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的胆子还真是够大?明知道它有问题,前两天还不掀开棺材盖来一看究竟?
诸鬼之中红衣最凶。
这句传遍了大江南北的谚语你们两不会没有听过吧。
也就师伯的库藏里都是些好东西,不然的话,头天晚上你们两个就该死翘翘了。”
听着王禹的训斥,看着棺材里那眼波流转栩栩如生的艳丽女尸。
文才跟秋生终于感到后怕。
当了这么多年道士,他们俩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这身穿红衣而死的女人化作的鬼怪,乃是凶中之凶、猛中之猛。
他们俩要不是祖师爷庇佑,真没可能活过三天。
“还有,人死之后化作的鬼怪虽然可以依附人体作妖作怪,可甚少有鬼怪能附上自己的本体的。
因为,那可以视为另类的还阳了。
这种情况为天地所不许,被阴曹列为禁忌。
一经发现,必定以搅乱阴阳的罪名将犯了忌讳的鬼怪打到灰飞烟灭。
看看它的眼睛,是不是跟活人差不多?”
“是啊,它的眼睛跟婷婷比起来好像是差不多。”反应弧比较长的文才还没反应过来,顺口接了王禹的话茬。
可脑瓜子活的跟猴似得秋生却忽的冒出一身白毛汗。
能被顶着天地的不许与阴曹地府的压力,附身自己原来的身体。
棺材里躺着的鬼怪绝对比一般的红衣厉鬼还要强横。
茅山道士出身的秋生没见识过天地发怒,但他可是知道阴曹地府的威势。
真人境的修士,在阴曹地府面前都没有丝毫面子可言。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年,师傅的师傅——茅山上代掌门人,可是和当今修行界第一高手,龙虎山老天师一样的真人境大高手。
可寿元将尽之时,阴曹地府只来了一个鬼差,就绝了师公逆天改命的想法。
这是何等的威势?
这等威势,世间有几人能够抵挡?
都不用别人回答,秋生自己就能给出答案。
没有。
就连龙虎山的老天师都不行!
“禹哥,我们错了,你看接下来的该怎么办?是直接毁尸灭迹?还是另想办法。”心中生怕的秋生此刻对王禹是毕恭毕敬。
“这些先不急,说说看你们那天接到这单生意时的场景,我需要了解更多的线索。”相比较开始焦急起来的秋生,王禹反而不想立刻就出手。
到了此刻,王禹要是还看不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点诡异一点人为的痕迹。
那他当初在小破球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死在那道沟里了。
腐烂、发臭了。
听到王禹这幅语气,那怕是呆楞如文才也渐渐的咂摸出点异样。
“禹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设计我跟文才?
可不对啊,我跟文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与人为善。
谁会这么缺德的来算计我们两个。”尽管是在发出疑问,可越说秋生越觉得王禹刚刚的话有道理。
这件事确实从头到尾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于是,他开始将那天的事娓娓道来:“三天前的晚上,有个大胡子男人赶着一辆马车,从码头上进了镇上。
那辆马车上就装着这具棺材。
因为怕晦气,镇上没有一家客栈愿意让那个大胡子男留宿。
后来,他说他经人指点,这才知道咱们镇上有义庄开设。
于是,他就拉着马车与棺材在傍晚……应该是傍晚的时候,敲响了义庄的大门。”
文才见秋生好像有点记不清当天的情况了,主动接过话:“咱们义庄做的就是这些停尸的生意,也不怕什么晦气。
所以,我跟秋生商量了一下,就让那个大胡子男进来了。
结果那大胡子男进来看到我们师兄弟以后,当即如见天人,对我们两个崇拜的不得了。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跟秋生就接下了这单生意。
那个大胡子男还给我们许诺了五百块大洋的报酬。”
听到报酬两个字,秋生终于彻底回想起当天的情形:“报酬不报酬的无所谓,关键是我们两当时好像鬼迷了心窍一样。
现在想想,那个大胡子男从里到外都不像是个好东西。
而且,他当初跟我们谈的是镖到付款。
也就是说,我跟文才到目前一毛钱都没挣到不说,还倒贴进去好几个大洋。”
听到这,王禹都不用接着听下去,都能猜到事情的大致发展了。
文才跟秋生这两个坑货,在被那个大胡子男人赚开义庄的大门以后,应该就已经陷进别人的手段之中了。
坑害文才与秋生的人对义庄里的人员构架与近况虽然熟悉,却也有所疏漏。
不然的话,秋生根本没机会跑到平安县里跟自己求援。
而且,他的胆子应该不算大,或者有别的顾忌。
否则,那天他赚开义庄大门的时候,就可以要了文才与秋生的小命了。
虽然因为线索太少,不能确定那个隐匿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何要与义庄为敌?
可王禹却没有丝毫担心。
真有敌人来袭时,你当他手中的天纂青箓剑……告非,出门的时候只想着吃顿饭就回去,走的时候又有点匆忙,剑好像没带?
不过没关系,他的雷法还是拿的出手的。
阴邪也好,鬼怪也罢,乃至幕后之人,王禹不信几道九玄雷下去还能搞不定。
现在嘛,还是把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