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叔!大明叔!”杨厚土拍了拍在客厅里跪在地上抽泣着有些发愣的杨大明,杨大明本来是伏倒在地抱着自己爹的腿哭的。
不过刚刚他突然发现自己爹不见了,让刘坨子的一声哀嚎给吼得坐了起来,现在整个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爹不知道为什么受了很大的罪,回来找他了。昨天晚上爹还在梦里让自己救他,可今天自己的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居然,居然连舌头都让人给拔了,同样一把年纪的杨大明不由得悲从心来,自己这时做了什么孽啊!
想着自己勒紧裤腰带把自己老汉风风光光的葬了,就指着让自己心里踏实点儿,可现在.....
“杨四爷,我看见了!你知道他回来找你干嘛吗?为啥会搞成那个样子!”杨厚土没有磨叽直入主题,杨大明一听杨厚土居然看见了自己家老汉突然那双无神的眼睛就开始聚焦了,他一直苦闷的就是这个,这份悲痛这份恐惧。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感受到?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颤抖着双手一把把杨厚土的手臂抓住啊啊啊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堂屋里的亲戚乡亲们一听。呀?杨四爷真回来了?大家不由得有点儿害怕的一窝蜂的退出了堂屋议论纷纷,没谁单独离开,害怕!剩下几个穿着黄袍子的道士在堂屋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有点尴尬。
“我爹,我爹啊!啊!!!”喉咙里堵了半天杨大明突然像是破喇叭突然通电了一样吼了一嗓子出来后又哀嚎着哭了起来。
“叔你别激动!现在可没时间给您哭了啊!四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要先整清楚才行啊!”杨厚土是个雷厉风行的个性,见杨大明又开始这德行不由得心里堵得慌赶紧说道。
“我也不知道哇~~这不知道为啥我爹就回来了,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今天怎么就....我爹啊!!!”话没说完就又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
杨厚土脑子里思来想去也是没个头绪,反正昨天在家里是好好的出殡的,一晚上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那绝对是有原因的。嗯?昨天那声音?
地破!既然今天这个灵眼不是虚构的,那清水注解上所说的地破现象也肯定存在,既然杨四爷是好好的出殡,那现在变成这样,铁定跟那声音有关系!
“坟地!那坟地有古怪!”想到这儿,他直接就对杨大明郑重的说道,虽然他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但是他现在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觉。
“哼!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凭据能证明坟地有问题?”一直在一旁默不吭声的王先生这时候站不住了,就算不知道这个小伙子神神叨叨的在跟主人家讨论什么,他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鬼,但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说坟地有问题!那就是怀疑我不行了?你这是想砸我的饭碗啊!
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今天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外面的那些庄稼汉子回去跟自己的媳妇儿一摆谈,保不准儿过几天十里八乡都会传遍了。自己以后还吃不吃了?
杨厚土本来就不是个软蛋,你要好好说他还能敬你三分,你要这么个语气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也就这么一说,有问题就一定要找出来,你要有什么好办法你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现在重要的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四爷的问题!”
“呵!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主人家串通好了演的这一出,鬼?在哪?谁给你们作证?想赖账明说!别搞这些有的没的!”王先生讥讽道,他面色不善的看了杨大明一眼,什么杨四爷不杨四爷的,说出来谁信?反正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这么干可真不厚道。就这会儿工夫,他连主人家都嫉恨上了。
这话一出,外面那么多人自然议论纷纷,当然,大部分人都还是相信杨大明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可这议论声落在杨大明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谈,刚刚又受了刺激,整个人气得一张脸通红浑身发抖的站在那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杨厚土听完之后大怒:“你什么狗屁先生!连鬼你都看不见你装什么大尾巴道士?人家请你们来超度,你们就在院子里吆喝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就能把我四爷给超度了?就你们这德行我怕你们自己以后都没人超度!”
几个黄袍道士中的一两个听了杨厚土的这话不由得眼神有些闪躲,心里暗骂刚刚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吆喝的时候稍微大声了点儿,居然让这小子听到了内容。
“诶?听杨二娃这么一说,我咋感觉刚刚他们好像还真有这么念过啊!”一个堂屋门口围观的中年汉子抓了抓脑袋小声道,旁边几个人也貌似有这感觉的点头附和了一下。
这是赤裸裸的砸饭碗!!!王先生这时候早已恼羞成怒,他心里真的想把自己临时拼凑起来的这几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给拍到墙上去,本来他就是看这杨大明一副很着急很惶恐的样子想要敲他一笔,人多了,这价钱自然就得往上涨,这事儿他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找了几个人凑出了道士团来捞点油水,谁曾想,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管你怎么狡辩,你们现在在胡搅蛮缠这是事实!你们这是乱弹琴!杨大明你这叫不孝,你爹现在我们都快超度完了,要是影响到了超度,我看你怎么对得起你