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有些微妙。
“你觉得,这东西会是谁送来的?”萧如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银临摇摇头,“宫中人多嘴杂,事情也纷繁复杂。可是能动用这么名贵的东西的,却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叶贵妃?”
“不会。”萧如月很是肯定,“这种全然不需要技术的事情不会是她的杰作。至于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娘娘方才为何不问彩茵,可看清了来人面貌。只要画影图形,宫中人虽多,但都是登记在册的,定能找出来。”
“看清了也没什么用,人家抵死不认,又如何?”萧如月对此做法不是很赞同。
“况且,本宫是皇后,莫名拿着一盅燕窝就说是别人刻意投毒,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银临沉默了片刻,“是,娘娘想的周到。不过娘娘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个人还是要查。这么大的事情,奴婢必须禀报君上。”
“禀告君上也无妨,不过调查的事不急。”
萧如月点点头,对于禀告宇文赫这一点,她没什么意见。
银临露出一丝疑惑。
萧如月水眸如荡漾开的两泓春水,笑意深了许多,“想要我命的人,一击不中,定会再寻机会。他们比我们急。”
银临恍然大悟。
梁丘雅音从后面出来,目光落在那盅血燕上面,几不可查地皱了眉。
“往后你要多加小心了。”她语重心长地对萧如月说道。
“无妨的,我命硬的很,那些人尽管来就是了。”
萧如月语调轻松,仿佛事不关己。
眼看就到了传膳的时辰。
宇文赫不知为何竟提前过来了,有人投毒之事,银临自是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都向宇文赫回禀。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宇文赫脸色沉了沉,一掌拍在桌上。
桌子摇了好几下,幸好是没散架。
“君上也别动怒了。对方是谁眼下毫要紧。”萧如月柔声宽慰道。
宇文赫脸上的怒容才减了减。
萧景煜表面上是礼部尚书,掌管六部之一,但实际上论势力论人脉远远比不上吏部、户部、兵部等几位尚书,他们几个在朝中根基深人脉广,党羽遍布。
也正是因为萧景煜底子干净,宇文赫才会一再重用提拔。
而通过几次宇文赫刻意向她透露朝政大事之后,萧如月也逐渐弄明白,景煜看似是个没权没势的光杆尚书,却是宇文赫的得力干将。
他的存在,便是为宇文赫寻找真正的栋梁之才。
所以,景煜会成为宇文成练的目标,也就不是稀罕事了。
萧景煜,宇文赫非救不可。
不但要救,还要让他干干净净地出来,一点污水不能沾染。
“敏儿说的有理,景煜可是个人才,就因为这么点破事折了,朕可舍不得。”宇文赫摸着萧如月的手,一下把她拉进怀抱里。
萧如月猝不及防,低声惊呼,却被他迅速以唇堵住。
“还,还有银临在呢。”萧如月尴尬地想推开他。
宇文赫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谁知宇文赫眼角扫到银临身上,银临二话不说拔腿就溜。
跑的还真快。
宇文赫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会儿没人打扰了。”
眼看他的吻又要落下来,萧如月连忙叫住他,“君上,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宇文赫迟疑了一下,动作跟着一顿。
他抚着头,露出困惑苦恼的神情,“今日一整天,朕都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偏偏一点都想不起来。可看见你,就忍不住想亲近。”
萧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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