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办事的?”刘府老三夫人听到掌柜的说今日找的几个混混在砸乡下婆子摊位的过程中,无意伤到了霄府的大小姐,这下麻烦惹大了,万一那个霄县令抓到了那几个人,一审问,把她御珍坊的事说出来,霄县令怎么想?
刘老夫人早就跟她们这几个儿媳妇交待过了,宁可得罪京官,也不要得罪现管,刘老太爷当年告老还乡在这杨界镇落叶归根时,就是这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众山县的前任县令恨不得一天三趟的往刘府跑,后来刘老太爷过世后,也是人走茶凉,以前的县令再也没踏过她们刘府的门了。
还是刘老夫人有远见,当年看到刘老太爷卧病在床时,就洞悉人情淡如水官场之风,于是让自己的四个儿子各掌管着不同的生意,老大管着布匹,老二管着米粮,老三因为做出来的糕点最像老太爷的手艺,刘老夫人就把御珍坊给了她这一房,老四媳妇最爱美,主动提出接管刘家的姻脂水粉类的生意。
这几年刘府也是顺风顺水,四房把刘府的生意打理的是井井有条,银子像流水一样的流进了她们刘府的口袋。
更何况自几年前霄府搬来这里后,刘府为了以后的方便,也是尽力笼络霄府一家,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若是让刘老夫人知道,她为了砸一个乡下婆子的摊位,而伤了霄府的大小姐,刘老夫人为了不得罪霄府,势必会给霄府一个交待,刘老夫人还不把她御珍坊的掌权给撤了?
刘府老三媳妇这事怎么也不能让霄县令查出来,告到刘老夫人那里去,狠了狠心,对御珍坊的掌柜说道:“你现在能不能找到那几个人?”
掌柜点了点头。
“这样,你从柜上支十两银子出来,去送给他们,让他们去自首,无任如何也要他们把这件事咬死,是与那乡下婆子之间的恩怨,无意伤害了玲儿小姐,知道吗?”刘府老三媳妇如是的交待掌柜道。
“嗯。”掌柜得到老三夫人的主意,应声后马上去办事了。
玲儿小姐坐在自己的闺房里很烦闷,不管她看什么,眼前总会浮现那个男人的脸。
“不要,不要,她都有月娘姐姐了,忘了他,忘了他。”玲儿拼命的摇头,强制要把那个男人给忘了。
“妹妹,你这是要忘了谁呀?”霄稷进屋,看到自己的妹妹傻傻的直摇头,觉得好笑。
玲儿见她大哥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进了她的屋,很不乐意:“哥,你怎么能随便进我的房间呢?”
“哦,哥忘了,妹妹现在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能轻易踏进我小妹的闺房了,看哥哥这记性,妹妹都是要嫁人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霄稷靠在门边笑揩道。
“哥,我没心情跟你说话,你走吧。”玲儿很烦,推着她哥哥出去。
“好吧。”霄稷很随意的任玲儿推着,只是笑笑道:“我等下要去月娘家,感谢他们今日救了你,礼都备好了,我过来是跟你说一声,看你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你?你要去月娘姐姐家?”玲儿听到她哥哥要去月娘家里,立刻松开了霄稷,拉着她哥哥的胳膊直晃,“哥,人家救了我,你也带我去吧,我想亲自登门感谢。”
“你去不好吧,一个未嫁的姑娘。”霄稷皱了皱眉,刚才他妹妹总说要忘了他,忘了他,难不成他妹妹喜欢上了那个坐轮椅的粗汉?
这怎么行?
他妹妹的眼光怎会如此肤浅,那男人娶了妻不说,而且又一乡下村夫,还是个半身残疾的男人,怎配得上他妹妹。
“哥,你带不带我去?”玲儿见她哥哥没反应,干脆来硬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想去月娘姐姐家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心里喜欢上月娘姐姐。”
“你?你怎么知道?”霄稷自问自己把感情隐藏的很好,玲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玲儿轻笑着,威胁她哥哥:“你当时看月娘姐姐的眼神我就知道了,而且月娘姐姐家建房子时,你可是扳着手指算日子,就想着找个理由去看看月娘姐姐,今日你也不过是想借着我的名义又想去看月娘姐姐罢了,你若不带我去,我就告诉父亲母亲,说你喜欢月娘姐姐了,看父亲怎么罚你。”
“别别别。”霄稷算是怕了他这个妹妹了,在月娘还没与那连年和离之前,他父亲要是知道他喜欢了一个有夫之妇,那他真的要受家法了,“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行吗?不过我警告你啊,你的这点小心思别以为哥不知道,那连年配不上你,你别给哥丢脸。”
原来他叫连年,好俗气的名儿,玲儿暗附的笑了笑。
“你自己不也偷偷喜欢月娘姐姐,还说我,我们俩个半斤八两。”玲儿的心思从来就没逃过她这个哥哥,在她哥哥面前玲儿也没想过去隐藏自己的心思。
霄稷看着他妹妹有些认真的样子,劝道:“我不一样,我是男的,月娘真若是独身,我还可以娶她进门为妾,可你呢,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还想着嫁一个娶过两妻的山野村夫?”
“他娶了俩妻?那月娘姐姐是?”玲儿的心一下被打击到了,本来在天童药坊的时候,看到连年与月娘恩爱的样子已经很受打击了,现在又听到她哥说他娶了俩妻,那连年与那位妻子也如此恩爱吗?
若是这样,这个男人的心瓣的过来吗?
“她算是妾吧。”霄稷说话时脸上很失落,像月娘这么好的女子,竟愿嫁连年这样的粗汉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