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音姐姐,带沈将军下去治伤吧,内伤这回事轻率不得。”萧如月又露出淡淡的笑容,适时把包袱甩给了梁丘雅音。
梁丘雅音白了她一眼,把沈良拽了过去,“沈大将军,跟我走吧。”
沈良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是,梁丘姑娘。”
萧如月看了梁丘雅音一眼,大意是:你看,沈将军对你比对我还恭敬吧。
梁丘雅音没好气回了萧如月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老娘不屑于老牛吃嫩草。
萧如月一脸无辜地坐了回去。
她可没这么说。
自从唐敬之出现,自从她亲眼看见雅音姐姐和唐敬之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就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觉得不错就不错的。
像感情这种事情,沈良对雅音姐姐再有意思,也没可能了。
年纪原本不是不能跨越的鸿沟,遗憾的是,雅音姐姐心中已经有人了。
沈将军,这件事情上,不是本宫不帮你,而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萧如月轻轻抒了口气,想到遇刺的萧景煜,她的面色不禁凝重了起来。
梁丘雅音带走沈良不久,宇文赫也回来了。
银临等人识趣得很,自动闪退,给他们留下私人空间。
宇文赫把萧如月抱坐在他腿上,习惯性抚摸着她的头。
“想必沈良沈将军已经先行回来,向你禀告了萧尚书遇刺之事了。”
萧如月的手僵了僵,应道:“嗯,沈将军来请过罪了。他受了内伤,我便让雅音姐姐带他去疗伤。”
她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人做的么?”
“八九不离十。”宇文赫答道。
那就是基本可以确定了。
宇文赫不明说,她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
“敏儿,你别想太多了。景煜他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在。”宇文赫收紧了手臂,把萧如月整个人都圈禁在怀中。
萧如月的呼吸一滞,忽然觉得要喘不上气来,“君上,我……”
“今天景煜遇刺是我安排的不够周密,我若是多留个心,他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事,是我的疏忽。我原本是不想太过保护景煜,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险些就丢了性命。往后,我会重新做安排。”
“不,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萧如月急忙想澄清,话出口才发觉这话说着自己心里都觉得虚。
她和宇文赫之间,不需要这套虚的。
她便及时住口了。
宇文赫扳正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我知道你有多恨宇文成练和姚梓妍,恨不得把他们剥皮拆骨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我也清楚你有多想保护景煜。没有保护好萧家的这根独苗,被人找到可趁之机,我无论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你的丈夫,都是失职的。”
“我……”话到了嘴边,萧如月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便又咽了回去。
宇文赫目光沉了沉,一手抱着她,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印上她的唇瓣,轻柔辗转,越吻越深。
萧如月仰着头回应着,唇舌交缠,仿佛要倾诉一腔热情。
良久。
一吻方罢。
萧如月趴在宇文赫的胸膛喘息不已。
宇文赫抱紧她,抱得很紧很紧,“萧姐姐,我已经失去你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守着你,守着你珍视的一切。”
“嗯,我信你。”
萧如月轻轻的四个字,却给了他莫大的激励。
我信你。
这三个字,足矣。
宇文赫笑容满溢,眼底尽是甜蜜和欣慰。
“今晚陪我出宫一趟吧,我想回去看看。”许久,萧如月在他怀里缓缓说道。
自从与宇文赫开诚布公自己的身份之后,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对萧家人的关心会被他看出端倪从而被他发现什么。
身份的秘密,再也不是秘密了。
宇文赫有些迟疑,“你身体还在恢复期,不宜出行。”
“有你在,我无需走路不是?”萧如月仰起头望着他,睁着一双水漾明眸眨呀眨,可怜巴巴的,让人不忍拒绝。
“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宇文赫狠不下心,哭笑不得只能点点头,“好吧,就去看一眼。不许去了之后不肯走,想要相聚往后有的是时间,你若是耍赖,小心朕让你出不了宫!”
说到最后宇文赫已经用上威胁了。
萧如月干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宇文赫吩咐崇阳准备马车,和萧如月换了衣裳,便双双出宫了。
走时生怕萧如月会吹风伤了身子,还用斗篷把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地护在怀中。
萧如月险些没被他给憋死了,上了马车就赶紧取下斗篷,但只来得及摘下帽子,手碰到系带,便被宇文赫扯进了怀里。
“朕允许你解下斗篷了么?”
“君上,其实……没这么夸张的,我身子已经大好了。”萧如月试图说服他。
她话音一落,某君上便眯起了眼睛,“看样子,你也不是特别想去萧府探望故人。”
说着,稍微提高了音量吩咐外面的人道:“崇阳,掉头,回宫。”
“是。”崇阳话音一落,马车就减速停下了。
“别!”萧如月急忙喊道,委屈地扁扁嘴,“我包着就是了。”
“这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