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文铁柱和尤金达见此情况,连忙将司徒雄武拖后三步,躲过这一招。青铜道人浮尘一甩,紧接着向他三人劈去。宇文铁柱和尤金达两人双双抢出,抵挡这青铜道人的进攻。
张雍杰眉头紧锁,心想看着眼下这情形。这青铜道人出招异常猛烈,不像是逢场作戏,难道这司徒雄武等三人不是和青铜道人一伙的?
张雍杰心想这张员外大哥之前也只是怀疑,并拿出不过硬的证据。张员外把自己的思维也带到沟里去了,心想司徒雄武等兄弟应该不是和青铜道人一伙的吧,当下顿觉自己太过多疑了。
沧浪一声,血饮长剑出鞘,张雍杰加入战团。这血饮剑异常锋利,那浮尘一碰,便消落几根尘丝。那青铜道人见张雍杰加入战团,当即住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张雍杰,便和黑铁和尚,绍七等人离去了。
张雍杰连忙俯身查看司徒雄武的伤势,那病猫子运起内力在司徒雄武体内游走一圈,方才舒缓一口气,道:“还好,那狗道士这一掌,并不是天师夺力功。”
司徒雄武当下盘腿而坐,方才青铜道人这一掌,凶猛异常。此刻只觉胸中淤血过多,欲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异常难受。
唐门双雄这时候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唐抟扔了一瓷瓶给张雍杰,张雍杰知道这是唐门的灵丹妙药,当即取出两枚,给司徒雄武服下。
稍过片刻,这司徒雄武终于将胸中淤血一口而出,身体却是非常虚弱。但也知道当下并无大碍,只需休息一两日即可。
唐俊此刻道:“小子,此刻你虽有血饮宝剑护身,冲着湘西女的名头,别人明面不敢拿你怎么样。不过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青铜道人肯定还会为难于你,你确定你不去唐门盘桓数日?”
张雍杰听他如此言语,知他是好意提醒。心中盘算,大姐武功盖世,这天海妖教三人自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但之前那唐抟不分由说给了自己一巴掌,当下想来是一种侮辱,暗暗有气。
张雍杰说道:“多谢唐门主提醒,小子还有要事在身,不敢劳烦唐门。”
唐俊唐抟知道这小子不肯寻求唐门庇护,当即双双离去。
张雍杰心想之前一直怀疑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和尤金达三人。是以心中总有芥蒂,此时想来,是自己多疑了。当下心中有所愧疚,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
张雍杰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原来那日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和尤金达三人眼见张雍杰被唐门所制。便沿着长江一路追至寿城,在寿城外碰见病猫子,四人商议一阵,便一同来往棋盘山,伺机解救张雍杰。
而病猫子自那日从树颠逃走之后,片刻之间又返回江边隐蔽之处,仔细观察。他本是出身黑鬼窟的高级杀手,行踪本是神神秘秘的。
看见大船逆流西去,当即沿着长江边上跟踪。但大船行驶速度异常缓慢,只能走走停停。
不多时,行进至一片滩头,病猫子便远远瞧见青铜道人正坐在江边一块大石头上,冷冷着看着那大船。当时虽然是傍晚,但视线较佳。为了防止暴露,病猫子只好卧在一片荆棘之中,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许久,那黑铁和尚,绍七也来到滩头,与青铜道人相会。
只听见那绍七说道:“怎地,计划又失败了?”病猫子见他三人正在商谈什么,便凝聚精神,仔细听着。
那青铜道人说道:“不知怎地,那张员外突然炸船自沉,想来是怀了必死之心。想不到这张员外看起来容易变通,结果却这般刚毅。”
那绍七不悦道:“道长,麻烦你以后做事靠谱一点。你知道中原地区又有多少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又知道荆楚有多少事需要黑铁大师去办?咱们两人被你牵扯到蜀地,浪费了多少精力?一个千岛派你拿不下来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区区侠义庄也把你弄成这副德行。要真像你这般办事,咱们仙教也不用再继续了,直接散伙得了。”
那青铜道人听得绍七说什么散伙,心中老大不高兴,冷笑说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据线报,这张员外和千岛那小子在涪城酒楼里一阵密谈,想必这侠义庄的事情,张员外已经托付给千岛那小子了,现在只要抓住这小子,嘿嘿。”
绍七从袖子拿出一方纸扇,轻轻挥动着。这时绍七道:“那现在千岛那臭小子呢?”
青铜道人指向江中那大船,说道:“千岛那小子运气好,救了你那姘头。但此举可得罪了唐门,此刻已被唐门俘虏,就在那船上。”
绍七纸扇一收,当即朝那青铜道人劈去,两人连过十数招。黑铁和尚在一旁,这时说道:“你们如此打斗吵闹,如何对得起教主?”
青铜道人和绍七闻言,方才住手。绍七冷冷道:“狗道士,你身为方外之人,怎地如此下流?一口一个姘头,你是找打吗?”
那青铜道人嘿嘿一笑,道:“你又不娶她,不是姘头是什么?”
暮色已然降临,月亮已在中天。那绍七一阵沉默,显然是在思考什么。不过随后那绍七又轻轻一摇纸扇,得意的说道:“作为一名fēng_liú浪子,怎可为了一支花朵,而舍去整个森林?”
青铜道人冷笑两声,道:“是啊,绍先生现下虽然是我仙教之军师。但论出身,却是岭南世家的最后一代,虽然现在已经穷得叮当响,但是世家子弟该有的fēng_liú,该有的讲究还是要有的。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