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的片刻,下面石头便有向上松动之意。张雍杰知道秘道口子甚为狭窄,必然无法运出全部功力。而眼下又有自己守卫,他二人绝无可能从此地方出来,当下心头略宽。
过的片刻,大石头不再松动。张雍杰心知他二人必然放弃此处,又会到其他出口。当下迫不及待的想赶往地上,向千岛的师兄师弟示警。
张雍杰刚想动身,便听得凶和尚说道:“这条出口也被封住了,现在如何是好?”
张雍杰四方查看,声音是从石壁缝中的一些通气铁管中传出,虽然模模糊糊,但口音并未完全失真,能够判断出大意。
断断续续听得那周义柏说道:“此刻想必地上已然大乱,守卫深严,咱们只好冒险一试,走那条道了。”
张雍杰知道,此刻地上面还一片安静祥和,丝毫不知道今日千岛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惊天大案。
眼下自己虽然能够出去示警,但实在判断不出来他两人要走哪条道路。
想必这秘道四通八达,出口众多,无法判断。我千岛也无法根据情况分布力量,他两人很容易逃出。
过得一阵,张雍杰心想他两人已然走远。当下轻手轻脚的将石头搬开,从这秘道口子钻了进去,悄悄跟在后面。
秘道甚黑,跟踪起来比较困难。幸好周义柏和那凶和尚两人不断的细细碎语,替张雍杰指引了方向。张雍杰听他二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之中,方能完全坐实事情的真伪。
原来这周义柏九岁才投师千岛派,其父母正是天海仙教教徒。他们隐藏身份,将周义柏安插在千岛充当内应和卧底。
几十年过去了,天海仙教越来越衰败,如今已经是极度缺钱,无法维持教派的正常运转。十年前周义柏借着游历江湖的幌子,北上明阳宫。
为了防止千岛众人的怀疑,这才受那天师夺力功的掌力。七日的重大痛苦煎熬,千岛派自然再无人怀疑这事。最初的煎熬确然是真实发生的,但在第七日晚上,仙教高人悄悄潜入长灵山,替周义柏解除了天师夺力功的掌力。
换句话说,这周义伯自然武功未失。而那凶和尚铁肩,也是假装示弱。这样看来,这两人武艺应当和那青铜道人等人差不多。
这时候周义柏和凶和尚铁肩停下了脚步,只见凶和尚铁肩悄声问道:“上面是什么地方?”
周义柏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玉仙宫长老院,是千岛九大长老居住的地方。”
那凶和尚铁肩道:“老兄,什么叫着不出意外?你在千岛埋伏这几十年,连这点状况都没搞清楚?”
周义柏这时候说道:“你这是什么话?这千岛地下城本就是秘道,我既不是千岛门主,怎可随意下来查探?这些年我能将这地下城查探个七七八八,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凶和尚轻声说道:“不好,这上面似有人声,可如何是好?”
周义柏道:“听那声音,正是玉仙宫九大长老,咱们先别慌。”说着拉着凶和尚,示意他不要再前进。
那凶和尚说道:“眼下千岛肯定会派弟子下来查探,咱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周义柏道:“别慌,这九大长老近年来,黎明时分会聚在一起练习千岛传功大法。”
凶和尚鄙夷道:“这千岛传功大法如此鸡肋的功夫,有什么好修炼的。”
周义伯说道:“这总归是千岛的镇派之宝,千岛门主一辈,只有区区数人知晓。贱内每次练习,均是显得神神秘秘,从不让我观摩。这九大长老每日修炼,想来是想从此功中,旁敲侧击,悟出吸功大法和化功大法两套绝招。这三样功夫,本就同出一宗,想来必有相通之处。”
凶和尚铁肩这时候闻言沉默,他不能否认这一事实。只听得那周义伯接着说道:“正好,待会儿等他们进入修炼之时,咱们突然冲出,定然能送这几个老东西上西天。”
张雍杰在后面听得他二人谈论,心下大惊。如此一来,千岛九大长老,练功之时,突然遭到袭击必然走火入魔。但他二人此刻正守在前方,自己绕道报讯又来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张雍杰知道待会儿可能事情必然造成重大恶果,无法挽回。眼下那九大长老说不定还未进入练功状态,一定要逼得他们提前行动。
想到这里,张雍杰连忙大叫道:“沈师叔,方师叔,咱们去这边看看。”跟着连连发出脚步声音。
秘道之中甚为幽静,张雍杰弄出这番响动,传播速度极快。周义伯和凶和尚铁肩听来,好像真有不少人赶来。
当下两人凝神聚气,只听得那凶和尚说道:“周兄,成败在此一举。”说完便只听得两声巨响,显然是破地而出。
张雍杰不再迟疑,当下跟着快步抢出。只见上面气流涌动,嘈杂异常,正在恶战。张雍杰急中生智喝道:“大姐,借你血饮宝剑一用。”当即窜出秘道,正见那凶和尚一掌打在那李长清长老后背上。
那九大长老此刻正刚刚进入传功大法的修炼过程中,突然遭受凶和尚铁肩‘天师夺力功’的袭击。这掌力顿时沿着各人的经脉传了个遍,九大长老均中‘天师夺力功’。
张雍杰知道此刻万分危急,当下血饮宝剑一劈,劈向那凶和尚。
那凶和尚正背着一麻布口袋,想必这一口袋里全部装的是银票。
凶和尚一掌偷袭得手,正待和那周义柏双双抢出门外。这时候见张雍杰突然从背后杀出,纷纷大惊。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