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见唐俊那神情,连忙追问,唐俊当下将心中所想给张雍杰说了。张雍杰心想,至于是谁用天师夺力功打伤大姐,大姐自己必然知道,这事也不用纠结。
唐俊思索了好一阵,方才道:“不管是谁用天师夺力功打伤了杨杉,总之这杨杉已然和唐门结仇。此后恐怕还有重大祸患,不过这总归是我唐门自己的事情。张少侠,你说的没有错,你确实没有错,你这便走吧。”
张雍杰当下站起身来,走出房门。那唐抟正在楼下大厅喝茶,此刻见张雍杰走出房门,当下跃上楼来,拦住去路。
只听那唐抟道:“小子,你还想走?”
张雍杰并不搭话,那唐俊挥手道:“让他走吧。”
唐抟急道:“大哥,怎么能放这小子走?如不将他处决,至少也要关他十年八年,方才能消心头之气。”
那唐俊连忙给唐抟使眼色,并且说道:“二弟,你就是血性之气太重,这不见得是好事。放他走吧,这事不用再说了。”
张雍杰见这唐俊要放自己走,心中对他颇有好感,心想这唐门总算还有懂道理的人。这时瞧见那唐俊的眼色,心中又想道:“是了,这唐俊得知自己已和大姐结拜为姐弟,所以放我走,以盼我日后从中调节。如若不是如此,恐怕今天万难走出这屋子。”想到这里,心中对唐俊的好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唐抟挥了一下衣袖,让开了去路。就在这时候,一名虎背熊腰的汉子走进酒楼,对着酒楼前台嚷嚷道:“书信一封,递交给唐俊门主。”
张雍杰瞧了过去,那人不正是那日在永城燕子岩遇见的熊三吗?心中又想起这熊三杀了千岛派方良师弟,当下喝道:“兀那汉子,休走。”
那熊三朝着二楼一望,正看见唐俊唐抟,当下连忙叫道:“我只是来送信的,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张雍杰当即跃下楼来,追至街上,那熊三已然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再也找不到。张雍杰四处张望一阵,想到那熊三送来的信笺,又返回唐门瞧个明白。
唐俊唐抟二人读罢信件之后,将信笺交给张雍杰。张雍杰取来一看,方知青铜道人纠集了黑铁和尚和绍七,三人联名向唐门发出挑战,在寿城东边棋盘山上一决胜负。而挑战的目的,竟然是要从唐门手里将张雍杰带走。
张雍杰心想这青铜道人两次遇见唐门的人都远远避开,这次却为了自己,正式向唐门双雄发出挑战。想不到自己对这青铜道人还挺重要的。
张雍杰道:“青铜道人要抓的是我,这事与你们唐门没有关系,现在我走了便是。”
唐俊阻止道:“你万万不是青铜道人的对手,现在你不用走,跟着唐门,保你平安无事。”
张雍杰心想这下如若欠了唐门的情,将来在大姐面前,难免不能公正相劝。当下道:“不用了,将来遇见大姐,是非曲直定要公道。”
唐俊方才已然简要的将自己的想法给唐抟说了,唐抟这时道:“小子,这倒不是我唐门有意要袒护你。而这是江湖规矩。”
唐俊接着道:“按照江湖规矩,下了战书,那就必须应战。张少侠,此事因你而起,你就不去看看?”唐俊心想这张雍杰十八九岁的年龄,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如若说是保护他,他肯定不会接受。但要说是因他而起,他肯定不会逃避。
这种激将法,张雍杰转眼就明白了。当下左思又想,那青铜道人确实很厉害,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下还有黑铁和尚和那绍七两人在,如若落到他们手上,岂能有好事?上次那青铜道人莫名其妙的放了自己,想必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可以寄托希望与他又莫名其妙的放了自己?
张雍杰看了看唐俊唐抟,方才说道:“小子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万万不是那青铜道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唐门双雄武功名震天下,想来也不会吃什么亏,用不着小子帮忙。”当下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张雍杰离开之后,又想这事总是因自己而起,当下向路人打听到棋盘山的去路,悄悄的朝那棋盘山走去。
棋盘山在渝州的群山之中,并不能算作高大。山上有一凉亭,凉亭中有一石桌。石桌上刻有一方围棋棋盘,因此此山也被称为棋盘山。张雍杰早早到来,四处搜索一阵,瞧见远处有一小片石林,当即藏身于石林之中。
待到下午时分,唐俊唐抟两人已然先行坐在了棋盘边的石头凳子之上。过了一小会儿,青铜道人,黑铁和尚和那军师绍七也奔将过来。
不巧的是,青铜道人三人正从石林这边奔来。青铜道人晃眼间,便看见了张雍杰在石林里探头探脑。当下跃入石林,将张雍杰一把提起,抓至那凉亭外的草坪上。
青铜道人嘿嘿一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藏在这里,这下你可死定了吧。”
张雍杰瞧见青铜道人又将自己给抓住了,心如死灰,心道这真是流年不利,命犯灾星。
那唐俊唐抟看见张雍杰转眼便抓,当下看了一眼张雍杰,眼色里好像在说:“你小子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悄悄的跟来了?”
青铜道人连忙对黑头和尚和军事绍七说道:“人已经抓来了,赶紧走。”
三人正欲离去,那唐抟连声喝道:“想走?如若贵方,不讲江湖规矩,那休怪日后我唐门上门寻仇。”
按照江湖规矩,下了战书之后,凭借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