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强忍怒气,站起身来,走向那桌。拱手道:“朋友,这是在下的佩剑,请你归还于我。”
那盛总镖头却像是听都没有听见有人在跟他说话。这时候有一大汉站起身来,说道:“这位朋友说话好生奇怪,这是我大哥的佩剑,怎可说是你的?”
张雍杰被这话雷到不能自拔,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这人从自己桌子上拿走佩剑,此刻竟然说是他们自己的。张雍杰当下道:“朋友切勿开玩笑,这剑是我大姐相赠之物,岂可被人拿去?请这便交还与在下。”
那盛总镖头这时候方才转头,斜眼望着张雍杰,说道:“这可奇怪了,此剑跟随在下已有数年,怎会是你的剑?”
张雍杰眉头一邹,心想这群人当真是泼皮无赖。只听有一大汉大叫道:“大家快来看,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竟然想抢我大哥宝剑,还有王法吗。”
大厅里许多百姓都已见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这六人个个五大三粗,而且还是武城妥妥的一霸,当下还是别管闲事为好。众人纷纷吃着口中的饭菜,谁也没有搭话。
只有那老板娘连忙过来,说道:“各位大老爷就别开玩笑了,把这剑归还于这位相公吧。”话未落音,一粗犷大汉一巴掌已经将老板娘扇倒在地。正在后厨切菜的老板听见前厅响动,当即拿了两把菜刀奔将出来。见此情形,欲要和那些人拼命。
张雍杰心知这些人可是练武的,行走江湖,刀口舔血的人物。这胖老板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当下将这老板拦住,说道:“大哥切勿慌乱,待小弟先行料理。”
病猫子这时候嘻嘻笑道:“张兄弟,你不擅长同这种人打交道,这时还是我来处理。”
病猫子走到那盛总镖头的身前,冷笑道:“朋友,方才看见你在门外掉了万金难买的宝贝,咱们出去说话,带我给你指出来。”
那盛总镖头见这人如此说话,想必这人是被自己的气场吓破了胆子。因此想将自己叫出门外,私下用重金将这宝剑赎回去。嘿嘿,今日真当交了好运,有多少宝贝,咱们照单全收,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到此处,哈哈一笑道:“这便有劳了。”
张雍杰却知道这是病猫子要请这盛总镖头出去谈谈的真实意思。想那病猫子曾经亲口说过,他们黑鬼窟的人请别人谈谈的时候,往往都是请脖子以上的部位,脖子以下的部位却从来不请。
听这病猫子的口气,这万金难买的宝贝,自然是指人头了。张雍杰心想这盛总镖头一旦出去,那便是身首异处,心有不忍,当下说道:“兄弟不可如此,此人罪不至死。”
那盛总镖头听张雍杰的意思,好像出去便有危险,当下怒视病猫子。那病猫子听闻张雍杰的意思,只是淡淡摇头,手臂轻轻一挥,那盛总镖头只觉脚步一滑,当即摔到在地。
那盛总镖头当下心中大奇,心道这人只是挨了一下肩膀,怎么自己脚步便一滑?难道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疲惫,下盘不稳?但又觉眼前这人满脸煞白,怕是有些门道。
这时候一粗犷大汉悄悄附于张雍杰耳边道:“小子,看你猖狂得紧,瞧你那朋友还有些厉害。咱们兄弟待会儿只打你一人,定然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识相的赶紧滚吧。”
张雍杰回头过来,瞧见此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心想这人怎么悄悄的威胁自己?既然是威胁,又何必悄声告诉自己?
张雍杰天性聪明,稍加思索,方知其中之意。想必这些人瞧见病猫子兄弟可能有点厉害,因此便悄悄恐吓自己。假如自己是胆小怕事之人,这时候十有八九就会退让。
所谓人多壮胆,但他们待会儿打架只打自己一人,换着谁谁也会害怕。张雍杰越想越怒,心中想到这正是一些恶势力欺压百姓常用的手段。当下连连摇头,跟着便是一巴掌,甩手打到那汉子脸上。
那汉子防备不及,突然被挨了一巴掌,大失颜面,顿时怒火中烧。只听张雍杰喝道:“也不用等待会儿了,现在就来吧。”
大厅里其余百姓见这边突然动起手来,纷纷愣在当场。有些胆小之人,早已从偏门溜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五人见状纷纷挥拳向张雍杰打来,张雍杰一旦交手,便知这五人内力甚浅,等同于无。他们只不过是仰仗着自己身体强壮,便为恶一方。当即单股内力,自丹田而出,袭击这五名大汉。
这些粗犷的汉子,受到电击,如何能够抵挡?当即酸软在地,叫苦连天。
那盛总镖头见此情况,这时候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不好惹的。但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又如何能开口服软?如果此时退却,这武城盛远镖局的招牌,还如何立足?
只见盛总镖头哈哈一笑,当即手拍桌子,桌上菜肴里跳起五块大牛肉。那盛总镖头抽出血饮宝剑,只见他使出‘疾风骤雨’快剑,将这五块大牛肉刺在剑刃上,列成一排。
这本是一手好功夫,能够将杂乱无章的牛肉,一一列在剑刃上,也不是随便耍两天剑法的人能够办到。只不过那血饮宝剑异常锋利,牛肉在剑刃上,竟然自己掉落,纷纷散落在地。这一手漂亮的功夫,竟然因为剑太锋利,而演砸了。
但众人皆知其意,又只听得那盛总镖头说道:“两位朋友,若是有一位能将在下方才那一剑演练一遍,在下立即将宝剑相赠。”
张雍杰眉头紧锁,喝道:“念你上有老,下有小。在下一味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