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皇帝突然部大臣多数尽被免职,大皇子力保杨屾,杨屾不仅没被‘波’及,还坐上了库部头把‘交’椅的位置。
原是在边漠的闵王上奏曰,在蛮夷军中发现有大殷打制的武器,怀疑有人‘私’卖军需,皇帝下令彻查此案。
‘花’九从凤静那知道的时候,她只冷笑了一下。
闵王妃那几间铺子经过她手,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这几天已经看见有银子进账,当即乐的闵王妃赏赐了套蓝宝石的头面到‘花’九府上,同时闵王妃还力邀‘花’九两天后皇宫一行,说是后宫妃嫔都在惦记着‘花’九的‘玉’氏香品。
‘花’九自然应下,这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实际闵王是有两份奏表,一份便是从那正规途径到皇帝手里的,这另一份便是需要闵王妃亲自带进宫,事关重大,闵王是不信任任何人。
还有两日功夫,凤静过来,带了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临时为‘花’九说了遍宫里的规矩,以及一些忌讳。
闵王妃更是将要见的妃嫔的平生和喜好皆书写了一份,专‘门’差人给‘花’九送来,‘花’九根据每个妃嫔的喜好不同,准备的要调制的香品自然也是不同的,为免香品带进宫中惹出事端,‘花’九只理出了配方,连香料她都没准备,这些东西到宫里后,用宫中的就好,也好安人心。
对她进宫,息子霄专‘门’盯着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边,就怕有什么举动,毕竟在皇宫里他鞭长莫及。
凤眼眼见他不放心,只得又专‘门’跟早年进宫做了妃子的姑姑打了声招呼,让顾着点‘花’九,再加上闵王妃,想来也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花’九临进宫前,却是突然想起和闵王妃还有红酥喝酒那日,闵王妃说的孙家的事,她与息子霄一说,便让他也同时注意点孙家,孙家若安分,上次那程管家就不会遣死士对他们进行截杀,更不会在酒壶里放蜈蚣了,虽然都不是死手,但却含着试探之意。
息子霄自然记在心里,到了那一日,他送‘花’九到宫‘门’口,只道了句小心,看着闵王妃的马车进去,他才转身。
‘花’九是和闵王妃共乘一辆马车,她拢着双手放置在膝盖上,低眉顺眼,就一副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气质。
许是见‘花’九拘束的紧,闵王妃为她倒了杯茶,安慰的道,“阿九不必担心,我们这次只是去见见如贵妃而已,其他的妃嫔不用去的,如贵妃人很随和,没那么礼数规矩,倒可以轻松点。”
听闻这话,‘花’九浅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不过王妃还是多跟我讲讲如贵妃吧。”
闵王妃喝了口茶,“如贵妃是闵王的姨母,亲姨母,如贵妃膝下无子,自闵王父母逝后,便将闵王接到宫中当儿子养了,所以她是自家人,如贵妃早年就和皇帝有情,当年本该是闵王母妃入宫的,如贵妃知道后就毅然代替入宫,最后得宠做了贵妃之位,但一直没为皇帝诞下麟儿,这些年再得宠,也就那般了。”
闵王妃的语气里有唏嘘,‘花’九的视线从马车帘子看出去,能见外面的光线暗了,这便是已经进入皇宫了,这一方像‘女’人坟墓的金丝囚笼,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来过,然她半点不好奇,也没啥好感。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待停了后,闵王妃整理了下衣裳就道,“走吧,这之后的要走路进去了。”
‘花’九为闵王妃撩开马车帘子,先闵王妃下去后,她才出马车,她谨记着之前老嬷嬷跟她说的,进了宫,就不能随意‘乱’瞟‘乱’看,便只垂着头,迈着小步子,跟着闵王妃以落后半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走入这皇宫之中。
‘花’九和闵王妃起码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如贵妃住的西宫重华宫,如贵妃贵为重华宫之首,由此也能看出皇帝对她的宠爱。
有那姿‘色’不俗的宫装‘女’子眼见闵王妃到了,便立马上前来道,“王妃您可来了,娘娘可是盼您好久了。”
闵王妃眼睛都笑的来弯起了,“离箐,瞧你这嘴儿,多日不见还是这么会说,也难怪那么讨姨母的喜欢。”
按理一个宫‘女’,闵王妃自是不必特意说上这么一句话,站在闵王妃后头的‘花’九心里清楚,这话是在说给她听的,还点名了这宫‘女’是如贵妃身边贴身伺候的。
叫离箐的宫‘女’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掩了下‘唇’,“王妃还是快进去吧,娘娘真等很久了。”
闵王妃遂点点头,回头跟‘花’九说了句,“阿九,你在这等一下。”
‘花’九点头,她也知道这规矩,没收到接见的旨意,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她便低低应了句,“是。”
“王妃真是,离箐定给您好生照顾这位夫人。”在皇宫里做宫‘女’的,活的长且还活的好的,必定都是有七窍玲珑心的,更有眼力的,从闵王妃跟‘花’九说话的口气,离箐瞬间就判断出这位面生的夫人不能怠慢的。
闵王妃也不多说什么,理了下鬓角,抬脚就进去了。
这重华宫‘门’口,就剩‘花’九和那离箐的宫‘女’。
‘花’九抬起头,看着离箐脸上带起纯良的笑意,“这位姐姐,‘花’氏是第一次进宫,有不得当的地方,还忘姐姐提醒一二。”
说着,她就从袖子里‘摸’出个装有香丸子绣芙蕖纹样的荷包来,“‘花’氏只会点调香微末伎俩,这是自个调的芙蕖香丸,姐姐不要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