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趁机好好整治了她一番,直到她求饶连连,就差哀求了。他这才罢休。
萧如月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半点力气没有了。
缓了半晌,才缓过来。
“宇文成练已然发现我男扮女装之事,这迟早是个麻烦。”
萧如月从宇文赫怀里坐起来。
“之前他未曾当殿揭穿我,就是想留着这个把柄,好作为要挟。后面他又被将了一军,在魏王府待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在他这里,迟早是祸患。”
宇文赫迟疑了一下,说道,“不妨事,只要他仍想掌握着这件事以待合适时机作为要挟,便不会轻举妄动。”
萧如月顿了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宇文成练若要以此为要挟,便不会随便说出去。
而是会等待适当致命的机会,寻求一击毙命!
这却是给了他们时间。
只要在宇文成练说出来之前,让这件事人尽皆知,他便再没有资本要挟了。
萧如月这般想着,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考量。
宇文赫说道,“你明知花月楼那边有个冯玉婷让姚梓妍心急如焚,还故意放她离去。你打的什么主意?”
萧如月回过神来,挑眉说道:“正因为冯玉婷让姚梓妍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过去,本宫才要好人做到底成全她嘛。”
她说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方才姚梓妍出去时,雅音姐姐应该也跟着出去了。
既然姚梓妍来向她投诚,她也要给点好处让姚梓妍尝到甜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还有宇文成练。
若不是雅音姐姐说破,她怎么也想不到,
原来是雅音姐姐当年给的东西,如今真正发挥效用了。
姚梓妍与宇文成练上了马车,一路上宇文成练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每每见了皇后娘娘,他便心猿意马不受控制。
总觉得,他像是前世就遇见过她了。
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只是冲他淡淡一笑,他便已经想象着,她衣裳半褪脸颊羞红的模样。心中痒痒,几欲不能自控。
姚梓妍恨恨瞪了他一眼,便转开脸看着窗外了。
眼不见为净。
多瞧这个男人,她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扑上去掐死他!
她打死也想不通,宇文成练凭什么对司徒敏念念不忘。
男人是不是都是贱骨头?
妻不如妾,妻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
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越想她心里越气,又想到今日红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出现在她房间里,要带她去见冯玉婷那件事,脸上又沉了几分。
冯玉婷到底是来了。
这个老妖婆,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西夏皇都。
鞑靼的使团尚未到达,她提前来,显然是想借机潜伏打探消息,好布置后面的行动。
冯玉婷一来,叶海棠离走出琉璃阁也就不远了。
而她……她杀了红汀取了她的回春不老丹,又对司徒敏那贱人投诚。
这件事虽然只有那个姓梁的老太婆知道,但红汀消失,叶海棠一旦得了自由,迟早要找到她头上来。
到底有什么法子,能暂时稳住冯玉婷的……
马车奔向王府,姚梓妍心中越发忐忑。
若是在宫中耽搁久了,她还有借口晚些再去见冯玉婷,偏偏司徒敏早早便将他们赶出宫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司徒敏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还有她的眼神,她也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像是……萧如月。
姚梓妍冷不丁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着了,打了个冷颤。
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像萧如月呢?
萧如月那个贱人早在五年前便死了。
她死的模样,如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一层人皮贴在骷髅架子上,真真是皮包骨,一点人样都瞧不出来了。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姚梓妍如此安慰自己,同时又因为担忧着花月楼里的冯玉婷而心忧,越发的坐立不安。
再一扭头瞧见宇文成练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痴迷不已的模样,她更是恼怒。
马车一到王府,姚梓妍便迫不及待下车了。
她却不知道,她回房后等着她的,会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梁婆婆”——梁丘雅音。
“王妃回来了呀,可是让我老人家一阵好等。”
姚梓妍推门进来,等在屋子里的“梁婆婆”徐徐回身,冲她笑道。
吓得她浑身一僵,险些大叫。
“你,你怎么会……”
“老身在此自然是在恭候王妃的大驾了。”
“梁婆婆”似笑非笑。
姚梓妍回头张望,确定没人发现她的异常,慌张地进屋,紧闭房门。
“老……梁婆婆,你究竟还想来做什么?你想要的,我不都已经给你了么!”姚梓妍怒不可遏。
“梁婆婆”摊摊手,一脸无辜地道:“王妃不要误会,我老婆子这一次来可不是来管你要东西的,老婆子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姚梓妍谨慎地盯着她,心存怀疑。
“梁婆婆”也不在意,径自从她的大黑袍之中掏出一个瓶口塞着红布的青瓷瓶子,递给姚梓妍。
“王妃不是正愁你家王爷心里总记挂着别的女人,越来越不愿意看你了么?我老婆子奉命来送东西,这是娘娘特意给你准备的,保准你给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