我萧炎根本不是那种人。”
盖聂：“这整个群里都没有那种人吧。”
说实话，凉冰看着辰南和萧炎，想起了卡尔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理论。
终极恐惧。
已知宇宙最强的文明是天使文明，拥有45的大脑开发率，但纵观宇宙百亿年历史，天使文明只存在了十万年，那之前百亿年有没有出现过更强大的文明呢。
卡尔曾经用大时钟作为本体，用一万一千多颗恒星作为能源进行演算，但哪怕把这一万一千多颗恒星能全部耗尽，也没有算出大脑开发率达到60的文明存在。
是不是很容易就产生一种胆寒的感觉呢。
仅仅是45大脑开发率的天使文明就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已知宇宙的所有文明，可那又如何？
天使、恶魔、冥河、神河、烈阳等等文明，在那可能存在的高级智慧文明面前都会变得脆弱不堪，当然，凉冰也可以和大部分的天使一样自认为宇宙里不存在那样的文明，说‘那只是假设’‘虚空是不存在’。
但那未免有点太过自欺欺人了不是吗？
连地球人在几千年前就会想‘那些星星上是不是还存在仙人’，天使文明却不敢承认这一点，呵...
所以凉冰才讨厌凯莎呀，讨厌自己的姐姐，她自以为全知全能，每次见面都会嘲笑自己一番，‘谬论’‘可笑理念’，可凉冰依旧坚信终极恐惧是存在的！
不过，还有更深层的一种可能性，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会不会那些大脑开发率达到一定程度的文明会因为某种原因消失？又或者，宇宙在限制主世界文明达到一定程度？又或者是更高级别文明在限制主生物位面文明的发展，就像一些高级文明干涉低级文明一样。
聊天群的出现也在向她逐渐验证这一点。
卡尔在研究终极恐惧和虚空，凉冰也在研究终极恐惧，不过她在研究时空。
她和卡尔越是接近那个真理，就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简直就像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原子一般，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但渺小不是罪，知道自己弱小却不去变强才是罪！
所以，凉冰才会和卡尔站在统一战线，绝对不是因为卡尔有点喜欢自己，那家伙看自己穿深领装都不敢直视，自从卡尔变成幻体后，更是连一天都不想和他相处。
不过卡尔最近的研究似乎有了方向。
上次她去找卡尔谈话的时候，卡尔说了自己的计划，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